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吗?”与舒颂沟通完,走出她公司回到车上的陈情问着怀尔德。
“没有说谎,很坦诚,回忆以及分析的时候也不是在做样子,并且她的情绪带着非常笃定的自信,一方面应该是来自于久居高位的气度,一方面也说明她对自己的判断不是空穴来风……”怀尔德没有犹豫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陈情点点头,“韩秉文身上的痕迹不是来自于舒颂,那么极大概率应当是来自韩明德了,他也没有其他亲近的人,除非是他已经去世的爷爷……”
说道这里,陈情捏了捏鼻梁,“可千万别是韩老爷子,那要查证可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总之,我回去后会先提前以舒颂提出的可疑点作为方向提前查一下,在韩明德出差回来前。他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再联络你。”陈情扭过头,与怀尔德简单交流一下后续计划。
赵白安安心心做好自己工具人本职,先将怀尔德送回教堂,再与陈情一起回了局里。
“最近还不忙,你回去打算做什么呢?”
听陈情问起,赵白想了一下,“精神力恢复了不少,我回去再加工完剩下的零件,明天就能过来组装成型了。反正只要没有任务,我就一直爆肝刷储备,我的战斗力完全取决于我有多少战略储备,这样,接到任务才有底气。”
见赵白思路清晰,知行合一,陈情也就不担心他了。
“我觉得,你有时间也要找找卫燕飞,让他教你射击,我是说手弩,毕竟你本体薄弱这块短板要想办法弥补,不能成为你的阿喀琉斯之踵。”陈情提醒了一下赵白。
“行,我会保留一点精力用来练习射击的。”
进了第三局,赵白就在办公楼前停下让陈情下了车。
她得先去找秦局汇报一下与舒颂交流的成果,然后再去外勤组,分配调查韩明德退出竞标缘由的任务。
“陈情,这不好查呀。”大概过了一刻多钟后,王莽、乔安与艾佳佳听完陈情的述说,王莽皱着眉头有些疑虑。
“我们之前就查过参与竞标的所有建筑公司,韩明德的公司在浦江大桥从招标立项一直到建造完成的期间,没有任何异常人事变动,没有人员失踪、伤亡,能怎么查韩明德退出竞标的理由?”
“谁会知道?知道的人凭什么坦白?怀尔德是能测谎,但他也只能测谎,可没有催眠的能力,再退一步,哪怕我们有催眠的能力,怀尔德测谎结果以及催眠后得到的证词都无法作为证据使用。特理局调查也要遵守规矩的,况且韩明德不确定是造成浦江地缚灵事件的罪魁祸首,他若一身清白,我们用特殊手段对付他,是非常严重的坏规矩行为。”
“我知道!我知道!”陈情不耐烦地打断了王莽的教育,“我不是说了,这只是一个调查方向,在韩明德回来之前,我们且尝试一下。”
“至于具体的调查手段,其实很简单,我认为应该查一查韩明德的情报渠道。以舒颂的判断,韩明德习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么他一定会有特殊的信息来源。否则难道是靠掷骰子吗?查明了谁为他提供消息,我们就能粗略判断他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退出竞标。”
这个要求倒是不难,王莽与卫燕飞都是警方出身,特理局也可以要求警部支援,论安插线人搜集情报,后盾是天安整个国家的特理局手握最丰沛的资源。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王莽应了下来,陈情就放心了,后续具体安排,外勤组内部会规划好,不用她操心。
回到后勤组的负一楼,陈情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不由得怀念起韩秉文。
韩秉文的能力在搜集信息,处理信息这方面得天独厚,可惜目前,还不方便让这小子插手。只能希望……韩明德不会真地与地缚灵有关吧,否则……陈情就真要头疼该如何与韩秉文沟通了。
另一头,赵白受陈情提醒,也想起自己曾有意向锻炼射击能力来着,因此他解决完傀儡零件的符文刻画后,便没有继续爆肝搓符篆了,留了些精力跑去找卫燕飞指导。
第三局里有一个小的射击靶场,此时也没什么人在,收到信息的卫燕飞和赵白在靶场碰了头。
得知赵白的目的后,卫燕飞认真思考片刻,提出一个让赵白一惊的想法。
“这样吧,我觉得你打靶训练不够快,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既能训练你,对我自身也有一定辅助锻炼的作用。”
“你用手弩朝我射击。”
赵白先是一愣,再三确认自己没听错后,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卫燕飞,心里泛嘀咕,这孩子,被教格斗的教练打傻了?
“你想啥呢?”感受到赵白非常不客气的眼神,卫燕飞没好气道,“你训练的目的是在本身受到突袭时能用手弩及各种手段逼退敌人,或者给自身争取到闪避迂回的时间空间,对吧?既然如此,你打固定靶或者死板的移动靶效果都不强,不如直接与我对练,我不断对你发起突袭,你则尽可能只靠手弩支撑足够长的时间。”
赵白明白卫燕飞的意思了,可这种训练方法也未免有些危险吧。
似乎看出了赵白心中犹疑,卫燕飞解释道:“我会逐渐提高自己的速度,毕竟你不能保证以后面对的敌人没有擅长速度的类型,在这个过程中,我也能得到锻炼,不管是突破言灵能力的上限,还是训练频繁切换言灵效果,乃至同时加持多种效果等等。不过你还得给我用张防御性的符,万一我疏忽了……总不能你真要射死我吧。”
认真考虑了一番卫燕飞的提议,赵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只要他不用附加有破甲、失血、衰弱等等负面效果的弩矢,普通弩矢对卫燕飞威胁不大,更别说提前用一张防御性符篆上好保险措施。
两人商量完,就在第三局里正式开始尝试这场别开生面的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