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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残忍在于,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个体停止运转,更不会倒转。尽管我无比地怀念跟着铲屎的好吃懒做的生活,怀念周末永远也不用起的床,怀念满满的肥宅快乐食,甚至怀念铲屎的永远臭烘烘的脚丫子,但是我再也回不去了。穿越小说是多么吸引人啊,因为那是用不可得的YY。
并且,时间倒转,意味着我还得倒退着跑,推着自行车上的五指山回到火车站,那是我死也不会干的事。我干的事是:思考做羊肉包子的大厨会不会挂羊头卖狗肉?世间的事,金钱是万能的,经济学家总会打败哲学家。因此,把狗肉当做羊肉卖这种经济上没有好处的事当然是不会发生的啦。于是我哼哼唧唧地吃了两个包子,继续在五指山的威逼之下进行绝望之旅。
我从来没有跑过这么久、这么远,仿佛我一辈子都在跑。我的娘在跑动中生的我,我一出生就在跑。五指山的娘是在骑自行车的时候生的她,她一出生就骑在自行车上赶着我。宿命,这是我们摆脱不掉的宿命。神啊,我的宿命不该如此啊,我的宿命难道不应该是——冰天雪地里拉着雪橇跑,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路上五指山都兴高采烈神采飞扬,那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老大哪里去了?那个仿佛世界上每个人都欠她两百个肉包子不还,好不容易要回帐,还嫌弃包子馅里肥肉太少的老大哪里去了?我不禁怀疑刚才吃的肉包子里有毒,包子铺老板是开黑店的,人吃了毒包子就会变傻,狗吃了毒包子就会变神经。包子铺老板就在前面两个路口拐角后面拿着口袋准备抓住我们俩卖到狗肉店去。论斤卖的话我可以卖600块,五指山卖的价钱能把津巴布韦央行库存的纸币清空。
跑过两个路口,没看见包子铺老板。我想,包子铺老板可能误吃了自己的包子,现在正在算包子饺子同锅问题。问题是这样的:一只锅里煮了包子和饺子共12只,每只包子4个褶,每只饺子2个褶,锅里共有36个褶,试问锅里有几个包子几个饺子。老板吭哧瘪肚算了半天算不出来,只好包了包子和饺子扔到锅里煮。老板是实践出真知派的杰出代表,可以戴着小红花上台领奖的那种,也是经常被老婆打的那种。老板的老婆一边锤老板,一边骂,“你脑子让狗吃了吗?有把包子下锅煮的吗?”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吃老板的脑子。老板的脑子使被老板娘敲傻的,就像我,脑子使撞到路灯杆上撞傻的。五指山停下自行车,瞪着眼睛看我。我对自己的脑袋心里还是有谱的,以我多年的经验,我对自己脑壳的厚度和强度有足够的自行,这种撞击速度绝对不会在脑袋上撞出桂林山水画,实在不值得瞪着眼睛仔细观摩。
“你走路不看路的吗?”五指山指责中似乎带着一丝心疼,让我心里暖洋洋的。接着五指山说,“你本来就够傻的了,这么撞一下不是更傻了吗?”接着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就好像她发现了葵花宝典似的。
五指山的智商堪忧啊。作为汪界著名犯二选手,常年霸占傻狗第一名宝座的哈士奇,我说第二傻谁敢说第一傻?更傻?已经傻到了极致怎么可能更傻?她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