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你……你是不是疯了?
爆炸与火光,当然大大地震撼了通天塔酒店里的人。
不过现在洛圣都的治安本来就乱,天天街上都有枪战,大家渐渐也习以为常了。
报警都没有用,除非后台够硬,否则根本没人管。
因此,通天塔酒店的警卫也只是在大楼附近警戒,并没有出来管南晓的闲事。
他从容地开车离开,没有受到丝毫阻挡。
现在只剩门蒂塔诺议员了,只要干掉他,问题就彻底解决。
搜索门蒂塔诺议员的情报并不难。议员事务所的地址是公开的,就在主页上挂着。
南晓很快就在导航上设定了去事务所的路线,只需要三十分钟。
中途肚子饿,他还找了一家24小时快餐店狠狠地吃了一顿。
开车来到事务所附近的时候,已经是马上就要天亮,但里面还亮着灯。
大门紧闭,门外停了一辆车,里面坐着两个喝咖啡的壮汉。
南晓把车远远地停在拐角,走过去,敲敲壮汉的车窗。
壮汉把车窗摇下来,很不耐烦:“干什么?不管你卖什么,我都不买。”
然后他突然看清了南晓的脸,顿时瞳孔急速收紧:“是你!?”
下一刻,他猛地伸手入怀,似乎想掏枪。
可惜已经晚了。没等他来得及拔枪,南晓已经猛地抓住他右手,一把拖到车窗边,用力一掰!
关节错位的声音在无人的街道上显得异常清脆。
邻座壮汉这时刚转过脸来。南晓抓起杯架上滚烫的咖啡,泼到他脸上。
啊啊啊啊——
南晓用力一踏,肩膀在车上一撞,顿时里面两人东倒西歪,失去平衡。他把两人的脑袋拽着使劲一撞!咔嚓,头骨破碎,车里面顿时变得很糟糕。
收拾了看门的,他走向大门,推了推。
门是铁的,做了一些加固,不过并没有什么用。
一脚下去,铁门咣当就飞了起来。
里面是个小院子,正好站了一个人在抽烟。冷不防看见铁门垮了,他大吃一惊,惊恐地看着南晓。
“有杀手!”他尖起嗓子大喊。
小院里面有幢二层小楼,听见喊声,顿时就有人要出来。
南晓一枪打在他脸上,然后一步,把尸体撞向楼门。
这人非常胖,就像一个超大号的保龄球瓶一样。他肥硕的身躯整个飞起来,顿时把门塞得结结实实。
南晓快步上前,一脚把尸体踹进屋里,然后冲了进去。
屋里有六个人,看到南晓,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是谁?”
“我认得,他是那个华人杀手!”
有人回头奔向旁边的落地窗,想要撞破窗户逃走。然而窗户是MadeInChina的,非常结实。他一头撞在窗上昏了过去,窗户纹丝不动。
屋里众人一乱,南晓趁机突进。
没有一句废话,没有手下留情。
统统杀掉!
之前他刚到洛圣都的时候,心慈手软,被人忽悠过不止一次。现在他已经磨练出来了,学会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危害。
“唰!”
刀锋过处,鲜血狂飙。
六个男子连续倒下,都是一个照面就被南晓抹了脖子。
南晓冲上二楼,看见一个中年人正要翻窗户跑路,于是随手抓了一个花瓶扔出。
哐!正中脑门。
中年人软塌塌地顺着窗户滑下来,回头看着南晓,满脸惊恐。
南晓走过去,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中年人,把刀上的鲜血在他衣领上擦干净。
这人并不是议员,看那张脸,应该是议员的私人秘书。
这些都是公开情报,照片和介绍都挂在事务所主页上。
中年人看着南晓,满脸惧意,但他还是勉强绷住了,大声警告:“你想干什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在替你的雇主惹祸,你懂不懂?议员一个电话,张氏军火就要被全部剿灭!”
“议员在哪?”
秘书一脸恐惧:“你……你敢动议员?你知道议员先生在洛圣都的地位吗?你再怎么厉害,还能跟整个洛圣都的力量斗?你知不知道城外就是兵营。议员先生一个电话就能调来一个营!”
“议员在哪?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找不到他的!议员先生在洛圣都的地下避难所里。那里的位置是绝密!”
“在哪?”
“我不知道!”
“那你就没价值了。”
看南晓举起手枪,秘书连忙喊停:“我虽然不知道,但可以提供你一条线索。议员先生也不是24小时呆在地下避难所的。按照今天的日程,他要去跟市长和几个议员私下见面。我负责接待,因此也会到场。在中午前,你有机会见到他。但你如果杀了我,议员联络不到我,一定会心生警惕。如果他取消了日程,躲在地下避难所不出来,你就不可能找到他了。”
“他会回地面上来?”
“议员先生经常回地面,不过行程都是绝密,只有我这样的贴身秘书才掌握。”
为求生存,秘书拼命夸大自己的重要性。
见南晓若有所思,秘书进一步忽悠:“我也是个打工的。议员秘书这份工打不到,还可以去打其他工。我没有必要死保议员。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一直暗地里给你传递消息,把他们具体会面的地址传给你。到时候你完成了任务,我也活下来了,不是大家都好吗?”
南晓看看手表,忽然问:“小A,地下避难所的位置查到了吗?”
耳机里传来小A活力满满的声音:“查到啦!刚刚入侵这个秘书的手机,拿到了行车路线图和时刻表。再跟洛圣都地图比对,位置已经完全清楚。”
OK,那秘书就没用了。
“砰!”
一枪毙命。
秘书死得极其不甘心:怎么能这样,我还有好多话术没有来得及忽悠。看这杀手年轻,本想骗他说议员会到地面上来,然后把他指到某个强力机构的隐藏据点,让他上门送死。
然而,这不讲道理的一枪,把一切算计都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