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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艾榜的儿女们 章郎雪玉 2780 2024-07-07 22:43

  6.苗寨(春)日外

  顾知福满头大汗一瘸一拐地走在崎岖的山路,顾桃花在旁边搀扶着顾知福,顾开章在后面一言不发地拍打着树枝,一起向城里的学校走去。

  顾桃花(对未来充满憧憬,开心地):这里要是修一条大路该多好啊。大哥,要是放假了,我们三个每天来这里挖路,只要每天挖一点点,准会挖出一条大路来。

  顾知福:桃花,你想得不错,可是要到哪时候才能修路,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钱。倒是你的想法不错,我们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准能挖出一条路。

  顾桃花:鲁迅说过,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顾知福:山高路陡,连走路都困难,而且只有我们三个走这条路,什么时候人多起来。

  顾桃花笑了:在不远的将来。

  三人说说笑笑着,一颗巨石从山坡掉落,顾桃花推开顾知福,自己却摔下悬崖。

  顾知福(撕心裂肺):桃花——

  顾桃花抓住一棵树,只是受了点轻伤,慢慢往上爬。

  三人相视而笑,继续往城里走去,大约三个小时才到城里。

  7.学校(春)日外

  顾桃花、顾桃花、顾开章是兄妹,一起在城里上学,一起重新返校,异常开心。

  顾知福:阿爸突然生病,没有钱医治,我们家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们要好好学习。

  三人互相鼓励,然后分别寻找各自老师。

  8.学校宿舍(春)日内

  顾知福在宿舍聚精会神地看书,其他学生都在说说笑笑。

  舍友:顾知福,出去玩去呗。

  顾知福:我要看书。

  室友:不打扰了。

  他们朝顾知福微笑,自顾自地走出了宿舍。

  9.学校(春)日外

  出现渲染希望的镜头:顾知福专心读书、多场景展现读书,重点镜头顾知福一边看书,一边用水壶接开水,烫手而缩手等场景。

  展现顾知福背诵圆周率一千位小数的镜头:3.1415926……0494601653……782493858

  众人鼓掌。

  展示很多同学打圆圈旋转、捏眉头等,嘴巴翕动的镜头,最终背诵不了圆周率落败而摇头的镜头。

  顾知福上台领奖。

  10.凯里老街(春)日外(泪点)

  顾知福、顾桃花、顾开章到凯里老街买学习资料。

  顾桃花:大哥,这本书好,还有那本。

  顾知福:我们只看,不买,把知识点记在心里。

  顾桃花:因为我们没钱。

  顾开章点点头,却沉默不语。

  不远处,长毛带着一群小混混在嘲笑一个老太婆。

  长毛伸手准备打老太婆耳光:到凯里老街这里擦皮鞋,穿得脏兮兮的,臭烘烘的,不如回家种地去。

  另一个小混混:滚回去吧,丢人现眼,给你钱就脏了我的手。

  顾知福闻声走过去:说什么呢,你看她哪里脏了?哪里臭了?你们干什么,怎么跑来这里欺负老人家。

  老太婆:他们要我擦皮鞋,却不给我钱。

  双方你来我往,发生肢体冲突。

  随后,一个身高一米七的人出现,他就是王俊贤,长得膀大腰圆,会点武术,顾桃花的同班同学。顾桃花看见王俊贤,打心眼喜欢,害羞的眼神望向王俊贤。

  长毛见势不妙,灰溜溜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这个人很像当兵的,幸好我跑得快。

  顾知福、顾桃花、顾开章三人跪下,一起流着泪喊:阿妈,您受苦了,怎么到这儿来了。

  艾榜(从口袋里数出一张张起皱的钱):这是我擦皮鞋挣来的钱,给你们送这个月的生活费。

  三人接过生活费,轻轻擦干眼泪。

  王俊贤:桃花,我不读书了。

  顾桃花:怎么了?

  王俊贤:我下个月要参军了。

  11.苗寨(春)日外

  90年代的苗寨游方坡,传来女人的歌声,王俊贤定睛一看,是顾桃花。

  王俊贤:桃花,我一听到歌声,就知道是你。

  顾桃花(害羞):俊贤,你去当兵,什么时候回来?

  王俊贤:可能要等到退伍了。

  顾桃花(眼流泪水):那么久?

  王俊贤:怎么了?我退伍回家,一定娶你。

  顾桃花高兴地笑了,把一个精致的苗绣荷包递给王俊贤,当做定情信物。

  顾桃花:说话算话。

  王俊贤(发誓):我一生一世爱你,心里嘴里都是你,退伍回家我娶你。

  说完,密林中闪现出很多穿戴苗族服饰的美女,异口同声地说:青山绿水作证,我们都可以作证。

  王俊贤没想到有人躲在密林里,脸上一片绯红。

  顾桃花与王俊贤依依不舍。

  12.集镇(寒假)日外

  天寒地冻的天气,顾知福冻得直哆嗦,摆地摊做火柴生意,想赚点小钱当做生活费。

  有人急匆匆过来,不小心踩烂了他的一盒火柴,继而跑出去,后面有人追赶。

  顾知福:赔我火柴,一毛钱一盒。

  小贩:还不赶紧跑。

  顾知福:为什么要跑?

  小贩:你看看那边。

  卫生收费员突然如离弦的弓箭般冲过来,一头撞到顾知福身上,卫生收费员摔倒,卫生收费员狼狈不堪地站起来,龇牙咧嘴地看着顾知福。

  卫生收费员看见有人摆地摊,停止追赶,转向顾知福:你交卫生费了没?

  顾知福:什么卫生费?

  卫生收费员:你还没有交?

  顾知福:多少钱?

  卫生收费员:两毛钱?

  顾知福:我第一次开张,才卖了一盒火柴,才有五分钱。

  卫生收费员:拿四个火柴抵账。

  小贩:快点跑!

  卫生收费员:你们是一伙,全部没收,我追不上他,拿你的火柴全部抵账。

  顾知福:我和他们不认识,我们不是一伙。

  卫生收费员:贼的脸上写有个贼字吗?

  此时有人过来,为顾知福证明:人家是个学生,哪里是和经常在这摆地摊的小商小贩是同伙?

  卫生收费员觉得有点道理,但是还要收卫生费:不管如何,这条街我在管,二毛钱的卫生费也要交。

  无奈之下,顾知福用五个火柴抵账,等到天黑,还未卖出去一半,只得半价出售。

  特写:悲凉的环境,雪下得越来越大。

  顾知福收起地摊,数钱(喃喃自语):亏了两毛钱,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做生意比读书还困难,我要发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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