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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告白的信

  本章推荐BGM《私の嘘~PianoSolo》——横山克

  ——以下正文——

  我们俩是青梅竹马,或者说是发小更合适一点,因为她的性格更像男孩子,与周围的同学关系都很好,而我则与之相反,我更喜欢安静,更喜欢没人关注我,更喜欢一个人做事,所以在两家人眼里,我俩就是性别跟性格生反了。

  小学的时候,我是班上被欺负的重点目标,而她则是班上唯一一个能站出来帮忙的人,我也经常因此被嘲笑。

  在小学的最后一年,我终于学会了不再忍耐,那是我第一次动手,也是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了所谓暴力的滋味,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我要向所有曾经欺压过我的人报复,但在不知不觉间,我身前那个敢站出来的唯一的那个身影不见了。

  上了初中,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但不在一个班,我们也不再说话,关系淡了许多。

  到了高中,她神奇的以借读生的身份进入我们班,或许是我们都想通了些什么吧……

  高三,人生转折点的一年,对我而言真的出现了转折,在那一年,我们正式确定了情侣关系。

  她问我,我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我还在隐瞒,直到她转身的那一刻我才确定自己的想法。

  我拽住她,“对不起,我错了。”

  ……就这样,高三一年在与各方面的斗智斗勇和努力希望考上同一所大学中度过了。

  几个月的假期,我们两家一起出去旅游,这也对我们的演技提出了挑战。

  进入大学校园的第一天,我俩在手机上官宣公开,但似乎我们的父母并没有很惊讶,而是不约而同的回了句“你们长大了”。

  大学四年,我学的是工程造价,她学的是日语专业,我的大学距离她的学校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所以到了周末我俩的室友就日常发酸。

  大学四年里我们的唯一一次争吵是因为我重感冒,但一方面是因为这地方偏僻,去医院要很久,嫌麻烦,另一方面是因为想节省一点,能挺就挺一下。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把这事瞒了下来,封了室友的嘴,在床上硬抗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女汉子杀到了我们学校,还闯了男生寝室,拖着迷迷糊糊的我去了几公里外的医院。

  吊了一针,药到病除,然后就是她铺天盖地的批评,我弱弱说了一句,“这不是抗几天也没事……”,结果可想而知……

  我们各自冷静了几天,然后我持续一周每天晚上视频电话直播——“论搓衣板十种不同跪姿的优缺点”。

  那段时间里,所有人都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

  后来我们都顺利的毕了业,我很顺利的拿到了造价师证,但她的事业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我们在外面合租了一间四十平的房子,我们一起倔强的不向家里要钱,我们用的每一分都是自己挣的。

  当时的我们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但在一年后,我们还是选择先把正事办了。

  毕业一年后,我们这段九年铺垫,八年恋爱的长跑迎来了这一阶段的圆满结局。

  结婚不久,我用之前攒下来的钱,再由双方父母出了一部分,买了一套合式小别墅,拥有了一个自己的家。

  每个月还是要还债,生活还有一大堆麻烦没解决,所幸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尽管看起来还是困难重重,但这个叫家的地方依然是温暖的,她的工作步入正轨,也依然默默支持着我。

  或许再过几年,等债务还清了,我们会有个孩子,然后就像我们父母那样,养儿育女,生老病死,柴米油盐。

  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也认识了生命中重要的那一位,开始了自己的恋情,然后在某天牵着那个人的手对我们官宣,然后开始跟我们类似但还截然不同的人生,周而复始。

  而我们能做的只有送去祝福,然后在庭院里看夕阳西下,互相陪伴。

  再后来,或许我们俩之一会先行离去,剩下的那一个替另一个活着,然后寿终正寝再次以另一种形式团聚。

  我俩相信,这一切都会是真的。

  如果战争不爆发的话……

  如果那架飞机没有正好砸在我们的家里……

  如果那枚导弹没有从弹仓弹出……

  如果那枚导弹的引信没有启动……

  如果我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跑的再快点……

  如果我早点回家……

  如果我没那么废物以至于看着她的身影却挪不动脚步……

  如果那天我跟她说出来吃……

  如果有可能……让我重来一次……

  再给我个机会,无论发生什么,最起码……

  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

  ……

  失去她的日子有些虚幻……每天望着家的方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

  那抹光芒消失了,这个世界对我而言终于安静了,彻底的安静了。

  这一次,那个站在我身前保护我的身影永远消失了。

  那个我初中时想尽办法靠近但却最终放弃以至于一想到就心痒的身影不见了。

  那个我拽住道歉的人再也不可能听到我说话了。

  那个能让我心甘情愿实验搓衣板跪姿的人不存在了。

  那个婚礼上落泪的人,美得像一朵花一样的她消亡了。

  那个叫家的地方,回不去了。

  那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过得浑浑噩噩,医院里的日子还能通过窗子看看那个方向。

  进入地下之后,失去了阳光和方向感,每天能做的只有靠救济粮度日然后陷入思念。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走了出来,或者说,另一个我走了出来,他把之前的那个懦弱无能的我枪毙,他对之前的那个我恨之入骨,从今以后没有什么能把他的东西夺走,没有!

  然而他生不逢时,战争在此时戛然而止,他也只能含恨而终,但也为复苏的我留下宝贵的遗产,我们两者合二为一,造就了现如今的我。

  现如今的我,再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我的东西,也再不会允许自己懦弱。

  我一定会带着你的那份,活下去,活出你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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