第二十一章:魔族,真相
花木兰、兰陵王、百里玄策和伽罗离开潼关之后,便藏匿于北疆郊外人烟稀少之处。兰陵王先行离开了一阵,交由百里玄策和伽罗照看花木兰,过了一阵,便拿了去镇上买来的药物返回。
百里玄策看着兰陵王摘了面罩,连一头紫色长发都被剪短成了灰白色的短发,衣服也换成了青蓝色的长衫,他不禁大为震惊道:“师父······你这是······”
“不这样,我怎么去买药?”兰陵王道:“难道去抢吗?我还去镇上看了看,你们已经全上通缉令了,不过画像上的我依旧是原来那样的面具和紫发形象,变成这样,谁也认不出我来。”
“您直接隐身不就行了吗?”百里玄策笑道:“您这异域装束,看起来着实有些好玩。”兰陵王白了他一眼,道:“隐身对于大部分人固然有用。但是面对高手,反而会通过内心的震慑感来寻找我的位置。反正除了你们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倒不如这样活的自在些。”兰陵王说着挥了挥他也翻新了他那被金色铁甲包裹着的拳刃,道:“这叫隐刃套装,我在前往北疆的时候,就留下的应对之策,我将它藏匿于暗处,没想到果真有使用的时候。”
“我们现在去哪?”花木兰道:“事不宜迟,我们肯定会被全国通缉,到时候长安一定会派人捉拿我们,北疆守卫军也是如此。时间不等人,我们一定要快速找到史思明他们的老巢。”
“史思明会有所防范的。”兰陵王道:“如果你不把伤养好,去了也是白搭不是吗?咋们只有四个人,史思明手下可是有着包括东方贪、西门嗔、宇文成都一众高手,你觉得真打起来,我们有多少胜算?”
“我一开始,也没想着真就靠我们四个。”花木兰道:“我们既然已经被通缉了,大可主动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守卫军们,让他们来追击我们。我们引诱着守卫军一起来到史思明的老巢,再将他们一举歼灭。”
“巧了,你居然也是这个想法。”兰陵王有些惊讶道:“前不久我已经跟踪到了史思明他们的老巢附近,是一个叫温泉栅的地方,地势崎岖不平,据说七八年前的北疆守卫战之后,那里便废弃了,所以人迹罕至,没人调查到那。”
“温泉栅?”花木兰反应过来:“那不是北疆守卫战时史朝义和史朝清开店的地方吗?那里居然是史思明的老巢?”
“那里是不是可以泡温泉啊?”百里玄策乐呵道:“这群魔族崽崽可真会享受。”“不。”兰陵王道:“那里是魔族一处圣地之一,一千年前的魔族帝王便起源于那里,根据我偷听到的消息,史思明打算在那里复活魔王之力。”
“魔王?”百里玄策和伽罗都有些诧异:“这世上还有什么魔王?”“是指安禄山和安庆绪那样的,还是帝辛那样的?”花木兰了解其中的大概,直接问道。
“安禄山和安庆绪还不配与帝辛相比,甚至连东方贪、西门嗔这几个门徒都不如。”兰陵王道:“帝辛是魔族千年难遇的天才。安禄山不过是魔族几十年就有可能出现的魔族军事家,他是靠着家族势力大,信徒多,这才成为了北疆魔族的领袖,从而发动叛乱战争。他和安庆绪之所以能够成为魔王,靠着的就是温泉栅这里曾经是魔族领袖的起源地,只要通过献祭,就可以获取部分魔种领袖的能量。当初安庆绪之所以也有一部分魔王之力,就是在安禄山传承的时候,他窃取了其中一部分。”
“献祭?”百里玄策有些害怕道:“不会和在西域对魔种·炎怒那种献祭一样吧?”“答对了。”兰陵王看了百里玄策一眼,道:“所有有着魔种血脉的人物,都是可以去献祭的。不过有些不同的地方在于,活的死的都可以。但史思明又不能够明目张胆拿着手下人的命去献祭,所以他屠村除了吸引我们来追寻,以便达到他复仇的目的的同时,只要找到那些村庄里有什么魔种混血,便会杀了将尸体拿去献祭。而他的手下如果死在外面,他也会悄悄派人把尸体给捡回来。”
“真恶心。他怎么不献祭掉自己啊。”百里玄策一脸嫌恶道:“这种人就不应该存活在世上。”
“传闻之中,说同一时间魔王只能够存在一个。所以我也借此机会,挑拨了安禄山和安庆绪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嗯······还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吸引你来到这里。”花木兰道:“你不是一直在金庭城和云中漠地吗?怎么会悄无声息来到北疆?”
