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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样子。除了丧巴和他的徒弟之外,大家都在认真地摸鱼。丧巴的徒弟就是新来的迷倒一众雄性生物的小姑娘——骨头棒子。
骨头棒子做的一项简单的工作出了一个低级错误,写完了报告交给丧巴,丧巴也没仔细就交给了老大。老大发飙,丧巴从周日下午就开始自己动手重新来过,一直到周一早上上班时间还没有完成。丧巴面对老大的时候那是相当的巴哥脸,到面对骨头棒子的时候未免就不那么怜香惜玉了。
骨头棒子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不禁感叹,现代技术就是发达,骨头都能注水了,而且还能注那么多。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科学上说人体水分含量约70%,我则怀疑骨头棒子是海绵加水做的,只要愿挤,眼泪总还是有的。
年轻女性的眼泪总是能打动人心,办公室里的雄性动物,除了我之外都挖空心思地想给骨头棒子以安慰。我在办公室里闻到了浓重的嫉妒的味道,那是办公室里全体女性所发出的。全体女性,有一个算一个。这里的女性是从生理学方面进行的区分,也包括老大。
我呢,安安静静地趴在铲屎的的工位里,看世人的表演,看万物的运转,看被一只苍蝇挥起的风吹落的微尘飘落在我的鼻子上。
我闭上眼睛,回忆我的一生。我的一生波澜壮阔,值得写一本回忆录。我本是一个王子,幼年即位,荣登大宝。奈何世事无常,转眼之间流落凡间。凡间坎坷种种,劫难连连。但是我从没忘记我的身份和天命……我想这本回忆录可以起名叫《我的前半生》。
一个软兮兮的声音把我的梦吵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骨头棒子蹲在地上看着我。一堆骨头棒子能发出这么软的声音,表明了我国年轻人让人忧虑的现状。现在的年轻人啊,既不锻炼身体,也不注意饮食,全身都是软骨了。
“你的主人哪里去啦?”骨头棒子又问了一遍。
什么话,啥叫我的主人?她是指铲屎的吗?我才是主子,铲屎的只是负责铲屎好不好?我给她一个蔑视的眼神,闭上眼继续我的帝国梦。
“你的主人哪里去了嘛?”骨头棒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问题更严重了,我国年轻人糖分吃得太多了,声音里都飘着砂糖粒,转眼之间就把我的前爪埋了半截。吃了这么多糖还这么瘦,显然是得了甲亢。
得,我服了,我投降。于是我背了一段《金刚经》,其间夹杂了半部《九阳真经》。
“你在说什么呀?”骨头棒子用她那白骨精原形状态的爪子拽了拽我,“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你别说,仔细看起来骨头棒子还挺可爱的。听说甲亢病人都能吃,未尝不会是一个好铲屎的。
时值中午,街上满是上班族寻找食物的匆匆身影。这么多人中,只有骨头棒子愿意给我好吃的,而且一买就是一大堆。我歪过头看骨头棒子,她双手抱着一大袋吃的,看起来有点吃力的样子。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脸上的忧伤和甜美交织在一起,是我想象中天使的模样。
我觉得骨头棒子这个名字并不适合她,应该叫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