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磊还在睡梦中,梦里他一口气卖了一百多头猪。成了村里的土财主,然后取了七房姨太太。那一个比一个水灵,正要抹口水办事的时候。突然老婆从边上冲过来,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棒槌。
那是真的一棒槌,幸好陈磊穿了一副铁甲防身。脑袋嗡嗡的,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顾忠田对着自己的脑门要来第二棒,嘴里练练有词:“你个杀猪的,这也是你配穿的?赶紧给老子脱了。”
陈磊腿虽然瘸了,身手还算敏捷。一个躲闪逃过了顾老头的第二棒槌。
“老头,你想杀人不成?”陈磊羞愤得回嘴道。
“赶紧脱下来,你这杀猪的别玷污了我的铠甲!”顾老头喘着粗气责骂道。
陈磊看这老头是动了真气,要动真格了,要不狡辩,连忙脱了全身铠甲。嘴里嘀咕着:“你个老农民,这么威风的铠甲怎么会是你?你少糊弄人?”
顾老头连忙去捡拾起来,吃力得放回了原位。
“你要是再敢动这些屋里的任何东西,看我不剁了你去喂狗!”骂完就自顾自做早饭去了。
梁戎一大早被争吵声吵醒,眼前发生的自己也都看到了。看着陈磊一直不受待见也是一脸无奈。
回头安慰顾老头:“顾爷爷,您别置气,气坏了身体那就不好了。陈磊叔就是一个粗人,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孩子,爷爷我知道。可你知道吗?那件铠甲是我的救命恩人的啊,他以前是这座城的副将司马。出生将门世家,武艺高强。那年为了救我们一群拖了后腿的庄稼汉,从匈奴人手里硬生生把我们解救出来,他身中数箭。后来没能救活过来。孩子,你知道吗?他那年才十七岁的年纪啊!”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这都是伤心过往的事了。
听到这,梁戎也忍不住掉了眼泪。“顾爷爷,您别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
“所以,我自从那以后就非常讨厌自个的农民身份,也看不起农民。关键时候啥都不管用,眼看着恩人去世无能为力。还是你们读书人好,有能力,有胆识,有担当……!”
“我很羞愧,作为一个少年人只能亡命边城,比起顾爷爷的恩人,我差的太远,曾经我的家也是将门世家,可惜命不好,被流放到这边城屯田。从此以后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梁戎哭得更厉害了,顾忠田反过来安慰起梁戎来。“我看的出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就把这里当家,这里除了人少点,什么都好。也好,落得清净。”
陈磊这时正在城中四处晃荡这,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他来到一个仓库,好似堆杂物的地方,也许是太饿了,竟然闻到了酒味。于是翻箱倒柜起来。终于在一堆杂物下有一个大木箱,锁着的。
陈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半天终于又打开了锁,箱子里静静得摆着好几壶酒另外还有几个卷轴。陈磊一阵惊喜,忙打开一坛酒,喝了好几大口。然后去拆那几个绢帛卷抽。应该是什么珍贵物件。
打开,发现里面全是玉女图,一个个娥罗多姿,跳着这种舞蹈,栩栩如生,应该是名家大作。陈磊一看到就止不住流口水。
“好你个老家伙,私藏了这等好东西不拿出来分享。”说着翻开了其他卷轴,都是各色美女图。让陈磊仿佛打开了新世界,手止不住往自己下面摸。定了定神决定去揭发那个色老头。
于是来到顾忠田门口,举着手里的卷轴,抱着一坛子酒,对着老头质问道:“老顾,你瞧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老顾看了看陈磊手中的物件,马上羞红了脸,不一会又转变成愤怒。怒吼道:“还给我,你这个没娘养的畜牲。”骂着就要抄家伙上去砍陈磊。
陈磊正要往外面逃跑,顾忠田一站起来就要晕死过去,可能突然脑充血,供氧不上来。梁戎马上去扶住顾老头,一遍又一遍得喊着:“顾爷爷,顾爷爷,你没事吧。”
陈磊回头一看,见势不妙,马上也前去搀扶,自己就想戏弄一下顾忠田,没想到把顾老头气晕过去了。看来老人家真的开不得玩笑。
“瞧你干的好事,好好的一个老人给你气晕了!”梁戎指责陈磊。
“我也也想到他这么禁不起折腾啊,就想和他开开玩笑。”陈磊辩解。
梁戎摸了摸顾忠田鼻息,还好有气,“快扶他上床,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在刺激他了。”两人连忙将顾忠田扶上床。
顾老头晕厥这段时间,梁戎给陈磊讲了顾忠田生气缘由,让陈磊感到有些羞愧,觉得愧对了眼前这个老人。他所做的一切有他的苦衷。自己还一直戏弄他,有点不应该。于是端茶递水,开始一起伺候昏迷的老人。
梁戎翻开了陈磊带来的卷轴,看得入迷,脸红心跳的。陈磊一把夺过来,:“你小子,毛都没长齐,这是你该看的么?”
过了两个时辰,顾忠田终于醒来了,望着床边的陈磊,想发火也起不来,只能躺着。
“看来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可惜了,这一城池的宝贝!”顾忠田幽怨地说道。
“顾爷爷指的是那二十万支弩箭么?”梁戎说道。
“你怎么知道?”老顾微弱力气问道。
“我昨晚看一卷书里面写了,这里有留存二十万发箭矢。”梁戎解释道。
“还是读书人厉害,范羌将军说,这些东西有大用途,匈奴人马上要打过来了。这里将会变成孤城,有了这些弩箭,能抵挡匈奴好一阵了。派过去的小刘还没带耿恭将军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事了?如果那样,只能寄希望你们两个。一定想办法告诉耿恭将军!这里的一切。好东西都在武器库。”
梁戎从腰间取出范羌交给他们的匕首,说道:“顾爷爷,我们来的路上遇见了范将军,他也把所有事情交代我们了,您放心养病,我们定不负所托。”
“好好好,好孩子,对了,我还有一件宝贝。”说着从自己床头拿出来一卷简牍!交给陈磊:“杀猪的,这边关没有猪给你杀,只有匈奴猪给你杀。等你杀完匈奴猪,这是我的酿酒秘籍,你们就能在这新家种田酿美酒了!”说着继续昏睡过去了。
两人捧着简牍,流下来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