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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陈岸的故事

呓语救赎 知晓姜语 2762 2024-10-12 09:11

  得到陈岸的承认,李监司反倒是没有震怒而是平静的倾听他的后续。

  “但是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死去,因为谭米洛说过我活则需要杀死他们,而他们活的代价就是杀死我。”

  “它就是一个变态,想要围观我们在那里艰难的抉择。”

  听到这里的李监司不由得打断到:“谭米洛是谁?”

  “一尊贩卖愿望的神明,一个通过人们的欲望将他们拉入地狱之间的一个趣味低劣的……神明。”

  陈岸平淡的喝一口水,然后吐露而出。

  “其实想要辨别这句话很简单,这个小区之中有很多它的信徒。”

  “毕竟只需要近乎没有代价的献出自己的信仰,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自己的愿望。”

  “所以它还挺有名的。”

  李监司沉默了一下,决心等下就去进行查验。

  不过现如今。

  “你继续你的故事吧。”

  “我的父母很爱我,所以哪怕他们有着不舍与怀疑,但还是任由我杀死了他们。”

  “毕竟这是在神面前,唯一活下来的机会。”

  李监司听的一肚子的火,感觉这谭米洛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他还不敢妄下断言,毕竟这只是陈岸的一面之词。

  “我愣愣的看着父母的尸体,有想过锒铛入狱的惨状。”

  “说句实话,现在看来那时的我其实显得很没良心。”

  李监司有些惊诧对方竟然没有趁这个时候洗白自己,而是处于一种……半白不白的叠加态。

  这也无形之间加深了李监司对先前那些话语的信任。

  有时候,一昧的白反倒会引起猜忌。

  但是。

  “录像显示的可不是和你说到一样,是你下药进行的杀戮。”

  李监司紧紧盯着陈岸的眼眸,语调兀的高昂。

  假若换做其他人,恐怕就会吓得一哆嗦。

  但是陈岸却是只是静静的与李监司进行对视。

  “李监司,你觉得如果我家真的存在监控之类的,我会不知道吗?”

  “更何况,客厅的插座是用于插电视以及路由器的,没有位置的情况下拿什么进行记录。”

  陈岸反驳到。

  其实陈岸的反驳并不完美,毕竟监控也有不需要连线就可以使用的。

  以及当时火海之后,插座被烧成了一团焦炭根本无从辨别有无空位。

  但是李监司却没有追问。

  刚刚那一喝,本就是抱着出其不意迫使露出马脚的心态。

  结果很明显,没有找到撒谎的破绽。

  还是那句,一昧的白只会引起猜忌。

  他不应该可以答得天衣无缝。

  这些纰漏,无关紧要。

  “那时候谭米洛就问我想要脱罪吗?”

  陈岸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故事。

  “我还挺怕的,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烈火,烧的很旺。”

  “我的过去以及未来都在里面,然后被烧为灰烬。”

  故事告一段落,李监司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那你为什么要对着我笑?”

  李监司始终忘不了,那天陈岸对从烧成废墟的现场自己的那一抹笑容。

  那就是恶魔的模样。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察觉到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只知道笑这一个行为。”

  “不对,遭受重大打击之后的笑虽然是一种心理释然的表现,归属于自我减压的一种。”

  “但是你的绝对不是。”

  李监司笃定的去说。

  “所以当时我的笑是什么?李监司你还记得吗?”

  陈岸先是一问,李监司可以不假思索的给出自己的肯定。

  “当然,你的笑嗯……,不纯粹。”

  说到后半段的时候,李监司又突然卡壳,难以去形容当时的那种感觉。

  颇有种茶壶里装饺子——肚里有倒不出的滋味。

  于是陈岸趁热打铁的追问:“所以你能肯定不是当时记得我笑,然后在后续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之中出现了偏驳?”

  这下李监司愣住了,这一时间他还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真的没有在后续之中出现记忆紊乱吗?

  他在心中反问自己。

  难道是自己误解了陈岸吗?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李监司因为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皱着眉继续思索的同时加以追问。

  试图从陈岸口中找到一丝确凿的破绽,来表明自己没有冤枉他。

  诚然,那U盘之中的录像可以充当证据将陈岸绳之以法。

  但是那是建立在那些超自然的存在,不能伪造一份现代科技辨别不了的录像。

  李监司这人,因为心中的正义所以不断追查这件火灾案。

  却又因为心中的正义,不能因为妥协而缉拿一个稍显无辜的人。

  一开始想着至少拿下一个,也是想着陈岸的确进行了犯罪。

  的确如他所言,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但那应当算作紧急避险,并不能算作故意杀人顶多承受道德方面的谴责。

  哪怕纵火犯了纵火罪以及侮辱尸体罪。

  也只不过赔款以及蹲几年而已。

  前提是,陈岸没有撒谎。

  “谭米洛想要看一个为了活命杀死自己父母,因为恐惧烧掉自己家的懦夫该如何活下去。”

  “所以我就不能离开这里,在他的注视下活着。”

  “你的意思是谭米洛一直在看着你?”

  李监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又望了一眼眼前小口小口抿着水的陈岸。

  “也不一定,或许他已经看腻了呢?”

  陈岸耸了耸肩,用着丝毫不在意的口吻说着这句以及下一句。

  “毕竟他们这种恶趣味的人,兴致来的突然走的也快。”

  李监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看着陈岸提前给自己倒好的那一杯水。

  细细思索来,陈岸当着自己的面也喝过不少次水。

  水也是当着他面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水壶之中倒出,自己的视野貌似也没有脱离这杯水上。

  但是万一在倒水的时候,陈岸这个人不老实的下药了呢?

  李监司想要喝上一口,但是又有些担忧。

  陈岸轻轻一笑,随后说道:“李监司如果担忧,我还有点钱可以借你下楼买瓶水解渴。”

  李监司微微摇头然后道:“那也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罢,拿过桌面的水杯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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