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镇的环境相较于之前的村子要富裕些,村民面相也很和善。许由和江鲤刚到这还不清楚二十八号旅馆的具体位置和信息,就暂时找了间旅店歇脚。收拾好东西后,他们二人就兵分两路去镇子上调查。为了稳妥起见他们约定在下午五点之前回到旅馆。许由一早就回来了,倒是江鲤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有一个穿着浅紫色欧式长裙,披散着棕褐色长发的女子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由于没有空闲的手,就用身体将门碰开。她欣喜地对屋中的男子说道:“许由,这井镇看起来还不错。为了打探情报我被迫买了好些东西。”
许由接过江鲤抱着的东西后问道:“嗯,你查的怎么样了?”
江鲤坐到沙发沙发,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后说道:“二十八号旅馆没有固定位置,每次的位置都是依据通行证上所写的位置。还有它只在周末的午夜开放,而且去得时候必须得有通行证,不然的话你是看不到它的门在哪里。不过听村民们说通行证只在那个神秘组织的内部发放。”
“我和你查到的信息差不多,我软磨硬泡了好一段时间才从一个老者口中套出二十八号旅店跟暴乱军有关,让我们别掺和。”许由将江鲤买回来的东西放好,真是什么都有,吃的,玩具,工艺品……
“暴乱军?”江鲤惊讶地说道。暴乱军是指反抗系统统治的人,在课本所讲述的历史中他们都和残暴血腥沾边。但事实上是怎么样的,没什么人会去求证为他们辩解。不过在江鲤的认知中他们是背负骂名的少数良知者。
许由听到江鲤的话后说道:“怎么了,怕了?如果怕的话就……”在许由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就有他参与镇压暴乱军的一段记忆,那群暴乱军的口风很严,生命力也很顽强。他不是很理解那些暴乱军的信仰,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个可怕的存在。
不等许由说完,江鲤就抢先说道:“没有,我只是对他们很好奇。好奇他们怎么有勇气推翻整个社会的制度。”
“你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对的嘛?”许由记忆中的他是系统和规则的忠实执行人,他的“过去”让他认为江鲤此时的言论是大逆不道的。可是他的内心何尝没有去怀疑,好奇。倘若没有,他定然是不信的。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社会的制度简直乱透了,用古话来说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便做推磨鬼。’”江鲤原先也无比认可这个制度,直到她成为这个制度的迫害人后,她才真切地认识到这个制度是根本没有人权和平等可言的。
“你说的对,仔细想来确实是这样。”许由沉默了会儿,有紧接着说道,“不聊这个了,都快到饭点了。我到楼下点几分菜让他们送上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不吃洋葱,不吃油腻荤腥的,不能太甜。”
“知道了。”
二天清晨,由于与暴乱军有关,许和江鲤两人为了安全起见一起行动的。
许由准备再找昨天的老者打听些情报,就跟江鲤一早乘车前往。这条街其余的人家都和昨天一样,独独那位老者的铺子外面完全换了幅模样,要不是旁边的建筑跟昨天一样许由都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许由和江鲤两人推开门进去发现这里变得异常简陋没有丝毫生活的痕迹,连张桌凳都没有,那位老者也没了踪迹。
“许由你昨天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不是昨天我来的时候是个烟酒铺子,那位老者应该是这的老板。”许由清楚地记得昨天这就是个烟酒铺子,那位老者满头苍白的卷发,懒散地躺在躺椅上休息。周围来往的人不是很多,总之一切看来昨天的这里一切正常。
“那就奇怪了,这不可能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而不留痕迹,要不我们去周围的人家问问?”既然许由昨天见到的不是这番场景,那么周围的人一定能发现什么。
“可以。”
许由和江鲤从那位老者的房子中出来,走到旁边的一户人家,扣了好久的门铃,这户人家的主人才出来。
一个顶着头深棕色卷发,长着黑色眸子的面相凶狠的中年妇女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两人。见他们面生,就骂骂咧咧地说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就准备将门关上,见状江鲤赶忙拦住。
“抱歉,我们也没想打扰您。我们就是想找您问些事,没别的意思。”江鲤从耳朵上摘下一对镶红宝石的耳坠递给那个妇女,同时江鲤示意让许由别说话。许由在问话这方面确实比不上江鲤,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
“问什么?”那位中年妇女看了又看那对耳环,在确定是个真货后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姐姐你旁边的烟酒铺子是怎么回事?我哥昨天在那赊了几瓶酒钱,今个来还钱这就变了幅模样。我们想问问那个店家在哪,我们好把钱还了。”
“烟酒铺子,就那个废弃房子?你们多半被那个老酒鬼诓了,哪有什么烟酒铺子,都是他使得障眼法。你们欠他钱,你们不追他还债多半都是好的!”
“哥你丢啥东西了吗?”江鲤在听到那个女人的话后忙问旁边的许由。
许由沉默了会儿,然后翻了翻自己衣服上的几个口袋然后说道:“丟了枚戒指,这夫人能告诉我那个他在哪吗?这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很重要。”
“姐姐,你看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我可不清楚,别看我们住的近我时常也见不着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常去哪?”
“他一个酒鬼除了酒馆能去哪!一大早的真是晦气。”那个女人说完后就将门关上了,直留他们两人愣在原地。
“话说许由你戒指真丢了?”
“那我是真欠酒钱了?顺着你说的话说罢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井镇的酒馆可不少。”江鲤打开系统通地图的界面,上面标注的酒馆密密麻麻,一个一个去排查肯定不现实。
“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