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回: “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群贤毕至 “一剑封喉”参会终露面语惊四座
(当代长篇章回小说)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
——京城新闻圈风云录
顾雪林
第42回:
“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群贤毕至
“一剑封喉”参会终露面语惊四座
“一剑封喉”挂上了晨哥的电话,坐在报社办公室的电脑旁调出了自己当年和于远超一起参加集邮活动的照片,他倒了一杯海南碳烧咖啡,一边喝着,一边仔细端详着照片,思绪回到了大学时代。
照片上,于远超、晨哥和自己那时都很年轻,朝气蓬勃。尤其是于远超,英姿勃发,风流倜傥,在集邮研讨会上,他总是侃侃而谈,喜欢语惊四座。
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上,有一位穿着淡绿色短裙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坐在自己和于远超之间聚精会神地做着会议记录,她是彭明燕,于远超如今的夫人。
如今,彭明燕在美国进修一年期满,准备留美工作,她将很长时间不会回国。据说,她和于远超正闹离婚,也许已经离了婚。当年郎才女貌的一对,如今怎么会闹到离婚这一步?都这岁数了,为什么不能凑合过呢,“一剑封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当年,彭明燕要是选择了自己,也许不会闹到这一步。人到中年,选择离婚,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一步险棋啊。彭明燕当年曾说:“喜欢于远超的性格。”怎么?难道如今于远超的性格出了问题?
在“一剑封喉”看来,当年的于远超因为在一所技工学校当过几年班主任,有点喜欢好为人师,而彭明燕喜欢于远超的一点恰恰就是他的好为人师,好像什么都懂点,谈起任何问题都头头是道。难道如今人到中年,估计彭明燕对于远超的这一点有些厌烦了?
再有,当年的于远超酷爱集邮,他喜欢在休息日,泡在北京王府井八面槽的集邮总公司门市部马路对面的路边集邮市场里,当时的彭明燕耳濡目染,也渐渐喜欢上了集邮。那时,他们两个人常常在晚饭后,在于远超住的一间筒子楼的小屋里,把刚刚买来的信销票泡在温水里冲洗干净,然后把洗好的湿邮票放在报纸上阴干,在邮票基本干了以后,再夹在一本厚书里,让邮票彻底干燥平整。彭明燕配合于远超整理信销邮票,兴致极高,常常乐此不疲,她很喜欢看于远超坐在那里一张一张地欣赏那些晾干的邮票,享受把一套邮票配齐的乐趣。彭明燕曾说过一句让自己印象深刻的话:”我就是喜欢一个有个人爱好并为此入迷的人,这样的人,不枯燥,有生活情趣。一个有爱物之心的人,就一定有爱人之心。“难道,如今于远超的“爱人之心”淡漠了?
喝着咖啡,“一剑封喉”就这么漫无边际地遐想着,他很希望有机会能和彭明燕聊聊天,天南海北的漫谈中了解一下她心中的于远超究竟怎么了?自己谈不上开心,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他知道,自己和于远超总是要见一面的,都在媒体工作,自己搞社会新闻,于远超搞教育新闻,有时在新闻发布会上相见,也只是远远地隔桌相望,互相点个头。如今都混成“资深”了,还什么“情敌”不“情敌”的,也该见个面,聊聊天了。参加“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倒是个不错的见面机会。想到这,“一剑封喉”拿起电话,拨了晨哥的号码。
“喂,晨哥吗?我是臧稻申啊。”
原来,这位“一剑封喉”的真实姓名,叫“臧稻申”!
“哦,我知道,稻申。”晨哥早就有预感,臧稻申一定会参加“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的。
“你说的那个什么研讨会来着?”
“‘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
“哦,对,‘清代翡翠研讨会’,是不是远超也参加啊?”
“是。”
“哦,那我也参加吧,凑个热闹嘛。”
“好啊。”晨哥放下电话,马上给于远超打电话。
“远超,是我,‘一剑封喉’同意参加研讨会了。”
“‘一剑封喉’?他到底是谁呢?我真的认识吗?晨哥,你要先给我透个底,别让我闷在葫芦里啊。”于远超还一头雾水呢。
“他是你曾经的最好的集邮朋友、大学校友,你们追过同一个女孩。”晨哥笑着说道。
“集邮朋友、大学校友?追......哦,臧稻申吧。”于远超终于知道了。
“一剑封喉”竟然是大学校友臧稻申,这有些出乎于远超的意外。在于远超的记忆中,臧稻申一直酷爱集邮,他当了记者以后,很快创立了“京城新闻出版界集邮联合会”并担任会长,他一直以资深记者和集邮爱好者的的身份混在集邮圈。什么时候,他的一脚踏进了翡翠翎管收藏圈?
