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忆,人在熟悉的屋中,却见有日子没聚的人们皆在。
可,他们为什么拿着疑似符纸的东西?
可,熟悉的屋中为什么一切陈设都似已经年?
且,随着时间推移,人未离位,物亦无移,那本就若隐若现的熟悉感却似止不住的沙漏般逝去。
未曾抓住最后一丝的熟悉,一切便皆成了陌生。
那,这些人?
他们是谁来着?
有什么被一瞬的清了空。
观望着众人的一切行为,却莫名的愈发降去了存在感。
分明都在,却被无形的划分,不自知的失了表情,怔望着眸前那似在另一界的一切。
失了什么般的若空傀踱步,却逐渐发现触及之处皆在不久后被放置了那符纸般的东西。
难道……
可,伸手拾起几张,并没有发生什么?
无伤无异,却也无常无愈。
原来,分界的东西不在手上,而在心中。
一切分明那么美好,为什么?
茫惑中渐逝,自觉不过片刻,实竟已是隔世……
再应过,视镜已无己。
忽再闻了人声,早已泯去的熟悉感猛然集于一点爆发,忙望去,却见并未有人看来。
人们围在一不认得的桌前,欢声笑语,一人忽道:“那屋的新柜子拍一张照片看看。”
在同谁言语?未瞧来,可,其余人好似没听见般不曾动身,而处于那屋的也只有……
终是尝试着接轨,转眼望去所言柜子。
嗯……?新……新柜子?
这新么?
不解的瞅了柜子好一会儿,难道看见的不一样?
唉,不论了……
随手抄起一支笔便举了起来,直至眸前有了相机的画面才发觉不对。
笔?为什么可以……
发昏的头脑无力再思,只得默认了笔作相机的事实,静静去瞧向拍摄的画面。
只是不知怎的碰上了录像键。
这是……眸中映出的画面竟有了那另界人的身影!
那尽是深埋于忆而自己都不曾发掘之事。
或许跨过这一世镜界的方法,便是那指间轻执的……笔?
手已略僵,却仍不甘,试图温存片刻的景象。
镜头侧转,竟见了被削去的墙壁痕迹,以及……
层数似乎不对?一与十一的差别怎可能如此离兀,就同两世之隔……?
也罢……寻不得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