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好驴不乱叫啊!”
“麻烦几位大人,借过借过,好狗不挡道!”
道路两旁擂台林立,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无不显示其热闹而激烈的情景,中间由巨石所铺成的官道,宽度近十米,虽然因为擂台比赛的原因而被占了一部分,但是容纳五六个人并行依然不成问题。
此时前方一行人迎面而来,人数不多,三人而已,却将整条道路给占领了,阻断了前进的道路,从对方高傲的神态,横行无忌的气势上可以看出,这显然是故意的,是来此搞事情的,因此,作为天选者,又不喜欢受到束缚的逍遥叹和独孤皇邪,自然不会给予好脸色,在规避、避让来者无效之后,决定惹上这桩麻烦事。
逍遥叹和独孤皇邪的冷言冷语,不但引起付笑谈三人的不满,也引起了周围围观者的注意,他们之前一直将注意力关注在擂台比赛之中,在独孤皇邪故意提高音量,引起他们的注意之后,眼尖之人认出了对峙双方中一些人员的身份后,顿时来了兴趣,将大部分目光聚焦在幸运和付笑谈的身上,不明白这两人身份的围观者请教消息灵通者,在获得基础信息之后,毫不客气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祝福两队来一场惊天动地级别的肉搏,于是口哨声、喝彩声和嬉笑怒骂声,顿时掩盖擂台的热闹场景。
付笑谈三人是聪明人,聪明人最常犯的毛病就是,喜欢脑补,尤其是一句话,可以让他们生出无限的想象。原本想利用周围环境,让逍遥叹三人主动对他们发难,将局势掌控在己方手中,只是他们的经验还是弱了些,平时只呆在光明顶勾心斗角,没有想到逍遥叹这些从小到大都受到宫心剧文化影响的人如此棘手,还未开战,火药味十足,就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道不是,不让道更不是,让与不让,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围观者是一柄双刃剑,此时这柄剑显示出其巨大威力,见付笑谈这位长老竟然因为逍遥叹和独孤皇邪二人的一句话而左右为难,虽然他们不认识这二位是何许人也,不过,看到幸运对逍遥叹毕恭毕敬的样子,大部分人员明白,这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主,同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于是嫌场面不够热闹的他们,开始了煽风点火,能让双方打起来,甚至出现死伤的情况,这是他们最乐意看到,虽然有恶意挑起光明顶内部两大派系之间争斗的嫌疑,不过他们的行为顶多受到警告,毕竟是在双方主动挑起事端之后,他们才借机生事,警告已经算是最严重的惩罚了,没有了顾忌的他们,自然更加的无所畏惧。
“付笑谈,几个毛头小子而已,就这样认怂啊,这还是那位顶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付笑谈吗?”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强者率先开口,声音之大盖住了其他声音,同时也引起了一些还未将目光转移过来的围观者们的兴趣。
“付老,那个幸运背后站的是阳光,而你的背后站的可是阳期卫啊!都是光明顶的两位少主,大家身份都一样,出生时间也就差几个月而已,怕什么?难道阳期卫是一个怂包,才培养出付老你们这群怂货?”一位强者对双方的靠山显然是比较了解的,一下子说到了付笑谈几人的命门。
“幸运,你身边的那两位是什么人啊?口气很狂嘛。年轻人,作为后辈晚生,要懂得尊老爱幼。现在有人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就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长长见识,嘴上功夫了得有什么用?拳头大才是真理。”说话者是一位老者,前半句让付笑谈一方笑口常开,后半句让幸运暗自窃喜。
听到疯言疯语的评论声,逍遥叹和独孤皇邪早料到了开头,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自己的想象,从目前的情况看,付笑谈几人,就是想息事宁人也不可能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伸首是一刀,缩头是一刀,除了逼人发疯,就只能逼人发狂了。
在明白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情形之后,独孤皇邪在思考着接下如何面对状况失控之后的情况,而逍遥叹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直接从空间中拿出几张板凳,招呼独孤皇邪和幸运坐下,并且还顺便送上花生瓜子。
见到逍遥叹将矛盾冲突的当事人当成围观群众看戏的角色变化,惊了一地的下巴,更加引起了付笑谈的愤怒,并且让暗中观察,准备随时出手的幕后主使者不得不重新审视对逍遥叹三人的方案,招手让身边几个随从近身,对几人耳语几句,在他们离开之后,静观事态的发展,同时密切关注周围的变化,尽可能在可控范围之内,挫一挫逍遥叹三人的锐气。
“老大,敢不敢再加一把火?”独孤皇邪见周围的风向标忽然变了,之前七八成的评论是站在自己一方这一边,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恶语中伤幸运了,说其仗势欺人、以权压人,故意制造麻烦等,虽然大部分人员都不是光明顶的成员,不过,绝对是有人暗中作梗,故意引起围观者的派系纷争,减少对已方有利的支援。
“少年,刚才阳光不是暗示你们了吗?放心大胆的上,有他在背后支持,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咱们这些矮个子怕它个鸟?”玲珑唯恐天下不乱的恶魔性格又显现无疑,看到有热闹可以凑,又开始出来撒欢,若不是考虑到晨曦是实体,否则直接将其一起带出来嗨皮了。
“小丫头片子,一边呆着去,还在奶着呢,大人的事情少掺和了,关心你的下一餐奶量问题吧!”
