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个什么花园里,貌似是学校在组织什么外出活动,不过这地方还挺贴近自然的,又或是似乎荒废已久的,没有任何特意修剪的痕迹,荒草野花都长了半人高。
眺望四周,没有任何高楼大厦的痕迹,面前不远处的一排不高的围墙大约是唯一的建筑了,哦,还有荒草野花所处的地方有那么断断续续的残损的类似与砌的花坛边儿那样子。
身旁不少同学在笑闹着,而自己却微蹙眉头望着那围墙那边,似有什么闪过,浸染天边。
是了,是火光,围墙的那边似有什么起了火。看着隔着墙,又看着同学们似乎也没人发现什么,又不好打扰他们的欢快,于是便不管了。
没过一会儿,就发现了什么不太对的情况,火居然烧过来了!同学们慌忙的向另一方向逃着,而这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大概也因为这些半人高的花草太过干燥与杂乱了吧。
火已然烧到了眼前,却不知是摔倒了还是方才就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愣愣的望着眼前火焰,试图快速起身。
按着地支撑起自己,却貌似按到了被压倒的枯草上燃着的火焰上,赶忙又缩回手。
望着周围人的慌忙逃离,从身边跑过的一个个,似乎并不会发现这里地上的挣扎,也是,别再不小心踩到一脚就不错了。
终于站起了身,周身却已是一片火海,火海外似有人在往这边望,还有人继续慌忙逃离,有人挣扎,有人犹豫,似乎还有人试图折返来营救。
不知为何,身处火海,有些许迷茫,身上似乎没有染上火焰,而看着那些逃离,或边逃还边想看这边热闹的,心下无波,倒是觉得正常的很。
而看到一些咬牙犹豫着的,却迷茫起来,再看着有人转身,试图前来营救,试图伸出援手,心下却不知是如何滋味。
只顾着自己的分明正常,而望着,哪怕身处险境也只道心静无波。
而甚至犹豫着决定了不顾自己而伸出援手的,却使那无波心境有些许的惊异。
有心便好了,还是不要多搭上几个了,而自己又隐约感知着,火海深处似有什么引着前去,便再望零星援手一眼,转身隐入火海,不再看人们惊异或悲哀,以火海隔绝。
深入火海,逆道而行,火焰却没有沾身,望着一片片枯焦的花草,看着四周除了弥天大火外别无他景的境地。
忽的,一道黑光闪来,化作丝丝缕缕,将这火海中迷茫的孤人周身封闭,缠起。
于是便再次隔绝,不过这次是与火海的隔绝,眼前只有那丝丝缕缕的黑暗,黑暗,却似有生机,似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物。
画面一转,眼前是街道,两侧伫立着点着似一盏盏浓缩火海的火红灯笼的亭台楼阁,夜色笼罩寂静的街道,同这火红似虚幻的热闹既违和又相融。
街上空无一人,楼阁中虽亮着却也无人声,而此地,为何如此之熟悉?
是了,曾经来过,石板地,悠远路,楼阁侧,还有那同样的夜色。
而这‘曾经来过’,却不是现实中来过,是许久前的梦境了,而所谓现实,所谓梦境,又如何分辨?怎能绝对的确定哪一个是所谓现实,又哪一个是所谓梦境呢?
所谓梦倒也未必不存在,而所谓现实,便一定为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