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賴天凌立刻掙脫束縛,直接衝到萊茵的面前,企圖擋下其他攻勢。
未曾想到這些人居然真的動手,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緣故只好趕緊解開身上一些不值一提的綑綁,急忙護住昏厥過去的少女。
「給武器!」
簡單的口號立刻傳播開,周圍的其他人也在同樣不斷呼喊。
多數力壓少數,強大逼迫弱小,這樣的行為其實跟大能沒有差別,只能說,人終究還是人,無論好壞皆是如此。
「⋯⋯不給」
賴天凌堅定的決心不會改變,絲毫沒有一點退讓的念頭。
越是負面漆黑的情緒,越是要堅定自身的信念,他不會為此而改變自己的想法,決不會輕易認輸投降,更不會就此退縮。
「折斷一隻手還不夠!」
某個戰士開口,有如抓到一個關鍵的機會。
賴天凌的身體無堅不摧,不管怎麼攻擊都看不見傷口,就算用刀刃的效果也是普通,連魔法似乎都甚微,也可以說是根本無法傷害的存在。
但是,一旁的萊茵卻並非如此,這位少女無比柔弱,輕輕一打,骨頭斷裂,如果再多一點攻擊,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把那個女人抓起來!」
幾個戰士七手八腳把萊茵抓起來,明擺就是要換個目標。
既然賴天凌不會受到傷害,那就將目光轉移到少女身上,只要把人打成重傷,就算不情願也會乖乖臣服,此刻的眾人都是一樣的念頭。
「⋯⋯抱歉」
賴天凌一拳將人打飛,隨後一腳將另外一位戰士踢昏。
就算攻擊力不再,無法輕鬆將人全部擊退,經驗技巧可沒有喪失,他依舊還是能夠力抗這些戰士,並且還可以佔據到上風。
盡管起初擊退幾個人,面對不斷連續攻擊且進逼的戰士們,賴天凌始終無法抵抗潮流,深厚的萊茵直接被抓起來。
「別動,否則這個小鬼的下場就是⋯⋯」
「啊!!!」
萊茵的手臂被輕輕一扯,立刻發出淒厲的哭喊聲。
尚未接好的骨頭又被胡亂挪動,痛苦指數超乎想像,好不容易清醒的意識估計馬上又會昏厥過去,留下永久的心靈傷害。
「你們這樣真的好嗎!那是你們的同伴!」
賴天凌緊咬嘴唇,身體產生些許的顫抖。
「給武器!」
戰士們沒有第二訴求,就是想要把強大的武器得到手中。
面對狂熱狀態的人們,有些理智的戰士也並非開口,似乎是內心還在善惡之間交錯,無法給出絕對正確的答案,每個人都陷入膠著。
「給武器!」
「啊!!!」
戰士還在拉扯萊茵的手臂,甚至稍微激動到多捏一下,讓小巧的手臂發出龜裂的聲響。
「我開放一部分!」
賴天凌深吸一口氣,決定放下堅持。
當萊茵的生命放在眼前,他無奈的選擇認可一部分開放,只要不把危險的東西擺在眼前,一些普通的武器完全可以扔給人類去做選擇。
「⋯⋯你說到必須要做到」
戰士停下動作,其他狂熱者也逐漸冷靜。
賴天凌只好乖乖跟著一個人前往機械AI所在的區域,默默的同意開放一部分殺傷性兵器,也就是之前準備過的武器庫。
「這是甚麼⋯⋯爽!」
「我要這把!」
「試試這個傢伙!」
幾個戰士將武器舉在手中,滿足的點評著這些東西。
以武器的層級比喻,目前握在這些戰士們手中的武器都是類似槍枝類,與真正意義上的砲彈或是核子兵器還有著一段差距,並不會造成星球級別的傷害,頂多就是一種相對比較強力的殺戮工具。
「出發!」
一名戰士拿起武器,立刻帶著一群人往地表前進。
望著這群瘋狂的戰士,賴天凌知道起出的第一戰應該會以勝利坐收,畢竟任何大能首次面對到高科技武器都會顯得毫無防備的手段,肯定會被一下子就打倒在地上,然後對人類感到害怕不已。
但是,這樣的情況僅短短幾次,等到大能理解到武器強大,人類卻還是弱小的生物,優勢將會不復存在,失敗就在後面。
「你沒事吧」
賴天凌趕忙上前關照萊茵,想要知道少女的狀況。
受到攻擊的位置烏黑瘀青一塊,不自然的扭曲方向說明受到的傷害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許多,裡面的骨頭即有可能全部碎裂,需要立刻治療恢復才行。
「馬上開始手術」
機器抵達現場,迅速開始進行簡單的治療工作。
