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大家吃饱喝足完毕便无聊起来,因为没有电没有网,手机电脑通通什么都不能玩,大家通过家里的一个小收音机,终于确定了第一安置营的位置。钟九发了会呆说没事大家就都各自睡吧,他家是一个三室一厅,然后在众人异样眼光中他把桃小夭和夏露安排一个房间,吴赫一个房间,自己则和妹妹一个房间。
除了钟九和白菜没觉得怎么样,其他三人的眼神中满是暧昧和其实你懂的的表情。虽然钟九在黑夜中依然能看到他们的表情,但是他也懒得去解释。对于他来讲,除了白菜以外其他人都不可以信任。当然,他是不会讲出来的。
回到房间,白采变得安静了很多,少了人前哗众取宠的疯劲儿。钟九摩挲着她的头发,也没有太多出言安慰,他不是个非常会安慰人的性格。等到白采睡着后,钟九从兜里掏出仍然在睡觉的小毛团,手指一搭,微微意动,能量线便沿着小毛团的能量脉络流动起来。
甫一接触,钟九便立刻感觉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能量波动,之前小毛团几乎无能量波动,体内的能量就像是一杯水,少而且很安静。可是现在它的能量却像是一条自上而下流动的小河,不仅能量变多而且带着波动,这种波动带着隐隐的躁动,似乎颇有情绪化。
“这是怎么回事?”钟九心中有些疑惑。
他更加用力的去探查小毛团的情况,可是竟然发现自己的体内能量竟然也隐隐带着一丝暴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钟九左思右想,忽然把意识停留在昨天晚上从帕萨特上拖出丧尸司机时的场景,当时感觉一股能量倏忽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难道跟这些能量有关?钟九登时大惊,他想到了一些可能接近真相的东西。难道,自己的异能来源,与丧尸有关?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兴奋,这时,他忽然听到隔壁的窃窃私语。钟九把能量聚集在耳朵,仔细听着隔壁的对话。
先是夏露气愤的声音:“桃小夭,你不用拿出在男人面前那套跟我装可怜,今天我和吴赫差点被你害死了。”钟九猜测夏露应该是不愿当着自己发火,两人独处时便要把这股火发出来了。当然也许是之前还有别的内容,自己没有听到。
这时,桃小夭道:“夏露,你用不着拿你的正义规范我,你现在不也是在靠男人?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离开钟九单独走?”
夏露气急道:“我怎么靠男人了,本姑娘行得正坐得端,我这是团队精神。”
桃小夭嗤笑道:“夏露,你是我见过的最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以为你在学校里能挤下我当学生会主席,拿全额奖学金评三好是靠你自己?”
夏露气道:“那是我团队精神好,我为大家做事,大家当然选我。”
桃小夭哈哈大笑道:“算了吧,那是因为吴赫,吴赫的那群小弟威胁所有学生,如果谁敢不选你就弄死谁,现在你明白了吧?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是这么个道貌岸然的jian货,还天天在我们面前装出一副正义的样子,其实本质上咱们都是一样的,都是靠男人,懂吗?”她把最后的话说的分外重,仿佛杀人的刀。
“你……”
关键时刻竟然语塞了,钟九心中暗笑,这大约就是女汉子和女妖精的区别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也就两三点的时候,一个轻轻扭门锁的声音传到了钟九的耳朵里,他一下子警觉起来,侧耳仔细听着。令他惊讶的是白采竟然也坐了起来,他伸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别出声。
这时,钟九听到一个年轻女声轻轻道:“阿钊,你确定是这家吗?”
然后是一个年轻男人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文静,绝对是这家。”
被称作文静的女生似乎有点担心:“阿钊,待会抢了钥匙就好了,别杀人了。”
阿钊满不在乎道:“我知道,快点吧,那些S.B丧尸待会吃完你的姨妈巾就回来了,而且老板娘他们带着粮食也不安全。”
女生害羞的打了他一下。
阿钊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一推门走了进来。
钟九听这个阿钊的语气似乎外面还有同党,他蹑手蹑脚走到窗前,仔细打量着下面,在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确实多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不过奇怪的是,面包车里并没有人。受到体内能量强化范围的限制,他一时也无法判断人究竟是躲起来了还是去哪儿了。不过那个阿钊说的没错,白天的丧尸确实不见了。
这时,白采踮脚附到他的耳边笑嘻嘻道:“哥,不如我们反过来抢他们的粮食吧。”
钟九也正有此意,毕竟第一安置营的距离还很远。他轻轻用手拍了白采的手,指了指窗户,意思两个人通过窗户下去。
白采马上会意,小时候家里没饭吃的时候,两个人就是这么顺着绳子下楼偷楼下粮食的。让钟九意外的是,白采竟然还留着那盘绳子,两个人把绳子绑死在卧室的床上,正当白采想第一个顺着绳子下去的时候,钟九拍拍她,示意自己先下去。白采点点头,让钟九第一个下去。
钟九刚刚落地,白采也才爬到三楼的位置,门直接被撞开了,白采飞快的爬了下来。只听楼上阿钊骂道:“我艹,另外两个人呢?你们别TM骗我!”
白采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哥,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仗义啊?”
黑夜中看不到钟九的表情:“别废话,快走。”
两个人快速跑到面包车旁边,钟九使劲一拉车门,车门是锁着的。白采登时来了精神头:“看我的。”说着冒冒失失的一个砸肘直接砸碎了面包车玻璃,巨大的碎裂声传遍了整个小区。
“我擦,”白采瞪大了眼睛。
钟九根本来不及再骂她了,一把拉开车门,从里面拉出两个很大的塑料袋,他看了一眼似乎是火腿和方便面一类的,他看都不看,拉着东西转身就往悍马车那里跑。
这时,一个女人从旁边的楼里跑出来,大声吼道:“马钊,快来,有个犊子抢咱们的东西,快点。”
原来那个男人叫马钊。
“谁?”楼上的女人应了一声。
然后马钊大声骂道:“艹尼玛的,敢偷你马爷爷的东西。”说完,他竟然就这么直接从六楼跳了下来。
此时钟九和白采已经上了悍马车。
坐在车里的两人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身背双刀直接从六楼跳下来,即使是钟九的本事也骇了一跳。白采更是惊呼道:“这TM还是人吗?”
马钊赤着上身,个子不高,即使是半夜也能看见他精壮的外表和满身的纹身。他似乎想耍个帅,结果还未开口,钟九看都不看,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我去你妈的!”
马钊的身手非常了得,一个纵越就跳到旁边,钟九也没想杀他,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身后他破口大骂,“别TM让老子逮到你们!要不我@#¥%%…………”
悍马车扬长而去。
车上的白采依然有些不开心,“哥,我们就这么把嫂子们抛弃了,是不是太渣了。”
钟九歪七扭八的在路上跑着,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那两个女人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再说了,我照顾你一个都费劲,你没看刚才那家伙飞身跳楼的架势,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没事儿,哥,你是二班的,”说完她自己也傻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