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每一个转角都有可能遇见你当初喜欢的那个人。总会勾起一些久违的回忆,或苦涩,或喜悦。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学会了放下。刻意淡忘了一切,甚至连看一眼,打个招呼都不愿意。你更愿意做一个观者,看着她享受着爱情的呵护,把所有的情感化成泪水埋藏在内心深处,不再流露。
人总是沉醉在第一次的相遇。
一个夏天的黄昏,广场里的老大妈扭着美美的健身操,是这座城市里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我看到了你,站在这些老大妈的前面,使我穿越好几个光年想遗忘的努力变得异常空洞。我的大脑中永久留下了那时的场景,一晃多年过去,总会陷入思念的怪圈,希望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再次相遇。在岁月的长河中,这是极短而又极长的一段时间。短的连你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长的让我深陷思念的煎熬不能自拔。
你优美的舞姿,使我忘记了人群的流动,忘记了头顶飘过的音乐声。依稀记着你的举手投足,一笑一颦,充满灵气的样子。
我驻足观望,你柔情似水的眼眸里是对美好生活的极度向往,把所有自信都融入那一场优美的旋律里。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依旧繁华,有谁还记着这场舞里的精灵?你若昙花一现般消失,我再次归于平寂的生活,单调无味地活着,活在一副凡人的躯壳里,劳碌在这场人生的旅途中。我的人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只是懒惰的重复在那些看似繁忙,其实毫无生机的劳作里。
这一场舞里的邂逅,就如仓央嘉措在八廊街遇到的那位姑娘一样,最终消失在XZ的那片天域里,即使拼命转动经筒,周而复始,循环不止,那个日思夜念的姑娘,也听不到你内心的呐喊。
在转角处相遇,确实是个小概率事件。就如买彩票一样,中奖也是小概率事件。我如宠儿一般,在转角处和你相遇,四目相对,竟是无名的喜悦,只是一个人的内心未曾表露,你有怎会知道?
强压内心喜悦,简短交流了几句,你再次匆忙告别,看着远去的背影,我目送你消失在茫茫的天际间,心里满是惆怅与失落。
平静的日子再次回归,我坚信相逢的日子已然不远。在某个不知纪元的世纪里,我们曾相遇过。那时的天碧蓝碧蓝,一池江水清澈见底。你就站在岸边,一头秀发在微风中舞动,江水里的倒影随着水波的扩展向前不断推动,我就站在身后,生怕一抬脚就连倒影也会消退。
你说:“今生相遇就不再分开”。而我喃喃自语:所有的遇见都是久别重逢,在下一个世纪到来的时候,我们不要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说完泪如雨下,我们在海边的风里紧紧相拥,海浪打湿了你的秀发,也打湿了我难舍难分的内心。天塌地陷,狂风大作,我们不可避免地遭遇了离别,握住的双手一寸寸被眼前的景象生生撕开,最后消失在时间的尽头。
此刻,只剩下我们的约定。即使经过若干个光年的洗礼,也不曾退色,我坚信在某个新的纪元开启的世纪里一定会和你再次相遇。
我依旧奔波在寻找你的光年里,容颜逐渐老去。当再次相遇,你还能记得我吗?也许只能依靠彼此的味道来识别了。
光线从明到暗,再次冲破重重阻力,发出了原本的光亮。你踏着阳光而来,迈着轻盈地步子,扑进我的怀里,就像久别重逢的情侣。良久,我们松开了彼此。“你好!”伸手触碰的那一刻,你微微一颤,好熟悉的感觉。几个世纪的追随就为这一刻的到来,是你和我独有的气息,是我们曾经刻骨铭心纪元里的气息,我喜极而泣。你看着我,两眼泛红,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会再离开了,余生都要在一起。”
这是一段穿行若干光年的遇见,也是一场历经浩劫的修行,我从看淡人生一切的灰心丧气中活了过来,就为这一刻的重逢,足足走了几个世纪的轮回,哪怕短暂到只剩下一秒,哪怕再次经历天崩地裂般的痛苦,我也毫不动摇在下一个轮回里继续寻找你的气息。
因为,每一次遇见都是久别重逢,你也会在未来的某个角落里等着我的靠近,只要天地万物还在,宇宙尚还完整,缘分就不会消失。
一阵刺耳的闹铃声,我从梦中惊醒,原来又是一个创作的构思,匆忙间记录下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