那一位戰士有意收斂力道的緣故,萊茵傷口並沒有想像中的巨大影響,單純就是骨頭斷裂,不存在碎裂的部分,因此動起手來花費相對稀少的時間就能讓人回到原好如初的狀態。
「你沒事就好」
賴天凌安心的吐露一口氣,相當擔心萊茵會面臨到截肢的問題。
「不用擔心,我這邊沒有問題」
萊茵不斷滲出冷汗,看的出來手臂傳來的疼痛難以壓抑。
比起心疼這位可憐的少女,賴天凌更加擔心這群人會食髓知味,會不斷出現下一次的要求,而且會不斷繼續升級,讓狀況變得更加難以琢磨。
「你們還是不打算讓我離開」
賴天凌望著眼前的一位年長戰士,知道對方待在此地的理由。
得到一部分武器還遠遠不足,這群戰士渴望更多更強大的武器,最好是那種能夠一口氣毀滅大能的破壞兵器,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
「抱歉了」
年長戰士的態度堅定,絲毫沒有退縮的念頭。
賴天凌默默地待在這個地方,注視著萊茵注射止痛跟鎮定而昏睡過去,確定對方的安全過後,開始嘗試跟老者溝通。
動手強行突破不是難事,問題在於他根本沒有保護少女的手段,如果對方再度發起攻擊,而且是朝著這位無辜可憐的女孩,到時候,勢必會一輩子自責。
唯獨此時此刻,賴天凌真的非常需要力量,想要回復到過往的狀態,直接把這個地方掀開,然後離開回到地表去找龍源跟楓,表示武器的危險性。
「年輕人,你真的是人類嗎,為何老是站在大能的角度思考,從未憐憫過我們」
老者緩緩開口,一句話劍指賴天凌的態度。
毫無疑問,身為人應該考慮人的部分,可是,他早已習慣站在更高的角度考慮整體全方面的事情狀況,由於這份高度的緣故,導致行動看似冷酷無情。
「我說過,目前的人類就是弱小,只要不斷⋯⋯」
「我們怎麼可能戰勝大能!你就是站在大能那邊的傢伙!根本不配稱為人!」
老者憤怒地舉起手中的柺棍敲打在賴天凌的身上,惡狠狠的不斷開口批評。
連人類自己都不相信能夠戰勝大能,又有誰願意去努力改變,眼見無法改變這群人根深蒂固的觀念,他只好無奈的停止交流,知道對話已經沒有意義。
即便如此,賴天凌受到的毆打未曾停下,直到某個人物出現,迅速將老者敲昏,並且直接一把將人拉走。
「抱歉來晚了,我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看起來你並沒有想像中的歡迎我」
燿月無奈的攤手苦笑,知道這樣的行為難以得到認可。
身為半大能的存在,這位王女的行動可以理解,非大能就是人類的想法本就毫無道理可言,作為特殊的身分,普通人類會產生的疑慮也是正常,就算是領袖的身分也是一樣⋯⋯
「不,還是多謝你的協助,只是目前的我需要一些情報,不知道你們誰是敵誰是友」
賴天凌並未拒絕燿月,立刻進行冷靜的思考。
自編自導自演的可能並非為零,不過,這種情況底下強硬將人救出的風險不言而喻,最糟糕的情況底下,失去領袖身分也並非不可能。
「你真的是相當優秀的男人,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判斷事情⋯⋯真的不打算來上一個火熱的夜晚」
「我拒絕」
面對燿月的邀請,賴天凌相當堅定的拒絕這種建議。
比起這點小事,他更加在意萊茵的情況,獨自一人離開會發生甚麼事情不得而知,於是急忙想要回去救人。
但是,眼前這位睿智的王女不可能不清楚少女的危機,沒有理由少帶一個人離開,除非⋯⋯
「⋯⋯我還是想要親眼看見」
賴天凌深吸一口氣,總是期待情況跟想像的不同。
燿月點頭,理解這件事情的變化對於任何一個長期相處的人而言都是難以接受,比起聆聽旁人的說法,用自己的雙眼看清一切更加有用。
--萊茵
聲音傳來,那是淒厲的呼喊聲響,有如靈魂深處的刻印,永遠都無法消失。
「哈⋯⋯哈⋯⋯」
萊茵睜開雙眼,努力試圖支撐起身體。
仔細一看,周圍幾乎都沒有一個人影,僅有昏倒在地上的年老戰士,似乎那個人已經從這個地方逃出。
「嗚⋯⋯」
萊茵壓抑住手臂的傷勢,努力站起身子。
「喂!發生甚麼事情了」
一名肥胖的戰士靠近,詢問萊茵目前的狀況。
「賴天凌逃走了,應該是被燿月救走,快點去找人」
萊茵咬緊牙關,忍受活動身體帶動手臂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