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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妹来得很不是时候。
碗妹昨天来找铲屎的,还和铲屎的热聊了很长时间,并互留了电话、微信、QQ、微博等等。我承认,上个周末我找碗妹碰瓷来着,打翻了碗妹的一碗紫菜蛋花汤,还到碗妹家洗了个澡。但是我不认为当时我露出了破绽,就算露出破绽,也不值当碗妹专门大老远的跑过来打击报复。
碗妹的到来惹恼了两个女人——老大和棒棒糖(或者说骨头棒子,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甜了)。对老大的情绪我理解,但是骨头棒子凑啥热闹呢?明明有那么一大堆苍蝇围着她转,她怎么就不肯放过一块臭肉呢?女人啊,果然是感性动物,总觉得是得不到的好。
就算是碗妹惹恼了骨头棒子,那也不关铲屎的什么事啊。就算铲屎的作风不良,见到妹子就兴奋,那也不关我什么事啊。我赶紧闪得远远的,用哀怨的眼神看一眼骨头棒子。
她一身骨头,撑得那一具皮囊奇峰突兀,仿佛夏天里半高不高的山峰。高到寸草不生,又低到夏雪消融。光秃秃、灰蒙蒙,既没有雪峰的端庄俏丽,又不似植被漫山的热烈奔放。我摇摇头,像半高不高的山峰一样,灰头土脸地跟在铲屎的身后,溜到铲屎的工位里,哀叹男人们的眼光是如此不堪。
碗妹来得正是时候。
碗妹上午又来找铲屎的的,又和铲屎的热聊了很长时间。碗妹温婉阳光,正像是芳草萋萋的山坡,Windows XP桌面的那样。碗妹是专门来看我的,想必她被我震古烁今的帅气所震撼。碗妹给我带来一些好吃的,就像过年给小朋友红包一样。铲屎的染上了所有人类都有的,替人保管红包的恶习。
铲屎的对着碗妹一通天南海北地胡吹,听得我一阵阵地热血沸腾。我觉得很快我就会住上有院子的别墅,院子大得我一天跑不到头,从卧室到院子门口之间还得修三个加油站。每天早上都由萨摩耶叫我起床,而且每天都得是不同的萨摩耶。这些萨摩耶打小就被训练叫我起床,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叫过一次就退休。我这样想着,深刻地领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我已经把自己升级到产生有害工种的地步了。
但当我偶然看一眼铲屎的,我明白,产生有害工种的是铲屎的,他吹牛的程度深深地危害了我的精神状态。我转头看骨头棒子时,发现她的鼻子原来不是像一般的人类那样竖着长,而是横着长的。她肺部的气体从鼻孔里喷出来,颜色发蓝。我估计她的鼻子装到J-20上面,可以解决我国新一代战斗机的动力问题,并且把世界上其他国际远远地甩出两代半。
但是,骨头棒子发动机有致命缺陷——有两个喷管,而且喷管方向是一左一右相反的。也正是由于这样相反的方向,骨头棒子才没有到处乱飞。
碗妹走之后很久,骨头棒子的鼻子才变成普通的竖着长的状态。她的气息平缓下来,不过这也是我非常担心的状态——她的两个鼻孔都朝向下巴的方向,一旦有突发事件,鼻子来不及横过来,将造成灾难性后果。
我战战兢兢地熬到了中午,骨头棒子抱着一大包东西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