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忆起,便是黑夜,一片无边的凄夜,叶落萧萧,残月天悬,又是无一人的清净。
脚下有路却无路,为何分明有路却无路?是有路的印记,却又无处可走,只一片朦胧。
路很直,通着前方,却不知是什么,四周事物逐渐扭曲,似在轮转,唯那中间直路依旧。
一旁,石木林立,是碑,是伤,是旧的故去,或是新的开始。
路依旧是那条路,却不知怎么,就似是与方才很是不同。
凄夜的远方,路的无尽头的那方,闪起了光芒,微弱,却刺眼,鲜红,似血,却又不是,幽深,惶恐,替换了一闪而逝的安全感。
明显的对比,却悬殊的感受,微弱、刺眼,远胜过了那一片凄夜的迷茫,这回倒是没那么迷茫,却是因为被那分明很远的红光刺痛了双眸。
从眼,到全身,瞬间的木然,脚下再难挪步,随之而来的是更甚的迷惘。
好似多么遥远,却又如此之近,那远处一抹红光,似提醒了什么,又或是警示,却又似诱惑与危险。
夜的漆暗,更衬了这份凄迷,似会勾起一切过往苦痛,分明只一抹光芒,却格外刺眼,直刺灵魂。
醒来,却几乎满眼凄夜,满脑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