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许由和江鲤的筹码不多,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低端局或者不知道彼此筹码的十方赌局。
因为江鲤还在,所以许由一开始就只是在低端局玩了几把,有输有赢,已经从最初的四枚筹码变成二十几个。
许由留了一枚筹码,然后将其他的都给了江鲤。
“你给我干嘛,我又不会玩。”江鲤看着手里的一把筹码,不解地问道。
“你先拿着,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别乱跑,还有千万别去赌。”虽然许由从中获利了,但他从来都不认可赌是个好东西,这玩意是能不沾就绝不沾。
“知道了,你去忙。”江鲤没有深究许由要去做什么,反正他不会把她卖了。
跟江鲤分开后,独自一个人走到了二楼的场子,那层的场子就是之前提到的四方赌局。四方赌局只有一个规则,四个人对赌最后的赢家拿走所有的筹码。值得一提的是赌场只提供场子,从不干涉赌局。故而玩这场的基本上都是赌徒中的赌局以及老千。
许由实际上并不擅长赌,换种说法他的赌运很差。但凡是游戏,都有他的规则,他擅长利用一切规则来促使他获胜。
三楼只有四张赌桌,许由见刚好有一个空座的赌桌就坐到了那里。正对着许由的是个面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右半张脸上还有块大面积的烧伤,身上的烟酒味很重,衣服很破还净是油污。
左边是一位穿着红色裙子,妆容大胆夸张的男人,看着有些扎眼。手臂上有些淤青,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些针眼。右边那个男人算是三人中最正常的人,中长的褐色短发草草扎在后面,穿着干净利落,长相还可以看起来像是个学生,但眼神可跟清澈而又愚蠢毫无关系。
桌子下有个暗箱,是用来存放自己的筹码。当然也可以不放,不放的意思就筹码是自己的命。许由将那一个筹码放入暗箱,筹码落入暗箱的一霎那,“刷”的一声暗箱就被锁上了。赌局未结束,这个箱子就无法打开。
赌徒是不需要名字的,所以人都就位后没有人会去自我介绍。
“人都到齐了,能开始了吧!”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的语气中尽是不耐烦,眼睛还时不时瞟向旁边的那个年轻男子,但却一点都不敢直视他。
“这次来了新朋友,我们也换个玩法,如何?”提议的正是那个青年男子,许由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给许由的第一印象就是与赌场格格不入,但这里却又是他的主场。
“可以。”
见其余人都同意,那名男子接着说道:“每人随机进入一界相世界,未被淘汰期间可选择对其他人的界加之限定规则。我们赌谁最后坚持到最后,不得重复。”
男子的话音刚落,四人的面前各自出现了个悬空的方形电子界面。许由原本想赌自己或者是那个年轻男人赢的,但现在只剩下中年男和那个跨性别友人两个选项。许由吐槽了一下天崩开局,然后选择了跨性别友人。
四人都选择完毕后,各自进入了各自的界相世界,头顶的大屏幕可以看见其余三人的情况,以及各种世界的初始规则以及附加限定规则。
许由所处的界相世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密闭空间,所有墙面都被划分成不规则的小块,无初始规则。极大概率是要刷脑力的关卡。
许由更关心那个跨性别友人的情况,他所处的界相世界是一个大型图书馆,初始规则为不要被祂抓到,大概率是个抓捕游戏。场地足够大,心也足够凉,许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能精准找到天坑。
中年男的界相世界为迷宫,初始规则为不走回头路。青年的界相世界是个鱼塘,初始规则为钓鱼佬从不空军。看到这两个人的情况,许由突然自我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