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那边,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山贼头目死得不能再死了,天上下着的小雪花还在飞舞,不是为贼匪惨死而飞舞的。
待众人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的时,姜民早就不在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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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
姜民来到二楼窗户处,看到了,这位邀请自己上来软酒的中年人。
不太胖也不太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
姜民跟他对案而坐,一眼就看出他不简单啊。
“这位不会又个大能吧?”
姜民暗自揣摩一番,才说道,
“先生,有话就直说吧!”
说着他就拿起酒就喝,连客套一番都省了,直奔主题啊。
文士确实呆住了,本来想跟姜民客套一番,淡淡一些见解,就是天下局势。
可姜民直奔主题,问他有事就说,直令他尴尬了许久啊。
文人的客套呢?
古圣人的礼仪呢?
本来他心里可是有一堆的说词的,被姜民直捣黄龙,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敢问将军之志!”
“怎么又是这么老套,就不能有新的词?”
姜民这句话,可是令文士语塞了许久啊。
姜民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说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等乱世已久矣,我想平定乱世,一统九国,还天下太平,当然,若得先生相助,必定会事半功倍!”
说着,姜民就站了起来,对着文士,就恭身弯腰说道,
“先生助我!”
文士脸色真是变化莫测啊,各种颜色变换了一遍啊。
直到姜民的礼贤下士那一刻起,他开始感动了。
五年了,整整漂泊了五年之久,从未没有人对他礼贤下士过。
他从南方一路漂泊到北方,经过多国,从未得到过重视,漂泊太久,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遇明主。
姜民可没有他那么磨唧,看见那么久都没有回复,以为他不愿意,
“先生大才,难道真的要藏拙?不愿展露?不想解救天下苍生?还是先生对姜某不满意?”
“不是....”
文士刚想解释,还未说完,姜民抢先道:
“难道是先生,看不起在下,一个小小的杂牌将军名号?”
“不是.....”
文士急了,刚想解释,姜民又打断他道:
“难道是嫌...”
“呔,你别老是插话打断!”
文士真是抓狂了,不就是想多了点,这人就是一个话痨,吵得自己都跟着乱了起来。
姜民顿时尴尬了,原来是自己一直说个不停,诱导话题扯远了。
不过听文士的语气,似乎不是很在意,自己草根出身啊,
“请先生,助我完成大业!”
“刚才你说,你的志向是平乱世,统九国,还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文士没有答复投效姜民的问题,而是问起他的志向来。
“是,待我实力强势,必会以最快速度占据周国为根基,进而兵发九国!”
“天下百姓苦矣,是该结束这该死的乱世了,当然若是得先生的辅佐,必定事半功倍,不知先生可愿意?”
姜民侃侃其谈,看起来目标明确。
但施行起来,难如登天啊,没有两三世的休养生息,如何有钱粮打仗?
世间九国,都未有实力吞并一国。
姜民想在有生之年,统一,显然有点异想天开了。
不过,谋取周国为根基,还是有机会的。
“姜将军之志,宏伟远大,依老夫之见,姜将军在有生之年,谋夺周国,还是有可能,进而攻打九国,任重而道远也!”
文士这缪缪几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乃是不争的事实。
周国现在处于内外战乱之际,等你平定战乱,甚至打败朱宣德的周军,登上那王座,整个周国已经是残灯末庙了。
毕竟青壮都内耗完了,哪里有兵源支撑打仗?
就算有,荒地谁屯垦?
所以,平定战乱,连横外交,苟延残喘一世,甚至两世,三世,才能有实力对外起战争。
“先生高才,按照理论是这样没错,但,先生似乎忘记还有一支势力,要是得到他们倾荡支持,周国元气顷刻间可恢复八成!”
姜民这句话,直令文士低眉暗思,他不确定的说道,
“姜将军指的乃是传承不知几世的世族?”
姜民点了点头,文士顿时显然了沉思。
这些世族家底,富可敌国,甚至族中之辈在朝为官数不胜数,都是权倾朝野。
经过不知道几世传承,家族在当地早已根深蒂固,有的附庸民都能用万计,田地更是多到惊人地步。
要是得到他们支持,贡献出:马匹,钱粮,附庸民,国力可瞬间恢复元气,攻打毗国,不是不可能。
“想要他们无怨奉献,谈何容易!”
文士这句感叹,姜民却不以为意说道:
“我能让连江世族,都无怨的唯我所用,其他的我也有信心制服他们!”
“哦?”文士顿时愣了愣,显然不太相信啊。
这些世族鬼精得很,想说服他们,比登天还难啊。
姜民旋即把‘造纸术’的缘由说了一遍,直令文士惊讶了一番啊。
揽流民,赈济灾民,而得民心。
设计世族,为我所用!
照这样发展下去,便可轻松谋夺周国为根基,到时军民一心,整顿国力后,挟百万雄师出关,便可虎视天下。
文士一阵感慨啊,这计策真是妙啊!
想到的人,是有心而无力,无法施行!
而没想到的人,纵然他多么骁勇善战,得不到世族支撑,百姓拥戴,最后也是因钱粮断缺,进而无功而返。
“先生可助我?”
姜民不经又把话题扯回之前,他知道文士没有答复他,是在游离他是不是有德之主的问题上。
现在什么都明了,再不给个答复,姜民都有点想抽他了。
文士满脸疑重之色,思量再三,才说道:“老夫还有一虑!”
“请说!”
姜民皮笑肉不笑的,都有点想抽他的冲动了。
“将军在进入此间中,就认定老夫是智者,为何那么肯定?”
文士紧盯着姜民眼目,想从其中找出点马迹来。
毕竟,文士全身的打扮,如乞丐般,当初进酒店时,都差点被赶出去了。
而姜民从一进来,仿佛看见了发光的金子般,丝毫不犹豫的坐下交谈,还直呼,“先生助我!”
文士心中不疑惑才怪,一般人主看人,都注重边幅整齐,一尘不染的人。
“所谓看人,都不能只看外表,我进来时,便看见先生眼目犀利,举足投手间,有一股名士之风!”
姜民轻描淡写般的语气,解释了文士的疑惑。
所谓:知己者明,知人着智。
姜民如此会看人,直令文士佩服不已。
文士旋即整理一下衣冠,跪伏于地称道:
“臣,宋国之士,公孙启明,今,愿意辅佐明君而出山!”
“尽,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也要辅佐明君完成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