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唐桓有些意外的是,此番宋天河拉响二胡后,声音居然出奇的好听。
而再看女鬼,面容上也没有痛苦之色,反倒是一脸的狰狞之意慢慢退去。
先是赤红的双眼恢复了正常,而后是她裸露在外的长舌也逐渐回到了口中,最后是她发青发紫的面容恢复了正常。
一首曲子三分钟。
曲终,女鬼彻底恢复了她身前的模样。
那是一个看面容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儿,穿一身白色碎花连衣裙,长发披肩,面容清秀,怎么看怎么舒服,完全没有办法将她和一开始的那个厉鬼想到一起去。
而等到宋天河曲子拉完以后,女孩儿也恢复了意识,默然的看着四周,随后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我,我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宋天河轻声道。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和唐桓到这仓库来寻我的尸首,结果一进仓库我就失去了意识,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听到女孩默然的声音,宋天河并不意外,示意唐桓走近些,然后说出了前因后果。
“你的尸首在这仓库中被那邪修发现,炼制成了妖尸,因此在你刚刚进入仓库后,就被他借助那妖尸控制了,如今邪修已死,你的魂魄也就恢复了自由身。不过也正因如此,你暂时没有了轮回的契机,不过唐桓愿意供养你,替你化解身上的业果,让你好再有轮回的机会,你可愿意跟他回去?”
听到宋天河的话,女鬼到是一愣,她没想到自己骚扰了唐桓那么久,唐桓最后居然还愿意帮她,这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轮回的机会,若是唐桓愿意帮她,她自然是愿意,因此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了下来。
而后宋天河方才取出一枚玉佩,开口道。
“那好,这玉佩乃是养魂玉,可以容你暂时栖身,你就先呆在这玉佩中好了,等到唐桓替你塑造了泥胎法身后,你就可以有一个栖身之地了。”
听到宋天河这么说,女孩儿倒也不怀疑,很快就进入到了养魂玉中,而宋天河则是将玉佩交给了唐桓,唐桓见状,连声道谢。
“不打紧,这养魂玉其实就是普通的玉佩,不过用魂意温养过而已,算不得太过贵重。”
闻听此言,唐桓点点头,收起玉佩的同时,忍不住挠挠头,说道。
“大叔原来你拉二胡这么好听的啊,我还以为你的水平和一开始一样呢。”
唐桓说话的同时,看到了对方二胡上断了一根琴弦,就有些明白了刚刚那邪修是如何毙命的了。
而宋天河看着唐桓挠头的样子,一笑,说道。
“我这一身的修为,有一半都在这二胡上,靠这家伙吃饭,怎么可能不会拉?不过一开始是要杀生,因此声音烈了几分,刚刚只是化解怨念,声音自然柔和几分,倒也没有好听与否一说。”
宋天河如今拉二胡已经不看曲目,全看意境,随着意境的不同,他拉出来的二胡声音自然会有所变化,只是他自己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变化了,方才有刚刚所说的话。
唐桓多少还是听出了一些宋天河的意思,心说这位大叔还真是高人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会不会和那个千杀楼有牵扯?貌似最后那个黑衣人死的时候,说过这大叔是什么灵隐阁的人?
但这种话唐桓没有直接问,转而问起了有关于灵能师的事,宋天河因为之前应允过他,要告诉他有关灵能师的事,因此也不推辞,开口说道。
“灵能师一道其实也并没有多神秘,就是一些觉醒了魂意的普通人蜕变而来的罢了,追溯历史的话,古代就已经有了,而对这些人的称呼你也一定听过,就是得道高人,事实上现在还有人用这种称呼来叫灵能师。
至于什么是魂意,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超能力,或者是修真小说中灵气一样的东西,不过这种魂意外界并没有,完全来自于人体自身,只能靠自我感悟在体内凝结壮大。
而灵能师的实力划分,也是按照这种魂意来的。
一般按照魂意的强悍程度,灵能师可以划分为行者,上师,真人,尊者,帝君五个层次,而在帝君之上传闻还有诸神的境界,不过这种境界我们凡人基本上是不可能达到的,因此很少有人会提起。”
听闻此言,唐桓对于灵能师终于有了一个最基本的认识,一脸恍然的点点头。
“那大叔,灵能师该怎么修行啊?”
听到唐桓这么问,宋天河继续说道。
“灵能师的入门靠的机缘,若是可以初步感悟到魂意,就能察觉到诸如鬼魅之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后借助觉醒口诀,就可以觉醒魂意了。
至于觉醒口诀,其实就是一种唤醒魂意的方法而已,同时也是修行魂意的方法,不过这些方法,你得自己从口诀中去感悟出来。
这种口诀有很多,不同的觉醒口诀会有不同的功效,有的适合修行提升实力,有的适合锻体打磨肉身,有的适合塑造魂魄,还有的本身带有一定的攻击手段。
你的那口诀我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看你施展一次后,就可以强化你的肉身魂魄,很不简单啊,好好参悟,日后定然会有作为的。”
宋天河说完,眼神看向唐桓的时候多了几分疑惑。
对于唐桓这种菜鸟级别的入门者他倒也不是没见过。
但一个菜鸟级别的入门者,居然能有那么强大的口诀,这就有些让人错愕了,所以他对唐桓的来历也是颇感好奇。
而唐桓得知了所谓提升实力的办法,就是那日拼车之人交给自己的口诀后,倒是一愣。
而让他更加惊愕的是这口诀居然会小有来头,这着实让唐桓感觉到的错愕,一时间更加怀疑那个和自己拼车的大叔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但此事隐秘,唐桓打算以后绝对不能轻易告诉外人,因此也没有同宋天河说太多此事,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自己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