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笛成回到家中,斜靠在温暖的床上,打开手机,点进微信,在新的朋友请求中点击确认。
他的心中,涌上一种无以名状的激动,没想到仅仅一天之隔,苦苦追寻的梦中女孩就能够和自己近距离聊天,这真的是想都想不到的奇遇。
他点开林雪砚的朋友圈,她的头像是一只萌萌的小熊,昵称也叫萌萌的小熊。金笛成笑了,她的朋友圈满屏的自己动手拍的家乡风光视频和图片,以及小花小草,可爱的各种小动物。她认真的记录着各种生活的琐事和对工作的感言,可见她充满了对家乡和工作的热爱。
金笛成心潮澎湃,如果说刚开始认识她完全是一种心的感受,而现在,却是真的爱上了她。
手机“嘀嘀”声响,把思绪中的金笛成拉回现实,他看见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在吗?
金笛成顺手点开,但见一行小字呈现:很高兴认识你,陪我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让我单调的生活充满了新奇。
金笛成想了想,马上回复:第一次相见,你就是那么亲切,咱们好像认识了很久,这也许就是前世的记忆吧!雪砚妹妹,谢谢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动力。
(笑脸)还没休息呀?
还没呢!睡不着,这满脑子都是你的笑容(下雨)。
你不可以这样说。
说实话,从小到大,及至读完大学参加工作,我都不知道对一位女孩上心会是这种感觉。
你……(屏幕无声)
雪砚妹妹……
(好一会)嗯,明天傍晚有空吗?
今天本来是要上班的,是和单位请了假,明天有一堆事情,可能会要加班。
嗯,今天我也是请了假才去参加宴会的。
后天傍晚吧!大后天是端午节,咱们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好的!
(太阳)等你哟!
(笑脸)记得陪我一起放河灯呀!
记得,一定记得!
(笑脸)不说了,早点休息呀!
(抱抱)
(发怒)坏蛋!
金笛成放下手机,卧房中温馨浪漫的光影,窗外显现的星空,书桌上方展翅遨翔的雄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在一天之前,他还是吊儿啷当的在这世间闲逛,每天除了上班开会调研,就是读书打字睡觉,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突然之间认识了林雪砚,这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精彩。
金笛成想起婚宴上的情景,忽然一跳坐起。高联堂,这一邪门的商业集团,不会真的对我不利吧?他想起小李的话,迅速打开电脑,切到东海市,搜索高联堂。他不怕高联堂的人报复自己,但是怕林雪砚受到伤害,所以要把事情搅清楚,知己知彼。
网络上多的是高联堂各种慈善事业的赞助,以及各类产品的广告,至于高联堂从事的行业,却是语调不详,有地产,建筑,物调,医药,影业的说法;而网民对其进行的各种指控,爆料,总结下来,却也没有真凭实据,而且,许多文章都被删除,屏蔽。
金笛成搜到高联堂的总部,倒是吃了一惊。他打开地图,拉近距离观察,却分明就是一个大型工厂,其位于东海市的南效,一面靠海,三面环山,诺大的厂区东北角,有一片别墅园区,其内铁网高墙环卫,有一巨大的拱顶建筑,位于别墅区的北面,背靠一大山脊;拱顶前有一人工湖,湖的东面有一大型山庄别院;这个,应该就是高联堂神风集团董事长高啸天的私人领地。
金笛成合上电脑,思忖着高啸天能做到如此大的地步,其后面关系网肯定不同寻常,甚至可以从容应对网络的各种舆论,而化于无形。
第三天下午,金笛成按时到中医院门口接林雪砚下班。
林雪砚依然是一身素衣长裙,没有刻意打扮,挽着刘海的,一拢秀发如瀑布般垂下。她看见金笛成,便款款的跑了过来,欣喜的说:“你来了。”却是低着头,小挎包按在身前,不敢看金笛成。
金笛成伸手欲牵她的手,她后退两步。金笛成轻声说:“咱们走吧!”
“嗯!”林雪砚回答。
两人就上了车,金笛成说:“雪砚妹妹,咱们先去碧云茶楼用餐,然后到玉溪台前投放河灯。”
“好的!”林雪砚说。
金笛成启动车子,沿着云溪路驶上萤桥。
林雪砚小声说:“金哥哥,你以后不要叫我妹妹,可以直接叫我雪砚或者雪儿就好。”
“雪儿?”
“嗯!”
金笛成笑说:“那好,雪儿,你以后也不要叫我金哥哥,叫我阿成就好。”
“阿成?”
“对呀!”
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所有的尴尬都烟消云散,但心的联接,纯真无瑕。
两人进了碧云茶楼,自也是雅间定座。
林雪砚说:“阿成哥,你经常来这里就餐吗?”
“也不是经常,但是小李和小赵却是经常。”
“你和他们不在一起?”
“高中毕业后,我去了东海大学,小赵去了财经学院,而小李没有考上大学,就回到家乡进入了建筑行业。大学毕业后,我和小赵回到家乡,才有机会相见,但因工作的缘故,我们没有时间经常在一起。”
“小李哥特别重义气,小时候伙伴们受到欺负,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不过他太会钻营,总会动很多小心思,这一点我不是很喜欢。”
金笛成笑说:“他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喜欢沾花惹草,经常把嫂子气得够呛。”
林雪砚看着他:“阿成哥不会也是这样吧!”
“你瞧我像吗?”
“现在是不像,谁知道以后呢!”
“那就日久见人心吧!”
当夜幕降临时,两人离开碧云茶楼,来到玉带河边的玉溪台。
玉溪台前已经聚集了很多男女,他们都提着河灯,依偎在玉带河边,在夜晚迷幻灯光的衬映下,让河水带去美好的祝愿。
金笛成和林雪砚一起挑选了两盏河灯,那是一个莲花底座琉璃宝塔,宝塔的中心是灯芯。两人点亮了灯芯,提着河灯到了河边,双手捧着轻轻的放到了流水中。
六十多米宽的玉带溪水清澈见底,缓缓而流,河灯轻轻的打着转,在红锦鱼群的簇拥下,慢慢的飘向下游。
林雪砚双手合十,微闭双目,默默许愿。
金笛成说:“古人发明河灯,有两层意义。其一是为了寄托对先人的思念;其二是许愿河灯降福,并带走不好的厄运,随水而逝,一去不返。雪妹,你许的是哪一种愿望?”
“都有。”
“都有?”
林雪砚一笑,没有回答,她岔开话题,说:“阿成哥,你说这么多人放河灯,当灯芯燃灭后,剩下的不会对河道造成污染吗?”
金笛成说:“其实,雪妹尽可放心。河灯的材质是用青芦浸出的浆纸糊成,当灯芯燃灭时,河灯也会融解,甚至残渣还当成了投喂鱼虾的饵料,所以,不会对河道产生一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