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这就有点不仗义啊。”
“不是，大哥，我这真有点急…”
“楼上还能没有个方便的地儿？走吧~”
“我…我…”
…
在你拉我扯的状态下，一行四人走上了楼梯。
其实王歆心里还是很想上去的，就这种美轮美奂的建筑，哪怕去看看也是好的，更别提自己那无穷的好奇心。
此时比较犹豫一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微微有些怕生，二是怕紧张露怯了丢人。
曾经的他若是说去酒吧ktv，他跑的比谁都快，玩的比谁都嗨。
当几人走上二楼，耳边传来阵阵琴瑟之声时，那种紧张瞬间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柔和的烛光照射在轻纱上，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的。
透过薄纱
不时闪过的窈窕身影，令人面红耳赤。
丝竹声，嬉笑声，呼喊声…
挑开眼前轻薄的帷幔，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低凹的圆厅。
圆厅的中央是一个稍微显高的舞台，两名舞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十数张长桌围绕着舞台层层向外，大多都已经被形形色色的男女占据。
“这不就是酒吧的卡座嘛？不过不同的是这些女的应该都不是自带的。”
王歆喃喃自语道。
“啥？”
正在欣赏舞姬的陆七听到话语问道。
没有搭理他，王歆继续看向四周。
大厅周围是如同一楼支撑的那种柱子，不过更为粗大一些，柱子旁是环绕向上的楼梯，这应该就是三楼的通道了。
楼梯之外是一些大红色的帘子，在灯笼的照射下，隐隐有身着薄纱的少女闪过，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抬起头，横梁应是包裹着金箔的红木，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金碧辉煌，那雕刻着各类珍禽走兽的红墙更是显得此地与众不同。
“公子~”
娇媚的声音将王歆从恍惚间拉了回来。
“几位公子有些面生，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花间集？”
“是…是啊。”
陆七哪见过这场面，看到美丽的姑娘话都说不好了。
侧身看去，一个身着艳丽的中年妇人立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柄流苏小团扇，轻轻扇动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应当是经常泡花瓣澡产生的花香。
这个时代没有香水这种东西，中年妇人虽看似妩媚，却没有了年轻女子的那种柔美，应该是没有体香这种天然味道了。
“几位请随我来。”
面带浅笑，轻轻摇曳着团扇，妇人一边扭动着腰胯一边走向大厅的长桌，四人也手足无措的跟了上去。
不过仔细说来，紧张的应当是三人，一卫依然将视线保留在王歆周围，包括看向王歆的眼睛也在他的观察范围内。
“放松些。”
暗暗吐了一口气，王歆心道：好歹咱也是去过酒吧夜场的人，不能在这种场合露怯，不然以后非让陆七看扁了。
长袖下的手指狠狠掐了下大腿，将刚刚迷幻般的感觉驱开，将理智找回来一点。
“南煌府的花间集听说是南越一绝，我等慕名而来，希望不会失望。”
四人落座后，妇人闻言轻笑一声后才道：
“这位公子且放宽心，总不会让您觉得白来便是。”
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精美的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金柄烛台。
也可能是铜柄，光线太暗，实在不好分辨。
“噔噔噔噔~”
一阵脚步传来，几名看似也就十二三岁的小厮走了过来。
一个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王歆猜测这里应该也有一些特殊的客人…
“梅姐。”
小厮弓着身子对客人行礼，脸却朝着中年妇人。
微微颔首，梅姐轻笑道：
“几位公子，酒水吃食可以喊这些小厮去拿，若有相熟的姑娘也可以叫小厮去喊。”
顿了顿想到几人第一次来便又道：
“我先去安排几位姑娘前来敬酒，若有喜欢的便留下，若是没有，我再换些人。”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席位。
“你们这最好的酒水先来三壶，吃食嘛，就看着上。”
当梅姐离开，陆七这才缓过来，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对风韵犹存的美妇毫无抵抗力。
听到陆七说要最好的酒水，几位小厮相互看了看。
随后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小厮低声说道：
“这位老爷，我们这最好的酒水二十两银子一壶，这三壶是不是有些多了？”
“嘶……”
听到价格的陆七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十两？打劫啊，正要回绝。
“就它了！只管上就是，怕爷出不起银子？”
正盯着隔壁桌看的王歆插嘴道，浑然不在乎陆七吃人般的眼神。
“是，公子。”
应了一声后小厮便不再言语，有些客人初次过来不知道价格他们提醒一次便够了，继续下去徒增恶感，人家不在乎银子他又何必多言。
轻轻挪动脚步离开，不一会儿酒水和吃食便被端了上来，随后安静的立在几人身后。
跟一卫一排站着…
“凭什么叫你公子却叫我老爷。”
被酒水价格吓一跳的陆七还没回过神又想起这个称呼问题。
“嘿嘿，要不我怎么叫您大哥呢？不然以后大家都叫您陆公子？”
王歆嬉笑道，这会儿他已经渐渐进入状态。
“呵呵。”
陆七回了一个白眼不想搭腔。
王歆也不想继续戏弄他，玩闹归玩闹，过犹不及。
转身看着几名敬业的小厮，吧嗒了下嘴巴道：
“一卫，赏。”
熟练的掏出银溜子分给小厮，经过一下午的培训，一卫已经非常了解自家主公的德行。
小厮们得了钱忙不迭的道谢，不过王歆的目光却被吸引到了一旁的梅姐。
“公子~”
“公子~~”
在一阵娇喊中，七八位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轻笑着跟在梅姐的身后走了过来。
陆七的眼神立刻又直了。
不得不说这花间集的姑娘就是漂亮，除了衣着精美华丽外，妆容也是非常的艳丽。
幸好这里桌与桌的间隔够宽，七八位佳丽往那一站，丝毫不影响其他客人。
“公子，可否有喜欢的。”
梅姐斜靠在王歆旁边轻声道。
王歆正纳闷为什么专挑自己问，转过头看两位同伴却只见两个吐着粗气的‘牲口‘。
暗道一声丢人，他只得招手道：
“都留下来吧，一卫，你也坐下。”
来了姑娘自然要贴身接触，为了主公的安全，一卫也不再坚持，坐在王歆相邻的座椅上。
待姑娘们落座后，梅姐才道：
“几位公子慢慢玩，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一趟。”
说完不待几人答话便起身离开。
看着这个大概是老鸨的妇人离开，王歆打量了两眼便将视线转到旁边的姑娘身上，有了嫩黄瓜谁还去想野菊花啊？
至于旁边手足无措的张三和暂时还没放开的陆七…
“嗬，tui…”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