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连续数个场景无端的瞬切,搅得天翻地覆之感,只觉头昏脑涨……
待清醒,又或只是半清醒,却瞧见了满眼的洁白,这是……病房?
四面无窗的环墙,不远处孤伶的木门,四脚的铁床,覆身的薄单,甚至地板尽是纯洁的苍白。
坐起,并未感到任何不适,那又为何在这儿?
不明,四望,方才分明无一人的屋内竟凭空多了几人,他们似乎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出现,便四下低语起来。
倏然,一章印了一面字儿的白纸无端飘来,那一瞬,似有窗若隐若现,而后又无。
那单子在空中忽起忽落的浮沉着,久久盘旋不落。
终了,那单子好似认定般的落入了尚在病床上之人手中。
瞧了又瞧,不过是张没有填写的病例单。
等等,好像不太对?这背面?似有什么渗透?
翻面,猛的一怔,歪扭的黑色大字竟丝丝渗出着黑血一般的色彩,诡异歪曲,却又透着莫名的天真与无害。
细瞅,“将死于今晚”,好家伙,好一个病例单,死亡通知病例单??
所以,会怎么死?
第一时间竟并无惶恐,反倒寻思起不太适时的事情。
旁人也好奇的瞧来,却又纷纷面色复杂的退去。
捏着那单子,不知是对旁人又或是对自己,只笑道:“没准儿还能多活两天呢?”
或许这突然的笑容在此地太过刺眼,空间竟扭曲起来,本以为是要再次切转场景,再睁眼,却是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