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河十多米宽的河流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河面上的流水并不急,反而还很平静。
在平安镇外靠近宁安河处的个祭坛被人山人海包裹,毛不拔拉着囡囡还未走进祭坛,便听到祭坛上“毛大师”的祭词。
“山河有灵,一念善恶。”
“众生有念,生死无常。”
“山有极,河有头,万物皆尽入其中。”
“山磊为石,为天而生。”
“河端为育,蕴养天下。”
“二者皆可敬!”
......
“本人山河祭司师,毛宁羽在此请求宁安河神一见!”
听完祭词,毛不拔眉头大皱眼中尽是怒火拉着囡囡往人群里挤。
囡囡看着如平常不一样的毛不拔,抬起头问道:“师傅,这人念的词怎么与山河经一样?那毛宁羽又是谁?”
毛不拔拉着囡囡还挤在人群,因为人太多一时半刻也没有挤到前面,只听见毛不拔言语带着一丝杀气回答:“毛宁羽正是你师傅的大名!”
“啊,师傅还有别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囡囡捂着小嘴惊讶的说着。
毛不拔没有理囡囡,对着前面堵的人群大叫道:“是谁银子掉了!”
于是一群人蹲下去寻找所谓的银子,毛不拔蹭此机会拉着囡囡来到了祭坛边。
祭坛边离两三米高的祭坛,还有些距离,而祭坛四周插着四色画有山河的旗子。祭坛正面摆着一个桌子对着宁安河,桌子上有着祭品,而那正所谓的“毛大师”背对着众人,让毛不拔看清其样子。
毛不拔并不急着拆穿这个假的,他想看看这个“毛大师”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这个“毛大师”拿着一个破旧的小摇鼓,对着宁安河不断的摇着。
囡囡从毛不拔的话中猜到这个“毛大师”是个假的,开口问道:“师傅,你怎么还不拆穿他?”
“不急,我要看看他要搞什么花样。”毛不拔平静的回答着,可囡囡明显感觉到毛不拔这一次真的生气了。
台上“毛大师”不断摇着鼓,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平静的宁安河上冒出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大。十几米的河面尽是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好似直通河底。
“是何人打扰本河神休息!”
巨大的声响刚落,只见一个白发苍苍身拔龟甲老者御着水从漩涡中心冒出,水柱停在七八米高,老者望着祭坛上手持旧鼓的“毛大师”。见此祭坛边的人群纷纷想逃,最后毛大师一言“莫怕”稳住了人群。
而刚在龟甲老者出现时,毛不拔便认出了这老者的身份。这根本不是宁安河的河神,而是河妖。河神有神姿,如人无一般。河妖有妖气,留有其一形。
看着这个河妖,毛不拔以为这个“毛大师”要动手收妖。那知毛大师一开口便惊呆了毛不拔。
“宁安河河神,本祭司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否则小心本祭司手上的鼓!”
本该凶神恶煞的河妖,居然装作好人一般对着毛大师一拱手说道:“祭司大人所问,小神必定实话实说。”
看着二人一唱一呵,毛不拔眼中尽怒双手紧握忍耐着。
而台上的毛大师开口问道:“河神,本祭司问你。平安镇失踪的青年是否与你有关?”
站在水柱上的老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与我有关。”
“我不过要几个仆人罢了,以后不会再有此!”
围观的人群刚听到老龟承认,人人气奋。但又随后听到老龟以后不再捕人,人人松了一口气。
台上的毛大师好像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对着老龟说道:“这次便饶了你,下次你再作恶,我便灭了你。”
“你走吧!”台上毛大师挥手上老龟走。
人群里议论纷纷,有要灭了老龟,也有人通意毛大师的话,反正“河神”说了不再捕人。却无一人站出来明面支持,只是小声说着。
站在水柱上的老龟恭敬的对着毛大师一拱手正准备说着再见话时,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事没完,干嘛急着走!”
说这话的正是要暴发的毛不拔,只见毛不拔一步步走进祭坛。那毛大师终于露出了正脸,是一张丑陋无比的中年人。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毛大师对着毛不拔大声呵斥道。
在场人群包括水柱上的老龟纷纷看着毛不拔,却只见毛不拔从补巴包里摸出一个画有神秘符文的小波浪鼓,盯着毛大师说道:“你不是冒充我,怎么不认识我?”
“你...你...你是山河祭司师毛不拔!”毛大师吓的连忙退了两步满脸恐惧,让那张丑脸更加难看。
“嘿嘿,看来你也识我。”毛不拔说着跳上了祭坛逼近毛大师威胁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
“说!”毛不拔用着灵力压迫着毛大师。
而水柱上的老龟见此情况,想要遁水而逃。
只听见毛不拔摇了一摇手上的波浪鼓,那老龟身形一下定在了原地,恐惧的看着小鼓说道:“控河鼓!”
祭坛下观看人群见此,不知道发什么了事,皆在坛下吵闹。
囡囡爬上祭坛对着人群解释道:“我师傅才是真的山河祭司师,而他是假的。”
囡囡又一指定在半空的老龟说道:“它才不是什么河神,而是河妖!”
“河妖!?”人群更加慌乱了,囡囡也管不了。
而毛不拔更加无心管人群,让他们自由逃走还好。此时他只想知道这个毛大师的身份。
被逼问的毛大师此刻那丑脸好似在犹豫什么,随后一咬牙身形顿时幻化成一米左右的侏儒,模样并没有发生变化,拱手开口对着毛不拔求饶道:“小神是平安镇十里外落青山的山神,还请毛祭司放过我与老龟。”
“哦,还是一个山神。”毛不拔也有些意外,居然会让一个河妖与山神来演这一场戏,到底是何人?
“你不告诉我谁是背后主使人,我也猜到了。”
“但是,我不清楚你一个山神为什么要为一个河妖求情?”毛不拔有些戏谑的看着落青山神。
“因为它是个好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