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二当家说的没错,这几个跪地投降的山匪都是没种的软蛋。
听到陈二黑的话,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一个个拼命的磕头求饶。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
然而老兵们压根就不理会那些山匪的求饶,毫不拖泥带水的扣动扳机,锋利的箭矢瞬间就将这些山匪洞穿。
这些山匪杀人越货,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队长,你要是不想留他们活口,刚才就应该将这些山匪射杀了,又何必多浪费时间?”一个和陈二黑关系还不错的老兵上前低声说道,“先生交代过,降俘不杀,你先让他们投降再杀,这是破了先生的规矩啊。这事儿要是让刑哥知道了,指不定又得挨骂。”
“留几个活口,是为了打听那些山匪的来历,以及这些山匪背后的指使人。”
陈二黑说道,“杀了他们,是为了那些被山匪残忍杀害的百姓报仇,这群畜生,连七八岁的小孩子都杀,简直就不是人!留着他们也是祸害,不如直接杀了。”
“我知道。那些村民都是无辜的,被这群山匪残杀,我也很生气。但是……”
老兵叹气道,“哎……也罢,杀了就杀了吧,我待会儿让兄弟们守一下口风,别让他们回去乱说,尤其是不能让先生知道了。”
“千万别!”陈二黑一听,连忙拉着老兵的手道,“杰哥,你这样做反而是害了我。”
老兵被陈二黑说的有些生气:“你这话说的……咱们是什么关系,我害你做什么?”
杰哥比陈二黑还年长几岁,当初陈二黑进入齐家军的时候,和杰哥分到了一个小队,还是杰哥在照顾着他。
甚至好几次杰哥都救了陈二黑。
陈二黑也救了杰哥好几次。
两人属于是过命的交情,绝对可以信任。
有当年的照顾之恩,就算陈二黑当了队长,对杰哥还是很尊重的。
看到杰哥误会了,陈二黑连忙解释道:“杰哥,你刚加入,跟着先生的时间不长,还不清楚先生的脾气,也不懂邻塘村的规矩。”
“不就杀了几个投降的山匪嘛?这压根不算啥大事,顶多就是被先生骂几句扣一点工资就完了。但要是让先生知道咱们合伙儿蒙骗他,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到时候别说是我了,咱们一队人估计都得被先生赶出去。”
“这样啊……”杰哥点头道,“那好吧,这事儿你自己扛着吧,别连累了兄弟们。”
“我就是这个意思。”陈二黑笑道,“回去最多让先生扣点钱踢几脚的事,可别搞大了。”
杰哥笑道:“回去我就让先生多踢你这家伙几脚。”
陈二黑哈哈笑道:“踢呗,先生可不是谁都踢的,咱也不损失啥。”
说笑完之后,陈二黑又喊道:“兄弟姐妹们赶紧吃吧,这大冷天的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之后,咱们往碎石滩那边赶,到了之后再生一堆火,说不定还能引出一伙山匪出来。”
“好!”
老兵女兵们应了一声,重新围坐回火堆那边。
战斗结束的很快,虽然天气挺冷的,但是羊汤泡饼还是温的,香味浓郁四溢,就是烙饼被泡开了。
旁边就是一群山匪的尸体,血腥味十分浓重,鲜血被溅的到处都是。
看起来让人十分反胃作呕。
但老兵们和几个经历过杀山匪的女兵,都神色如常的在火堆旁边吃着羊汤泡饼,甚至还能吃得很香。
只是有几个刚加入的不久新女兵,面对着残忍血腥的场面,很难吃下去饭,一直反胃。
好不容易将饭吃下去了,陈二黑又让大家把尸体简单处理一下。
将尸体处理完之后,一群人收拾好东西,朝着碎石滩继续赶路。
中午离开的骑兵,在傍晚的时候,总算是带着山匪大当家回到了邻塘村。
这山匪大当家被陈二黑吓得够呛,张刑都不用对他动刑,问什么就说什么。
但是他知道的信息也就那些,都跟陈二黑说过了,就算再怎么拷问,也问不出有用的新消息来。
骑兵把人带回来之后,就直接转身骑马离开,连晚饭也顾不上吃了,直奔和陈二黑约定好的碎石滩而去。
在这个骑兵刚离开不久,又有两个骑兵前后回到了邻塘村。
他们也跟第一个骑兵一样,带回来了一个山匪活口。
但是经过张刑严刑拷问,得到的有用的消息依然是没多少。
且跟第一个山匪大当家说的消息大同小异。
有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来买凶,但是这个人跟其他人说的那人是不是同一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谁也说不出来。
齐红芷道:“先生,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咱们被人针对了。”
“是。”
“先生,你觉得会是谁在针对咱们呢?”齐红芷问。
段治平冷冷的道:“想知道是谁在针对咱们还不容易?你就看这件事情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知道了。”
“受益者?”
齐红芷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难道是那些向百姓收钱收粮的大山匪?”
别的地方的百姓从那边搬到段治平这边来,那些大山匪们就无法向百姓们收钱收粮了,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损失惨重。
反之,他们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虽然对他们也有好处,但我觉得不一定就是他们的主意。”
段治平说道,“山匪们在自己的地盘上为非作歹还行,让整个百川县的山匪都听话,可没那么容易。就算是用钱买他们杀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请动那么多山匪。”
“再者说,我段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名人,但是这样子针对我们,光是一群山匪,估计还没有那个胆子。”
齐红芷惊诧的道:“先生的意思难道是,那些山匪背后的大老爷出手了?”
“没错。”段治平点头。
齐红芷不解的道:“有杨师爷这个前车之鉴在,他们还敢过来招惹先生,这不是耗子嫁给猫——自己找死嘛!”
段治平叹气道:“人的贪婪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谁又能逃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