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令牌相当于是民间合法持有武器证书,孙三土他们拿出镖师令牌,就足以证明他们是正紧人,是合法持有武器的。
其实这个弄不弄都可以,因为大梁对于刀具的管制没有那么严格,而且他们都是镖局的人,凭这一点就可以了。
但是段治平怕麻烦,如果有人要抓住这一点攻击他,也会有点麻烦,索性就一起办下来了,以防万一。
“竟是扬威镖局的镖师,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山匪胆敢挑衅县城呢。”守城军小队长收敛着语气说道。
如今扬威镖局的名声,也是随着段治平的剿匪行动而传开了名声,这个守城军小队长明显是消息灵通的,知道扬威镖局就是段治平的镖局,那些镖师也是段治平的人。
甚至连段治平和齐恒交情莫逆也知道。
段治平现在可是百川县了不得的人物,一个人把百川县最大的三个山匪团伙都给堵在了山上。
守城军小队长也不想轻易得罪段治平,所以在得知孙三土等人竟是段治平的人之后,之前怒气冲冲的也是有所收敛起来。
“什么时候开门?”孙三土喊道。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城里进了一伙窃贼,把关县尉、还有两位乡绅老爷家里的宝贝给偷走了,所以为了抓住那伙窃贼拿回失物,暂时不会打开城门了,各位还是先回去吧,等城门开了再来。”守城军小队长稍微解释了一下。
听到守城军小队长的解释,孙三土知道这个城门他无论如何是喊不开了,便说道:“好,多谢军爷告知了。”
孙三土客气之后,便打算带着人离开,回去告诉段治平。
不过正当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城里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城门好像在打开。
孙三土眉头一皱,不是说不开门吗?
处于疑惑,孙三土回头看去,只见一支队伍在关县尉的带领下,从城里面气势十足的走了出来。
“关县尉?!”
孙三土看到领头那人,正是关县尉无疑,当即眼神就变得冷冽起来,随后锵的一声拔出了身上带着的唐横刀。
运输队伍和打虎队伍的汉子,并不认识关县尉此人,但是看到孙三土都已经拔出了战刀,也是没有任何迟疑地拔出战刀,迅速作出了战斗的准备。
一群汉子跑到推车旁边,几乎是统一掀开了盖在了推车上面的红布。
而红布之下遮盖着的,是一架架寒光闪闪、令人胆寒的重弩。
关县尉刚从城里面带着队伍走出来,没想到外面竟然有人架着重弩对准了他,一副马上就要进行射击的样子。
谁见到重弩对准自己不会害怕?
关县尉当即就被孙三土等人的动作,吓得身子在马背上本能后仰,要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估计他马上就要从马背上面跳下去了。
府兵们看到有人用重弩对准他们,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当即就拔出战刀准备动手。
当然,他们心里是很害怕的。
段治平的重弩,威名已经在百川县传开了,面对这样的杀器,府兵们也害怕的很。
但是他们可不敢后退,山匪当逃兵没什么,他们身为府兵要是敢后退,那可就惨了。
双方各执武器,互相瞪着对方。
一瞬间,场面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聚在一起。
现在只需要一点火星子,就可以让这场战斗打响。
……
熬了一个通宵,段治平都没怎么吃东西。
此时段治平正蹲在林子里吃东西呢,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喊道:“都别动手!”
一边喊,一边将手里的干粮丢在地上,急匆匆的朝着城门那边跑过去。
听到段治平的声音孙三土等人都按住了重弩和箭矢,回头看向段治平。
段治平跑过去用手摆了摆,示意他们将重弩换个方向,不要对着关县尉,但是却没有让他们将重弩收起来。
这个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关县尉想要动手,得先试试他们重弩的威力!
“段男爵,你让人抬着重弩在这里守着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射杀本官吗?!”
关县尉在马背上脸色阴沉的道,“你可知道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关大人未免严重了。”
段治平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可能关大人不知道,昨天晚上在下被三伙山匪埋伏了,在下现在可是贪生怕死的很,出门必须要带着重弩才行呢,要是有什么不坏好意之徒想要杀在下,正好可以让他尝尝我的重弩。”
听到段治平说起昨晚的伏击,关县尉本能的瞳孔一缩,随后故作平静的道,“好,那你带重弩就算了,让这些人把重弩对准我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个误会。”段治平笑道,“我昨天才被山匪伏击了,三土他们现在神经有些紧张,关县尉带着人冲出来,可把他们都吓到了。”
“倒是关县尉,这一大早的,不在被窝里和嫂夫人嬉戏,带着这么多的府兵,是想要去哪里啊?”
关县尉淡淡的道:“没想到竟然有山匪敢伏击先生,真是胆大包天。我这不正是听说了山匪十分猖獗,这就打算带着府兵去山上剿匪嘛,正好出门撞上了先生。”
说到此处,关县尉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寒光冷冽的重弩,装作平淡的说道:“先生,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让你的人把重弩收起来吧,别不小心误触发了。”
听到关县尉的解释,段治平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在看到关县尉将城门紧闭的时候,他还在想着等秦都尉来了,他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可是没想到,关县尉竟然想要带兵剿匪。
这要是让他跑出去了,还怎么瓮中捉鳖?
但是关县尉身为百川县的县尉,剿匪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他要是拦着,那就是妨碍公务,没有道理。
可是他若不拦着,那关县尉出去之后,肯定就是天高任鸟飞,不知去处了。
如何还能抓得住他?
段治平一下子有些犯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