“金庭城一战都过去多久了?”兰陵王笑道:“史思明显然一直在暗中调查你的行踪,目的就是复仇。宇文成都消失在风暴之眼里,其实并未死亡,而是被风暴之眼所困,风暴之眼死后,他也受伤很重,估计花了很长时间调养。史思明、东方贪和西门嗔借此机会来到了金庭城与未死的宇文成都商议,他们都想杀掉你我,很快便达成了共识。他们一起来到北疆,将所得到的消息总结一番,从而制定了现在的战略,将我吸引至北疆,然后以屠村嫁祸给我。另一边,以人贩子团伙的形式吸引荣耀联盟的注意,并且多多寻找魔种混血用于献祭。只要荣耀联盟来北疆调查,他们一边让荣耀联盟的人知道我不是凶手,一面又继续在守卫军和民众的眼里给我泼脏水,只要我被抓住,他们再动手企图将我击杀。你一定忍不住将我救出来,那样你与我一样身败名裂,被全国通缉,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真是太可怕了。”百里玄策有些惊恐道:“我们真的就这样一步步走进了他们给我们设下的陷阱当中。”“那么大人,您是怎么被吸引到北疆的呢?”伽罗还是好奇。
“还不是你的手书?”兰陵王叹道:“我在金庭城收到你们俩的信件。”说着指了指花木兰和伽罗:“说是北疆出了大事,要和我在北疆见面。我先去了趟长城,果真看到你们不在,还听说出去办事了,所以我才赶往了北疆。没想到到了河洛一带的村落,那里已经被人屠戮,我还被人目击到,从此便被通缉。我觉得事有蹊跷,便一路赶往北疆,一路上遇到许多被屠戮的村落,我发觉我的行踪被人掌握,通过隐身反追查,终于发现了史思明他们一伙人,不多久你们便也来到了北疆。”
“啊······那时候我们在追查人贩子团伙,所以可能正巧不在长城。”花木兰叹道:“这可真是巧合害了所有人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兰陵王道:“事已至此,先让木兰修养几天,等身子好些了,我们将行踪透露给守卫军,然后一路赶往温泉栅。要是让史思明得到了魔王之力,那可就不太好对付了。”
“师父,那个什么魔王之力很厉害吗?”百里玄策好奇道:“我们能不能打得过啊?”“应该不如风暴之眼吧。”兰陵王淡淡道:“风暴之眼是帝辛留下的精神力量,肯定远胜温泉栅的魔王之力。”“那就不怕了。”百里玄策嘻嘻一笑,道:“连风暴之眼都被我们给对付了,区区魔王之力又算的了什么呢?”
当晚,百里玄策和伽罗都分别歇息去了,由兰陵王来给花木兰上药。
花木兰饱含深情的看着兰陵王道:“其实······我自己来就好。”“我在这,犯不着你自己动手。”兰陵王沉冷地看着山洞外的夜景,将药物捆好放在地上。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粗鲁,不够细致。”花木兰笑着说道:“我自己来可能会好些。”
“我粗鲁?”兰陵王转身回来,有些不甘心道:“是和铠对比吗?”
“当然不是。”花木兰听他这么说,心里颇为喜悦,一噘嘴道:“只是和我想象中的你对比。”
“看起来······你对我要求很高啊,可惜我就是这样的。”兰陵王说话始终带有一番冷意:“我已经失去过很多东西了,完全习惯了丢失什么。想让我改变,很难······”
“是吗?”花木兰眼神有些落寞:“看来我确实不该要求你什么,你做你自己就好······”
“但是为了你,改改也无不可。”兰陵王突然话锋一转,走到花木兰跟前,抓住花木兰的右手轻轻一握,暖声道:“你都做了这么多了,我还能够再辜负你吗?你可能不在乎对象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所看上的一定是这世上最优秀的人。今日······我已经找到了。”花木兰一听,眼中闪烁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将双手与兰陵王握在一起,喜道:“果然······再冰冷的人,在温暖的时候······也和火炉一样······”
“我愿意当那火炉,不论春夏秋冬,都与你一起,共赏天下繁华、人间美丽。”兰陵王说着,小心翼翼地将花木兰扶起,在她额前轻柔一吻。花木兰也不再克制内心中的爱意,双手猛地抓住兰陵王的脖子,便和他拥吻在了一起。
夜晚,星光明媚,寒风吹拂,却无法掩盖这小山洞里这难得的温情与安定。
······
长城,日落时分。
苏烈看着裴擒虎一脸泥尘,气喘吁吁地赶到,他颇为不解道:“阿虎,你这是怎么了?长安出事了?怎么整成这副模样?”
“哎哟,不是长安,将军,是北疆的事情。”
“北疆?”肩膀伤势好了大半的百里守约有些紧张道:“不会是木兰姐、玄策他们出事了吧?”
“正是啊。”裴擒虎猛地抓起一个茶壶一口喝干,这才道:“兰陵王被北疆守卫军抓住,没想到才一天就没木兰姐、玄策和伽罗姐三人劫走。北疆李大人大怒,迅速将消息报告给了长安。陛下已经下旨,命令荣耀联盟亲自出动,将兰陵王抓回来。婉儿姐应该已经在传旨的路上了。俺知道不好,赶紧过来和大家商议一下对策。”
“不会吧?这也太可怕了吧。”沈梦溪惊得嘴都合不拢:“傻玄策没脑子就算了,怎么木兰姐也跟着干傻事啊?”
“此事玄策说了不算,肯定是木兰姐的意思。”百里守约对苏烈道:“大叔,木兰姐和玄策他们肯定是要被全国通缉的,陛下既然下旨,我们肯定是得前往的。但是就凭我们几个,肯定不能丢下长城,而且也打不赢他们吧。”
“话是如此。”苏烈道:“我肯定是得留下守城的,你们几人加上在北疆的阿铠、李信、盾山他们,或许能够将木兰他们带回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木兰他们为什么要劫走兰陵王?或许他们发现了更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们阻拦他们,可能反而会坏了大事。我是相信木兰和小伽的,他们不会做无来由的事情,更何况劫走兰陵王这样的大事。”
“我也相信玄策。”百里守约道:“但是诏令一下,不得不从,恐怕我们得等到北疆,才能将情况问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