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一種聲音在耳畔邊不斷傳遞而來,裡面似乎蘊含著一名女性的悲傷,令人感到相當錯愕不已,因為她認識這個人,卻又彷彿不太記得曾經有過這樣的存在,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當中,努力去靠近就逐漸失去控制力,往更加無止盡的深淵當中墜落,完全沒有辦法從底邊當中爬出來。
「嗚!」
睜開雙眼,她不斷凝視周圍的一切,露出略顯驚恐的表情。
映入眼簾當中的首件物品是一個充滿岩石的天花板,凹凸不平的石塊說明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洞穴裡面,於是起身要準備檢查一切周圍的情況,算是體內本能的一種說明。
然而,當手伸出去的那一刻,觸摸到的卻是一塊堅硬的物體,原來不光是身體附近有著奇怪的金屬覆蓋在周邊,面前還有一塊透明的保護罩,將人與整個外界都徹底隔絕斷開。
「放我出去!」
她感到相當憤怒不已,提起裸足不斷朝著透明罩不斷狠踹幾腳。
這一塊莫名隔絕的東西遠比想像中的還要堅硬許多,不管多麼用力都沒有得到一點效果,人力能夠對這個東西起到的效果有著極限,手腳並用都毫無用處可言,繼續嘗試恐怕也都會是白費功夫的做法。
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要一直被關閉在這樣的地方下去,掙扎的過程不斷發現附近的空間極大狹窄,手臂稍微往旁邊靠就能發現抵到金屬物質,想要起身又會被莫名的阻擋下來,整個人顯得相當窘迫,甚至產生一種類似幽閉恐懼症的不安情緒,儘管本人對這種症狀的名稱跟狀態不理解卻能清晰感受到身心的變化。
眼看估計沒有效果的情況下,透明罩子突然緩緩升起,大量的寒風以及氣壓襲擊而來,頓時讓赤裸全身的人感到一陣哆嗦,差一點就要忍受不住,整個人趕緊趁著機會衝出去,不斷活動身體試圖爭取到足夠的熱量。
不知道是本身的身體素質還是多虧慢慢適應這種環境,不到一會的時間總算是停下顫抖,然後冷靜下來進行附近周圍的觀察,想要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麼區域。
仔細一看,之前關押的是一個長條形狀的金屬艙,裡面恰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大小,裡面撇開金屬的部分,底下有著相當柔軟的墊子,輕輕一壓就會烙印出手指的模樣,等到一鬆開,又會自動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完全就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神奇科技,加上連拳腳都弄不破的堅硬罩子,這個東西擺明就是一般正常不可能理解的神秘之物。
哪怕失去多數的記憶,她依舊確信這個東西不是屬於熟悉的技術,應該是來自某個其他文明,甚至是超越想像之外的不可思議,至於現在暫且還沒有辦法判斷,畢竟眼下連自己的記憶都是一團糨糊,其他部分就更不用多說。
即便如此也要繼續行動,搜尋一下附近的東西倒是多少有點眉目,其中邊緣的部分能夠看見一套應該是服裝的物品,只是拿起來一看才發現那一件服裝基本上已經破裂,被蟲子徹底侵蝕殆盡,根本連過去的樣貌都完全看不出來,頂多就是能從些許的碎片跟外觀猜測應該是衣服。
「沒有衣服⋯⋯咦?」
正當她陷入擔憂之時,金屬艙似乎感應到什麼,竟然從上頭緩緩製造出一件衣服。
確實是相當難以想像,只是,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就必須要相信,這台機器確實冒出了類似電光的現象,發出啪滋的聲響,不等人回過神就成功打造出一件衣物,而且穿起來竟然相當合身,簡直是難以置信。
「⋯⋯食物」
她不禁想要多加嘗試一下,也許對方能夠給出更多答案也說不定。
果不其然,這個透明艙確實能夠聽懂別人所說的話語,並且還有辦法在短時間裡面進行回應,儘管無法做到有求必應的程度,多少有能夠將該做的部分都做到,好比說衣服跟一些日常所需的工具沒有問題,至於食物跟水這些天然資源就沒有辦法,看得出來這台機器能做到多數的工作卻有著極限,無法憑空變出一大堆東西。
「⋯⋯接下來」
她活動了一下身體,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儘管腦中沒有多少記憶卻也非常清楚這個時候應該要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行,這種洞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塌陷,如果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不光是記憶無法取回,連基本的生存都成巨大問題。