放下电话,于远超坐在办公室的躺椅上,他点上一支云烟,慢慢吸了一口,把一个个烟圈吐到空中。他回忆着大学时代的臧稻申。
臧稻申和彭明燕是高中同学,两人同一年考上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也成了自己大学时代的同学。于远超至今也没有搞清楚,臧稻申和彭明燕在高中时,到底是不是恋人关系?自己能确定的是,大学时代的彭明燕,从上学初期围着臧稻申转,到后来围着自己转,最后在毕业时,成了自己的老婆。
于远超明白,这件事对臧稻申的打击非常大,以至于自己和他相当于绝交了。要是在当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所幸,此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自己和彭明燕也已悄悄办了离婚手续。唉,在感情上,最终谁也不算是赢家。
于远超眼前浮现出臧稻申当年那张圆圆的略显稚嫩的脸,总是浮现出善良的笑容,还未脱中学生时代的性格底色,和人交往属于自来熟。说臧稻申在大学时期和自己是好朋友,好像也不准确。准确地说,那时的臧稻申,是自己的崇拜者,是时刻也离不开自己的一个小尾巴。那时,臧稻申最爱说的一句话是:“问问于远超,看看他怎么说?”
想到这,于远超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抽剩下的烟屁股使劲地按在烟灰缸里,心里想:“唉,也是你臧稻申当年的运气不佳,谁让你这个小青杏遇上我这个老柿子!用今天的话讲,‘新手碰上了老司机’,结果会有点惨!但自己有什么办法呢?情场如战场,是零和游戏,不可能双赢!”
在躺椅上,于远超在闭目养神中想着:“婚姻之路,如同开店之路,要善于经营。激情似火之后,一切终要归于平淡,锅碗瓢盆,刷锅洗碗。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浪漫可言?可是,彭明燕是一辈子不喜欢离开浪漫的女人。也许,美国是她人到中年可以继续浪漫的最佳之处?但愿吧。”
想到这,于远超起身给江一梅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翎管收藏家都有谁能参加?江一梅说:“林白、上官、于木和马老等都能参加。”
接着,江一梅问:“媒体记者中收藏翎管的人有多少人能参加?那位‘一剑封喉’能参加吗?”
于远超回答说:“都联系好了,‘一剑封喉’也能参加,他还带来一篇新的有关清代翡翠翎管研究的论文。”
“他是哪个报社的,叫什么名字?”
“哦,这个还要先保密,他到会的那天,我再告你。”于远超还卖了一个关子。
接着,于远超给俞晓溪打电话:“喂,晓溪吗?我是于远超,”
“嗯,我知道。”
“我和江一梅请的与会者差不多都约好了,你那的会务工作准备得如何?”
“药茶楼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柏悦大酒店的会议厅和小餐厅也都预订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只需最后确定好开研讨会的日期。”
“好,我再和淳于兰、江一梅、晨哥她们商量一下开研讨会的具体日期。”于远超放下电话。又拿起电话和淳于兰、江一梅、晨哥商量开会的日期。
经大家商定,预备会下周六在药茶楼招开,正式研讨会下周日在柏悦酒店举行。
周六上午9点半,“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的预备会在药茶楼如期举行。预备会主要是敲定研讨会日程,选择研讨会上的正式发言稿。这天,京城翎管收藏专家林白、上官、于木和马老等准时与会,诸葛瑜亮、于远超、晨哥、淳于兰、江一梅和俞晓溪等人都参加了预备会。预备会由淳于兰主持,俞晓溪首先汇报了会议的各种准备情况。接着,林白等四位翎管收藏专家在一间小会议室闭门对研讨会报名的近20篇论文进行了仔细的筛选,选定“一剑封喉”等6人的论文作为研讨会的正式发言。
接着专家们从小会议室出来在大会议室继续开预备会。在会上,林白特别问到:“这位‘一剑封喉’究竟是哪个报社的记者,叫什么名字?他写的《沈阳小白楼流失出的清代翡翠翎管问题初探》一文的质量非常高,观点非常新颖,他文后附的一些从当年清代末位皇帝溥仪居住过的小白楼流出的清代翡翠翎管的照片,让人耳目一新。他探讨了'和珅收藏的清代翡翠翎管'有一部分流失出清宫的问题,发人深省。”
晨哥看了一眼于远超。于远超不慌不忙地说:“记者参加行外的活动,总喜欢用化名。他本人希望我们在研讨会上,对他的身份继续保密。”
上官听了说道:“我们这是文化传承方面的研讨会,又不讨论政治话题,每个人的身份,有什么可保密的?我不太懂。”
