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落入牢笼
踏足方圆家族领地的领头人叫霍顿,他的家族做钻石生意起家,现在家族生意涉猎能源、地产、航运等,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鼎鼎大名的寰宇集团。他不属于家族嫡系,他是支脉的三公子。
霍顿是不甘屈居人下有野心的人,他年轻富有朝气才华横溢,毕业于哈佛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他期待有朝一日能在家族企业中占据举足轻重位置。
但是出身限制他的野心,嫡系子女从出生就被当做家族企业未来接班人去培养。倾注在他们身上的心血,为他们今后能顺利掌权而营造的环境,和给予他们的机会•••都是霍顿望尘莫及的。
想要在家族事业中异军突起,就要另辟蹊径,做出成绩来让别人刮目相看。你的价值决定别人如何待价而沽。
而这条蹊径,他酝酿许久一个大胆而又狂热的计划,就是在野生动物聚居处划出一块区域做为公园。让那些被钢筋水泥森林困住的人们,到这里与自然共舞,在美好的大自然里放飞心灵。
霍顿知道自己这个计划带有冒险成分,但值得一试。他选中方圆家族领地,接下来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理方圆家族成员?对于非洲草原‘老二’—癞皮狗,他可以大开杀戒。对狮子家族则要慎重,必须采取万全之策。要知道舆论的力量是可以致命的!
自从霍顿等人闯入之后,族长一直心神不宁,眼皮跳个不停。两位爸爸和几位妈妈愁容锁面,往日和谐欢快的家庭氛围不复存在。
几位好动的好奇宝宝们一片天真地我行我素,嬉戏打闹照旧,被爸爸和妈妈们甩了几次脸子后,好奇宝宝们才有所收敛。
他们会找些枯木,把下巴搁在枯木上,一字排开,互相之间你捅我我掐你,悄悄地搞些小动作。
因为他们没有亲历现场,正是无忧无虑童年时光,不理解大人为什么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样子。就连刚刚两岁的姐姐,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一连几天,家人们都没有看到族长,他以往巡视领地也常会如此。但是现在不比往日,他的弟弟有些担心,准备去找哥哥回来。
弟弟出发,几天过去,不但没把哥哥找回来,弟弟也消失不见。
几位妈妈尽管焦虑、不安、牵挂两位家长安危,但是日子还要继续。几位妈妈轮流在家照顾年幼的孩子,出外狩猎。
族长按照惯例出外巡视,看着自己领地,自己为之血拼得来的领地,自己为之奋斗,随时准备与来犯者拼一死战的领地•••族长百感交集。
终究有一天,自己会为了这片领地付出生命代价。英雄都会有迟暮那天,他是王者,即便是死,他也要维护王者的尊严。
他环顾四周,一草一木,一朵花一棵树•••令人感到亲切。空气里弥漫的草木清香让他心安。他惬意地卧在草丛里,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昂起头,向着繁星满天的夜空引吭高歌。他歌唱自然的恩赐,歌唱王者的无畏,歌唱自由的可贵•••
震动大地的车轮声打断歌声,族长站起身,暗夜里两道刺眼的光芒锁定他。族长没有转身离开,面对不速之客,他迈步走上前去。
霍顿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站在车上,“狮王的歌声都透着霸气。”他鼓掌,姿态随意而优雅。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彼此之间相见不如不见,各自安好。”族长直言不讳道,霍顿轻笑出声,“可是我不这样认为。”
两者之间对话暗藏玄机,翠翠犹豫,他是否该按原意翻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可不想被双方的怒气牵连,变成一只被拔毛的鹦鹉。翠翠尽量把语气放轻柔,把双方原意表达出来。
“我们这里从来不欢迎外来者,这一次我不会计较,放你们一码,下不为例,好自为之。”族长义正词严地说完,抖抖狮鬃,张开大口朝他们呲了呲牙。
“族长态度决绝,谈判破裂。”霍顿收起笑脸,一双眼睛像鹰一样犀利。他耸耸肩,扣动手中枪管,一枚针头迸射出来,扎在族长身上。
针头刺进身体痛感并不强烈,但人类的狡猾贪婪,让族长不敢掉以轻心,他抬起前掌把针头拍掉。
既然对方向他发起攻击,他也没必要再碍于脸面,族长一跃而起,他和车子间距离近在咫尺,他有把握一击命中。他跃起同时,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脚掌,鲜血喷涌而出,族长堪堪地倒在车头前面。
草原之王在自己眼前倒下,翠翠站在座位上,垂下眼帘。霍顿面色冷峻,车子向后倒去。族长咬牙欲要重新积聚力量,对车子发动攻击。
但是他受伤脚掌影响奔跑速度,渐渐地感觉不到疼痛,腿脚不像长在自己身上,他眼皮发沉,咕咚他栽倒在地,麻醉枪发生效力。
一辆装着铁笼子的车驶过来,几个人下来,把将近五百斤的狮王装进笼子。两辆车消失在暗夜里,同时消失的还有族长。
弟弟一路循着哥哥的气味追踪而来,他看到一滩凝固成黑色的血迹,那是他熟悉的哥哥气味。“哥哥、哥哥•••”他对着空旷的原野大声呼喊,他凝神细听,他的呼唤没有回应。
草地上还有零落的血迹,他沿着血迹寻找,他的呼唤终于有了回应。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此时他已经确定,哥哥的消失和他们有关,上一次闯入这里的人。
明明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但他没有逃离,他要竭尽所能救出哥哥。“我哥哥在哪?”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欢迎你也加入进来。”霍顿微笑道。“少废话,把我哥哥交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我好怕怕。”霍顿抱住臂膀。
翠翠有气无力地给双方传话,他知道又要见证一起惨案。但他还是诚实地把双方原意表达出来。
在他朝车子扑来之前,一根针管扎在他身上,他愣神功夫,车子驶离。针管扎在身上不痛不痒,他也不在意,全力冲刺追击车子。
可是车子总是跟他保持同样距离,就像吊着他玩猫捉老鼠游戏。渐渐地他脚步发沉,肢体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翠翠松口气,毕竟没有兵戎相见,没见血,谢天谢地。愿上帝保佑,阿门。翠翠在心里默念,抬手在胸口画十字。
弟弟难逃和哥哥一样命运,被装在铁笼中运走。两位父亲相继失踪。
几位妈妈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但是到哪去找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