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居的城门大开,来往的百姓虽然零零散散并不多,但一眼望去却足足能看到数十个士兵把守。
人数虽然不多,但进城的手续却变得更加驳杂。于是乎,从远处看起来根本没几个人进城,但到了城下还是排起了五六个人的长队。
在这人群当中,最醒目的还是两个身穿紧身华服,骑着骏马的一男一女了。
“这令居小城还不赖嘛,城墙看起来好坚固。”br /aola一脸开心的左看看又看看,然后鬼鬼祟祟的贴在了林宿的耳边。
“昏主,你确定打的下来?”
正在想事情的林宿闻言整个人打了个机灵,连连向四周张望。
“我的亲妹妹...不,亲姑奶奶啊,你能不能别在这说这个。”
林宿看了眼距离自己已经不到三米了的守城士兵,都找不到能描绘心情的词语了。
“咋啦,我声音已经很小了。”br /aola朝林宿做了个鬼脸。
“连护城河都没有,这不算什么坚城。”林宿摇了摇头,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低调点,别惹事,这是敌人的大本营。”
“为啥要低调。”br /aola撇了撇嘴,指了指前面一个正和卫兵苦苦哀求什么的平民百姓说道:“林大盟主也准备给这种混蛋小兵交小费再进城吗?”
林宿顺着目光看去,眼睛眯了眯,无奈的摇摇头。
他确实是真的太厌恶这种以公谋私,压榨来往百姓的大兵了。
但是......
“br /aola别冲动...我们是潜入......”林宿耐心的说道。
“配合好我哦。”br /aola朝着林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林宿没来由的心里一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
“驾!驾!”
在林宿惊骇的目光下,br /aola一挥马鞭,整个人就向城门冲了过去。
“什么人?”
“站住!”
马匹嘶鸣的一瞬间,最靠前的两个士兵就拔出了自己的长枪,指向br /aola,一脸肃杀。
糟了!
林宿浑身一凉,但没有办法,只得也控着马向前慢慢移动。
毕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br /aola受到伤害。
“吁~!”br /aola一个急刹,马首就停在了长枪的几寸以外。
“妈的,眼睛瞎了?敢拦本姑奶奶?”
预想之中br /aola被直接擒拿的景象没出现,反而br /aola发出了林宿从未听见过的阴冷跋扈声音。
br /aola眯了眯眼睛,凶悍的目光让前来堵截的士兵都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来人啊!有人闯城,给我拿下!”那小队长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一声大喝,更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围了过来。
啪!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道马鞭凶悍的抽在守城小队长的脸上,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记。
一时间,就连林宿都被这阵势看傻了。
“你眼瞎了?认不出本姑奶奶?”br /aola盯着那小队长,眼睛仿佛都快要喷出火来。
“什么情况?”
这样的动静一下子就让其他气势汹汹的士兵浑身一滞,一个个拿着武器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妈的,老大都被扇了,这人什么来头?
“谁是管事的,给老娘滚出来!”br /aola从马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站到了一群士兵面前。
这还是br /aola吗......
林宿一脸懵逼的进入了看戏模式。
“我.....就是。”被br /aola用马鞭抽了一脸血的小队长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露出恶毒的目光连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新来的?”br /aola冷冷的说道,“怎么没见过你?”
“下官阿福,刚刚升任守城小队长,还请问小姐是......”小队长阿福低下头,拼力隐藏着眼神中的刺骨恨意。
啪!啪啪!
谁知上一声‘啪’的威力还没消散,br /aola抬手又是一连串的耳光,看的所有人都傻了。
“小姐...还请问下官做错了什么.....”阿福感觉自己的嘴里已经有了一丝甜意,但还是低着头咬牙说道。
他很跋扈是真的,但他也知道,对方敢这么跋扈,自己的身份就只有微不足道。
“你也配知道老娘叫什么?你真应该上任之前好好问问前任队长,有什么人不能惹。”br /aola一把抓住阿福的头发,将他的眼睛拉在和自己持平的视线上。
“新官上任,胆子还不小。收入城费中饱私囊?我家的生意你也敢抢哈。”
阿福浑身颤抖的更加剧烈了,眼神不住的向旁边闪躲,就仿佛br /aola的眼睛有魔力一般。
他已经不敢想象了,在整个令居城内,有能力控制城门黑钱的势力都有哪几个。
这是城主之女还是将军之女?
林宿张了张嘴,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懵逼程度和其他吃瓜群众是一样的,差点他都以为br /aola是这城中的什么大小姐了。
这个小魔女啊......
“好啦小泡,人越来越多了,这成何体统。”林宿轻轻策马,知道可以出来收场了,也就是br /aola口中的配合。
“哥~”谁知br /aola一听到林宿的声音,刚才还凶巴巴的眼睛里就洒出两行热泪,一瞬间娇小的身子就扑到了林宿的怀里,浑身不停啜泣着。
“呜呜呜,哥,他欺负我,他拿长矛指着我,差点就把我贯穿了呜呜,我好害怕。”br /aola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起来。
别说阿福看傻了,林宿都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转变。
刚才的br /aola简直强势的像个人型恶魔。
“好啦好啦,乖。”林宿轻轻揉着br /aola的头,阿福心中是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小姑娘在刚刚受到了他怎样的非人虐待。
林宿也是很无奈。本来是出来救场的,但这br /aola太能加戏了,把他整个思路都打断了。
“哥!我要把他扔河里喂鱼!”br /aola用力抹了把泪,眼睛通红的对林宿大声道。
“呃...这个得从长计议,我们不要在这说了好吗,哥哥回去就给你想一套喂鱼的方案,肯定给你做主。”林宿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连连说道。
阿福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疯狂的磕起了头。
“少爷!小姐!饶命啊!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冒犯了小姐和公子的座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求求小姐饶了小人一命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啊!”阿福疯狂的磕着头,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真的相信,眼前的这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回去几句话就能让他爹叫人把他丢出去喂鱼。
她能在她哥哥面前这么能演,在她爹爹面前还不知道能玩出什么操作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一起跪下来向公子和小姐求情啊!”阿福回头对自己的十多名属下大吼道。
“啊?”众位跋扈惯了的守城士兵哪能接受的了这样的转变。跪下,磕头?在城门,当着这么多平头百姓的面?
“马勒个巴子!谁不贵老子一刀砍了谁!”阿福快要急疯了。
砰砰砰!
见老大真的发怒了,众士兵一个个跪了下来,头撞地的声音那是叫一个响亮。
就这样令居西城门出现了千古未闻的一个奇景。地上数十士兵跪成功一团,为首一人痛哭流涕哀嚎不止。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不绝。
“嘻嘻,我厉害吧?”
林宿怀里的br /aola蹭了蹭,用呢喃的声音小声炫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