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平常,却在走一处通道时改变。是个地面以上的,却又好似地下通道,也不知何时进去,只记得了出时。
出时,回首,一个遮着面容的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望着这边,嘴唇微动,虽不知她在说什么,或究竟有没有说话,但终究是嘱咐着千万照做的意思。
照做什么呢?望了望手中攥着的单子,上面列着一项项事务,很莫名其妙,很荒谬,却更是莫名的信了。
不记得自己身旁可曾有人,只记得再抬头时那老婆子转身离开,走进那没有光亮的通道深处,里面根本没有光,只一片漆黑,真是好奇自己方才怎么会从那里走出,再望望那通道旁,竟再无他人,而自己这边,却是人来人往的,的确怪得很。
通道的确诡异,老婆子也的确有些许瘆人,但那通道出口处却是有不少花花草草悬挂壁上,生机勃勃,但又有不知为何存在的无数藤条,几乎光秃秃的藤条,杂乱的垂在那通道的口上,虽然,好像记得自己出来时并没有这些。
转身,再回头,通道呢?漆黑幽深呢?老婆子呢?一切就好像从未出现似的毫无踪迹,唯有手中的牛皮纸单子真真切切的还在。
上面写着许多在如今记录时早已经记不清的东西,一条条的,写着应当如何,不应当如何,好像违背了什么便会失去什么,又或会全身欲裂般疼痛,再挥着……减少多少的寿命。
而按照做,便会得到,掌握一项项的脱离世俗的能力。
回家后,将单子贴到床边的墙上,很是作死的开始尝试它不许的,痛过了,清清楚楚看见分明是纸上面却自主开始蹦字儿显示了寿命减少什么的,才终于罢手。
又开始尝试它说应该的,又果然得到了些什么。
再去出门,从熟悉的家中走出,却是不熟悉的一切,幽静的小巷子?嗯?自己家分明是楼房吧?再回头?楼房呢?家呢?
无奈,只得向前,幽深的巷子,高高矮矮的田园风格小房子排列两侧,巷中却空无一人。
分明没有带着那单子出门,可上面的内容却明明白白的印在了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手中。
现在是要去找一个什么人家?按照它上面,拐弯走进一户,里面倒是热闹,那人家中女主人骂骂咧咧的洗着什么,一旁还有不少其他人,可……如此之热闹的里面,就算再隔音也不会让巷子中静的几乎呼吸都能听到吧?
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如今记录时也忘记后来究竟做了什么,那单子上究竟让做什么,又究竟获得了什么,或许,它是有意叫醒后的人不可再知道些什么吧?
再后来,又完成了些什么,但醒后却再也忆不起来,试图努力去想,从而记录,却只感到一丝莫名的,从头到脚的寒意,使人无法再去探究,又或者,它不会允许这些被记录吧。
而再往后,记忆更是断续的,似是很多破碎的事件不被允许忆起。
记得似踏空四处游荡,时而一人,时而有伴,时而在看着还毕竟正常的地方,时而几乎像在虚空中一片漆黑,却有那么一团亮光指路。
而那奇怪的单子,上面究竟写着什么,它又究竟代表了什么?被几乎诡异的阻断的记忆又是什么?这些,目前还都无从查起,只留混乱而零散的记忆,供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