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由与江鲤买了整个井镇最好的酒,当然也用光了许由账户上所剩不多的钱。
他们事先放出要举办品酒会的消息,然后在井镇最大的市集,声势不小。又因为是免费的,所以来得人不少。
江鲤在那招呼来的村民,许由则在一旁观察来的人,等了大半天也没看到那个老者的踪迹。
“许由,他会不会不来,我觉得我们的举动都太刻意了。”江鲤小声说道。
“他不是已经来了。”许由笑着说道,眼睛一直盯着角落里那个蓬头垢面的的老头。
江鲤顺着许由的视线看过去,显然不能将这个邋遢的老头子与暴乱军联系到一块。满是不相信地说道:“你不会认错了吧!”
“不会。”许由万分确切地说道。
见许由如此确切,于是江鲤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收摊?”早点收摊还能挽回点损失,这些都是钱呀。
“可以。”
在江鲤宣布活动结束后,后面几个没排上队人就抱怨着离开了。在人潮散去后,那位老者才走到摊子的前面。
“小伙子,你这事办的不厚道呀。这么好的酒让他们那些不懂货的人喝了真是浪费,浪费呀!”老者不满地说道。
“钓出了你就不会浪费。”许由笑着回答道。
老者闻了闻摊位上残存的酒味,然后说道:“真香,还有酒吗?”
“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就有,回答不了自是没有。”
老者摇了摇头,说:“真是不近人情。”
“但我绝对遵守交易。”
“这点我倒是信,毕竟您可是第九区的执行官,执行官大人的话必然是言出必行的。”老者拖着声音说道,但是声音很小,只有许由能听到,连一旁的江鲤都听不太清。
老者又用正常音量缓缓说道:“但这风险,我这个糟老头子可不敢冒。”
许由笑了笑,说:“你胆子大得很。”
“嗐,瞧您这话说的。”老者的表情由恐慌开始变得得局促。
许由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老者,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要二十八号旅馆的通行证。”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飘向了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他缓缓地说:“这东西老家伙我可没有,不过您可以去赌场碰碰运气,赌桌上什么都有!”
老者说完后就去碰摆在一旁的酒。“能说的我都说完了,酒可以给我了吧。”
许由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敏锐地察觉到老者的言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他冷冷地说:“别着急呀,还有不能说的呢?”
“老头子我只知道这么多。”
“你最好没有骗我。”
“不敢不敢,老家伙我呀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的酒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脚步匆匆,仿佛生怕被许由叫住。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迅速消失在巷口,只剩下许由和江鲤站在原地。
江鲤转过头,看着老者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许由,略微无奈地问道:“他说的话可信吗?”
许由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悠然地说:“真假参半吧。”
江鲤的眉头紧锁,他对许由的回答似乎并不完全满意。她追问:“那你还让他离开?我们说不定还能问出来更多消息。”
许由拍了拍江鲤的肩膀,目光坚定而自信。他说:“其他的也问不出来,赌场才是关键。我们去赌场看看,那里的人或许能提供更直接的线索。”
江鲤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她知道许由的直觉往往很准。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转身朝赌场的方向走去。
井镇的赌场规模不大,但规矩倒不少。要想进入赌场必须有个抵押物,不然根本无法进入。只可惜经刚才那一波许由账户上余额见底,有些捉肩见肘。而江鲤的系统被迫停运,有钱也花不了。
许由为了进入赌场,将自己手上的戒指作为抵押,但对方却瞧不上那枚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戒指。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戒指,眉头紧锁。最后,江鲤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上的手链取下,递给了对方。那手链虽然不算昂贵,但样式独特,看起来颇有几分价值。
“总算是进来了。”江鲤在办完一系列的手续后,松了一口气,笑着对许由说道。
“我们先去赚点钱,再去找线索。”许由说道。
“也是。”江鲤点头回道。她和许由现在总共的资产不过一千,自己身上的值钱的首饰也都没了,再不赚点钱,他们俩得饿死。
“可是靠赌的话风险太大了。”江鲤轻轻咬了咬下唇,眉头微微皱起,担心地说道。
许由拍了拍江鲤的肩膀,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笑着说道:“高风险高回报,而且只要在规则内我就不会输。”
许由拉着江鲤到码房正准备兑换筹码,江鲤还是觉得不靠谱,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逢赌必输?”
“听过,那是劝诫赌鬼的。我是吗?显然不是!”许由冲江鲤说完,随即将自己账户上所有钱划了出去,总共兑换了四个筹码,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后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道:“这场仗还真是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