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入梦何时,不明身处何方,不知时间,不明光阴,只觉似乎已在了这里许久。
每日都同着好些人住在一起,却似乎毫无感情可言。
她们三五成群着,嗯,除不尽一个整数,于是恰好剩下自己一个多余。
平常里不当心搞错些什么,便是成片的指责。
日复一日的如此,便是以为自己当真多么的糟,后才知,所谓帮亲不帮理。
明里背里嘲笑,扰成自然。又看她们总莫名一人喜怒哀乐,围群人或真或假劝慰。看她们真真假假,零零散散,累心累神,便觉不理不睬也好。
管事好像是个老婆子,也是蛮尖酸刻薄的样子。
突然一天,好似太阳从西边出了来,时常一脸嫌弃的刻薄老婆子面上堆起笑容,那些个时常不理不睬且明里背里闹事的她们也凑过来。
这样子的一改常态却是令人有些惊悚了,倒也应了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又能如何?看着来吧。
她们毫无自知的用各种令人惊悚以及肉麻的方式嘘寒问暖,又说着她们认为似乎很感人的话语,还说着什么“其实我们很舍不得你”之类的令人懵圈的话语。
听着就没什么好事儿,或是见着自己懵圈了,她们却理所应当的认为不是懵,是太过感动。
又隐约听着那老婆子同谁说着:“看吧?稍微施舍她些好话就会感动的死都无所谓!”
接着她们又一人几句的提着什么祭祀,终是明白了,非奸即盗?这是直接要命呢。
拿着自己个大活人要祭祀呢?舍不得?是因为自己这回祭祀了,下回便开始轮到她们了吧?尽管搞不懂为什么要拿活人去祭祀什么,不过这小地方本就奇奇怪怪,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真真假假的嘴脸问着:感动么?
感动?当然敢动,必须敢动!这不废话么?不动难道等着被祭了?
被打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摆在那儿,看着她们装着哭泣伪面下的窃笑,伺机而动。
终溜去街上,起初似是夜里,一个小城的样子,倒也热闹,来回看看,岔路口不少,昏黑中橘灯盏盏。
突然望去一个方向,那老婆子居然找来了,赶紧寻思往哪逃,却见她似乎在往这边走来。
心下无奈,算了算了,至少她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有想跑的心吧?那就这样吧,于是便先行为主,挥手喊道:“我在这儿呢!”
结果却是她并没有听见,而被另一个同自己打扮一样的女孩拦了下,那女孩估计还因为跟她走是有好处呢,哪里知道会被祭祀,还志在必得的讲着她自己就是那老婆子要找的人。
看着她们在那儿辨真假,那自己自然没打算留下继续看戏,速度溜才是真的。
又是个岔路,看着光线似乎天蒙蒙亮了?这蒙蒙亮的天好似指引,便直冲着一个路口去了。几个矮人迎面走来,刚想侧身走过,却发现前方那路口,那老婆子怎么在那?
赶忙又转身混进矮人们的队伍,换一条道一路走去。
突然前面没有路了,一边是很可能根本上不去的台阶,再一边就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大石头窗台子,布满着青苔。
看着那老婆子已然追来,心一横,翻窗直接跳了下去。
落了地,呃,这好像不是地,是枯黄杂草铺满的悬崖边上,一个大斜坡,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好像的一长排的屋顶似的。
回头一看,那老婆子竟也跟着跳了下来,什么情况?这老人家身体这么优秀的么?不管了,跑酷开始!
一路狂奔,枯草风沙飞扬,却怎也甩不掉她,再往前,这坡度越来越陡,倾斜越来越大,简直近乎垂直。
于是就变成了,飞檐走壁式……然而却依旧一个逃,一个追,丝毫不停歇。
忽见前方陡崖上有个木门掩着的圆洞口,似乎里头有什么妖又或是什么怪。
在这种情况,看到这个玩意,感动么?敢动!只能敢动!默念对不住了,不是故意拆您家门。
随后,突然停步,贴到那本就不结实的圆木门上就开始挠,在那老婆子追上之前完美地拆门完毕。
拆完门立刻开溜,离远了些,再悄悄回头去望。
果然,一个不知是妖是怪的生物从洞中冲了出来,直接把那老婆子扔下了悬崖,随后又朝下方怒吼几声,便回洞去了。
木然向下望望,又望望那没眼看的烂木门,略尴尬,不过还能怎样呢。
至于老婆子,你先害人,便怪不得人,至于那门嘛,殃及无辜咯。
随后,梦醒。细思,梦么,的确是梦,可却很现实,或许现实中的人心莫测不会如此直接告诉就要死,可却更是暗箭难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