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一大清早,太阳……
“喔喔喔!!~~”
……还没升起来呢,一只发了情的公鸡就……
“喔喔喔!!~~”
……地乱叫。
扰人安宁!
陈川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天还黑,时间还早。
莫得办法,被子一盖继续睡觉。
“喔喔喔!!~~”
陈川突然掀开被子开始穿鞋,“老子今天一定要把这只鸡顿了不可!白斩的!”
穿好衣服,系好鞋带,陈川也顾不上什么刷牙洗脸整洁仪容了,怒冲冲地就往屋外走去。自从住这家民宿以后他每天都会被这只大公鸡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叫醒,天天如此,没有一天例外。
这让从来都习惯睡到自然醒的陈川很不适应,睡眠质量奇差,引起内分泌……好吧这到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起床气憋了一肚子是真的。
所以今天他要杀鸡,谁也阻止不了他!
然后,他就在路过袁可可屋子的时候被她喊住了。
“陈川?”
袁可可听到门外动静,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陈川回应:“啊?”
“呼~”
袁可可松了口气,出来旅行这段时间她一直都跟陈川分房睡,就睡隔壁间。
其实本来这是很正常的操作,毕竟又不是真男友,也没有发展的欲望,袁可可只是把陈川当成了免疫父母相亲大招的工具人罢了,怎么可能让自己跟他睡到一间屋子里去?
但是这几天对她来说情况确实有些不太妙。
一般的旅游只不过是走在密集的人流里,去参观一些被景区安排好的风景,即安全,又能让女孩子晒照。但这样的旅行多了,就感觉其实没什么意思。
为了不一样的旅游体验,她和陈川特意寻找了一个贫困山区,住在真正的山里人家里,体验着真正的山村生活。
打草,喂猪,干农活,烧柴火,这对两个城里人来说是无比新奇的体验,这几天两人玩的非常开心。
但是对于袁可可来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睡觉不太踏实。一个人睡在一个陌生的古旧房间,木制的门上只有一个看上去就不怎么可靠的栓,窗户也是木制的,窗外影影绰绰,夜里再来点风别提有多刺激了。
反正袁可可这几天晚上一直都是开着灯睡的,还没睡好,全靠白天午睡补眠。再这么下去,美少女的光洁肌肤都要枯萎了。
迷迷糊糊地睡到早上,好不容易熬到鸡鸣,美少女决定为了皮肤再睡一个上午,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响声。袁可可突然就醒了过来,试探的问是不是陈川,如果是,那就继续睡觉,如果不是,那就赶紧穿上衣服拿起身边的小木棍,谁敢进来就打死。
现在听到了陈川的回应,她觉得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毕竟陈川的安全是有先例的。
在第二天的时候,袁可可为了拍出更加真实的照片,把陈川叫来,脱掉了上衣,跟她一起在被窝里摆拍,结果刚拍完陈川就急不可耐地穿上衣服回去打游戏了。
从此,陈川就被袁可可贴上了一个【巨安全】的标签,她甚至没当陈川男人看。
陈川发现屋内没动静,继续往屋外走。
他本以为袁可可又要叫他去屋里拍照了,毕竟这是有先例的。
而摆拍的时候为了营造出很好的氛围,其实还是有些暧昧的。但是吃又不能吃,又要假装吃过的样子,这就很郁闷,陈川不太喜欢这种工作。
现在袁可可没说话,他就悄悄溜走,出了门,竟然有种过了一关的感觉,特别奇妙。
出了屋子,外面是一片小空地,可以用来晒谷子,放鸡,晾衣服。空地旁边堆着柴,旁边放着一些农具,还有几个篓子,屋檐上挂着玉米和辣椒。
鸡被安置在一个竹笼里,豆子大的眼睛放着光,瞪瞪这里,瞅瞅那里,挺着硕大的鸡胸肉,一副神气满满的样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将迎接什么样的命运。
“呦,小伙子这么早就起来了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门外坐着,看到陈川出来就跟打了声招呼。
她是屋子的主人,也是空地和鸡的主人,陈川想杀鸡,自然也要经过她的同意。
于是陈川很有礼貌的说了声:“大姐早上好!”
“诶!早上好!”
中年妇女乐呵呵的,这几天陈川一直都喊她阿姨的,现在喊她大姐了,一下子感觉就年轻了很多。她心想,果然还是城里人会说话!
她和陈川还有袁可可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因为住宿的时候陈川和袁可可给了她不少红票子,那可是好几大百呢!
她现在看这两人就像是看着财神。
为此她都把自家屋子收拾给陈川和袁可可住了,而她自己则住在隔壁老王家。
她看到陈川一直盯着鸡笼看,好奇的问:“小伙子看鸡呢?鸡有啥好看的啊?”
“大姐,不瞒您说,我想杀它!”
陈川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大公鸡听了眼睛一瞪,蔑视的看了陈川一眼,十分不屑。
中年妇女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好的怎么就想杀它呢?
但接着,她又感觉她懂了。这小伙子有个俊俏的小姑娘陪着,晚上一定很累,然后就像吃只大公鸡补补身子!
她觉得陈川可能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就绕了个弯子。城里人就是套路多,不像自己直来直去的。
她笑呵呵地从鸡笼里把大公鸡抓了出来,说:“嘿,小伙子,我跟你讲这公鸡可是好东西,特别滋补!我这公鸡养了一年多了,肉特别劲道!你等着,中午我给你们做辣子鸡。”
大公鸡:???
大公鸡:“喔喔喔!??(咋了,咋回事,主子你咋抓着我腿?)”
中年妇女听不懂鸡叫,陈川也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这鸡要凉。
于是他就很开心,心想:让你扰人清梦,让你天不亮就喔喔喔,你再喔啊!再喔个我听听?
“喔喔喔!”
陈川正开心的脸猛然一黑,压着声音道:“大姐,这鸡我想亲手杀。”
“诶?为啥啊?”中年妇女不明所以。
“我跟它有仇!”
“多大仇?”
“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