由於衣服之類的能夠變出來,她自然將一些武器的部分也進行要求,特別是鋼線幾乎是能收集多少算多少的程度,哪怕本人都不清楚這種東西的價值,身體卻沒有將這些使用的方法遺忘,迅速就能上手。
先是一字馬再來又是各種困難的伸展動作,從這些都沒有絲毫問題來看,素質應該是相當不錯,看得出來在失去記憶以前的自己是一個相當熱衷於鍛鍊身體的人物,應該各方面都不會太差才對。
「恩⋯⋯這樣就可以了」
她確認裝備都準備妥當,深吸一口氣離開這個地方。
洞穴的入口跟出口都是一個,因此不用思考太多就是直接從那個位置走出去即可,不需要思考其他太多沒有意義的部分,至於附近是否有著陷阱還是要檢查一下,這部分似乎是自己的一種無法改變的習性。
每當看見一些異狀就是提前產生警惕情緒,武器幾乎都是跟重兵器無關,服裝也是刻意選擇輕便為止,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一種習慣行動以及非正面戰鬥的兵種,儘管無法想起具體的部分,推測來看應該沒有錯誤。
走過略顯漫長的走廊,來到一處有些溪流的地方,這裡應該是洞穴裡面的流動水源,也就是說附近有地下水或是溪流穿過之類,暫且沒有辦法進行判斷,卻能夠解決目前的一大基本生理需求,補充水分。
利用之前透明艙給予的小水壺,她立刻將滿滿的水都灌入其中,拿出銀針檢查了一會,確定裡面應該沒有毒素,然後在附近生火將整個瓶子都加熱,利用鋼線組成的過濾器材將浮現在上頭的各種雜質都去除,然後將溫水緩緩飲下,順著喉嚨流入體內的水滋潤了身體的各處,頓時讓整個人恢復該有的精神。
水是生命的起源,也是人體當中佔據百分之八十左右,哪怕她不懂這些基本的知識部分卻非常理解身體需要補充水分,因此不斷尋找水源想要盡快填補腹部的飢餓以及各種不是的狀態。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部分了⋯⋯還有食物」
她本來想要喘上一口氣,突然想起來腹部還在鬧。
水確實能夠暫且恢復狀態,腸胃的飢餓感卻不能輕易清除,想要將這些都解決完畢就需要狩獵野獸或是到田地乃至樹林裡面才有機會,待在洞穴裡面,那些蘑菇跟一些不知名的雜草最好都不要亂食用。
多虧腦袋裡面的一些基本常識,雖說喪失了多數的個人記憶依舊能夠維持冷靜判斷周圍的狀態,於是她開始檢查周遭的一切,確認附近是否有陷阱,以及目前周遭是否還有其他離開的道路。
不斷左顧右盼的過程裡面,本人倒是發現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透過平靜的水面能夠看見容貌,上頭反射出一位相當美麗的面容,接下來則是相對火辣的身材,說明自己是一個年輕的美女。
原本她一度以為應該是有著長相不佳被遺棄在洞穴裡面,沒有想到這個理論被徹底推翻,如此說來,應該跟外觀之類的沒有關係才對,也許,是出自於某種相當特別的原因才會被關在這個地方與世隔絕。
被隔絕出來倒是無所謂,比較令人感到在意的是,為何會將所有的記憶當丟失,腦袋裡面偏偏僅剩下夫君兩個字與那份不安的心情仍然殘留,莫非是被丈夫遺棄在這個地方而哭泣。
「不要想這些⋯⋯長得不差就好,男人大不了再換一個」
她努力說服自己將那些多餘的部分都忘記,專心在離開這個地方以及尋找食物。
毫無疑問,空腹感正在急遽加深當中,明明還沒有經過多少時間卻已經感受到不時的暈眩湧上,留下來的時間不算太多,想要利用水分強制補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根本沒有時間去警惕其他的事情,特別是關於陷阱跟周圍環境的紀錄,她能夠做的就是拼命走出這個洞穴,順著一條通暢的道路來到一個無比寬敞的區域。
原本以為應該是通往外面的道路,誰知道仔細一看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地下遺跡區域,完全沒有脫離最糟糕的險境,頓時讓整個人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絕望,也理解到為何自己失去記憶以前要待在透明艙內,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才不會導致餓死,打從一開始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