“呵呵呵!小奶娃儿,玲珑,原来你和小公主一样,还在喝奶啊!呵~呵!”
“。。。”
逍遥叹看了幸运一眼,见其没有退缩之意,反而跃跃欲试,眼珠乱转,时不时地在付笑谈和围观群众中来回转动,应该是在思考着如何一击暴击,想了想,回应独孤皇邪:“独孤,想闹大就闹大,有我和阳光顶着,没事,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道理还是要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咱们先动的口,他们先动的脚,也算是扯平了。现在,宁愿假摔碰瓷,也要让他们先动手,不能让他们如意算盘如愿了。”
“OK,老大,我知道该如何做了,保证气死他们,跟咱们这些天选者玩技俩,不就仗着早来这世间几十年时间嘛!都说18年后是一条好汉,这多了几轮,竟然自己进化成了草包,唉!希望咱们的药还能救一救吧!”
“哈喽!那边的那个杂毛,从昨天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来,给本大爷自我介绍一下,都是江湖人,就不用文人那一套文绉绉的介绍,以贬低自己开头,说什么鄙人,晚辈、小的等,既然我们这么有缘,才几天时间,连续见了两次面,就以平辈相交吧!”独孤皇邪一边说着,一边手不停歇地剥着花生,之后几颗一股脑的全部扔进嘴里。
逍遥叹接过话题,微笑而又真诚的说道:“各位大神,既然是以平辈相交,那自我介绍自然是以平辈开头,比如说你,孙子,我,龟儿子等,请。”
“孙子我是。。。小子,你竟然敢耍老夫,真是胆大妄为,目无法纪,是谁给了你们狗胆?”付笑谈话刚出口,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显然着了这两个人的道,虽然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法子,让自己不自觉的陷入他们的语言陷阱之中,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强行终止的后面即将说出的话,不过话已出口,想要收回已经是不可能的,杀人灭口?这么多参观者,势力又不是只有一家,不可能办得到,此时此刻付笑谈的感觉是钻地缝也是无用功,今日的笑话必将成为自己一生的污点,一世清名也就这样毁了,独孤皇邪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付笑谈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上位者尊严受到最无情的暴击,彻底爆发了。
“乖孙子,真乖,这里有几个铜板,来,给你了,乖孙子,去买糖吃吧,记得中午回来吃饭哦,可不要被老阿姨给拐走了噢!”独孤皇邪用迄今为止最慈善的表情,十分大方的拿出几枚铜板,很随意抛给付笑谈。
围观者不认为后者会主动接受,否则,老脸都没了,但结局出乎他们的意料,付笑谈竟然去接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接受,独孤皇邪总共扔出七枚铜板,有先后顺序,并且方向不太一致,但付笑谈竟然全部接到了,并且还用上了星力,节操丢了一地。
完了,完了,付笑谈没救了,这是大部分人的心声,也包括了解事情真相的幕后主使者以及参与者。
“付笑谈,厉害了,这种技术活你都会,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哈!付老,我这里也有几个铜板,看你如此可怜,在光明顶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让我这心地善良之人不安,你就一并接了吧。”
“付笑谈,我这里有几两银子,叫声爷爷,回去我再给你多弄几两。乖孙儿,来,叫一声爷爷,哈~哈!”
付笑谈身边的两位同行者看到了付笑谈发抖的身体,双目都快喷出火了,这是情绪压制到极点的征兆,火山即将喷发,而周围人员的嬉笑怒骂声将成为那最后一颗引爆火山的石头。
事态已经不受控制,为了防止进一步失控,有人在付笑谈身边小声的提醒道:“付老,这里是光明顶,我们代表的是光明顶的脸面,你在这里动手,尤其是我们主动动手,会落下把柄,让其它势力看笑话的。”
“付老,沉着冷静,要沉着冷静,这已经不是我们与幸运的事情了,那几个外来者明显是有恃无恐,他们不是我们光明顶的人,自然希望事态闹大,失了我们自己的面子事小,如果让老祖他在其他势力大佬面前没有面子,那就万死难恕我们的罪恶了。”
“你们都别说了,我知道,我一直很冷静,只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希望长老他念在我往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面子上,给我一个台阶下,否则,我不敢想象局势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付笑谈表面上的愤怒是装出来的,目的是给那些围观者看,若是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那才是最大的笑话,现在就看隐藏在暗中那位长老的意思了,逍遥叹不好惹,在昨天与他们几人起冲突,阳光和帝葬天亲自下山迎接就可以了解一二,而之后他特意对逍遥叹一行人进行了解,更加明白逍遥叹的特殊性,老祖都和逍遥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自然不敢做过分的行为,小小教训一下没事,但若是过头了,自己就是被杀了,也没有人会替自己声援申冤。
“付笑谈,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破坏比赛进程的后果吗?还不给我滚到后山去面壁思过,本次大赛未结束之前,不准出来,还不快滚蛋!二位,我光明顶之人有错,将接受惩罚,那么,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