于远超看到两位老专家有些异议,又耐心地解释道:“有些个人收藏者,在收藏问题上,喜欢独来独往,淡于和同行交流,喜欢沉浸在个人的收藏世界里,看淡名利。我想,‘一剑封喉’大概属于这样的收藏家。”
于木这时也插话说:“研讨会,重在文章交流,参加就好,署名自便。收藏者嘛,大都风格各异,特立独行,我们没有必要强求一律。”
诸葛瑜亮在一旁,自顾自地喝茶,他拿着“一剑封喉”的论文,细细欣赏着,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两遍,觉得眼界大开。
接着,大家开始讨论研讨会议程,林白和上官特别提出,在研讨会发言结束后,最好安排一个大家提问交流的环节,获得与会者的一致同意。林白在讨论时特别强调:“我有一些翡翠翎管鉴定细节上的问题,很想和’一剑封喉‘当面交流。”
江一梅对讨论这些会议日程没有兴趣,她看见俞晓溪坐在于远超身旁,一直和他窃窃私语,也不知两人谈什么呢?她有些不爽,起身到会议室外的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淳于兰也跟了出来。阳台的东面,是地铁13号线。站在阳台,她们向东面望去,BJ语言大学和BJ地质大学在树影下影影绰绰,眺望东南面,是BJ航空航天大学;东北面,是BJ林业大学;西面和西北面,是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淳于兰不禁脱口而出:“这里真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江一梅笑了,接了一句说:“风水宝地,但愿也能让我们的小茶楼财源滚滚。”
淳于兰反身靠在阳台的木栏杆上,对着江一梅说:“男人嘛,就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时候,还总认为别人碗里的菜最好吃。女人喜欢的是安全感,而男人喜欢的是新鲜感。”
江一梅被淳于兰看穿了心思,不禁羞红了脸颊,她抬手向北指着说:“淳于姐,北面修了地铁15号线,已经通车了。现在的五道口,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知识女性们就是这样,一切尽在不言中,点到为止。阳台上微风渐起,江一梅渐渐感到神清气爽,又拉着淳于兰,回到会议室喝茶去了。
江一梅回到大会议室的会议桌旁时,大家的讨论基本结束。于远超把大家的意见归纳了一下,形成了最后的会议日程。在淳于兰的主持下,与会者对研讨会日程举手表决通过。
散会后,于远超叫住江一梅,问她想不想晚上一起吃个便餐?江一梅微微一笑说:“我晚上要替冯甜薇值一会夜班,改天再约吧。”
于远超只好扫兴而归。
周日上午9点半,“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如期在BJ柏悦大酒店三楼会议厅举行。
周日上午9点,于远超提前半小时到达会场,他看见冯甜薇带着两个大学生正忙碌地在负责来宾签到。他看了看签到本,于木、淳于兰、故宫博物院的马老、江一梅、俞晓溪等人已经签到了。
于远超签了到,领了一袋研讨会资料,把写有“贵宾”字样的出席证挂在脖子上。作为记者,于远超参加各种会议,总是挂“记者”字样的出席证,这次挂上了“贵宾”证,于远超觉得怪怪的。
他走进会议厅,看到大会议厅的中央是一圈圆桌。他和于木、淳于兰、马老、江一梅、俞晓溪等人打了招呼,本想坐到江一梅旁边。但江一梅指了指淳于兰和马老中间的位子说:“你的位子在那,每个人的位子前面,都有自己的名牌。”于远超和江一梅之间隔着马老和俞晓溪。
于远超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他看见本次研讨会的会议总监俞晓溪正在和请来的一个年轻的速记员交代注意事项。马老隔着俞晓溪,向江一梅展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翡翠翎管。
于远超注意到,在大圆桌的两旁,有两长排椅子,上面已经坐了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于远超问俞晓溪:“这两排椅子上坐的都是谁?”
俞晓溪看了一眼说:“有邀请来的一些媒体记者,还有不少人是马老带来的他们故宫博物院的实习生。”
这时,于远超看见晨哥带着臧稻申出现在会议厅的门口。晨哥看见于远超后,带着臧稻申向于远超走来。坐在旁边的不少媒体记者都是跑社会新闻的,一些人认识臧稻申,纷纷跑过来和他打招呼。臧稻申指了指于远超说:“那是《中国教育信息报》的于远超,京城资深名记者。”媒体记者们又纷纷跑过来和于远超交换名片。
当于远超和臧稻申的手握在一起时,他们同时注意到,圆桌旁淳于兰站起身向这边走过来。淳于兰一边走一边喊道:“臧稻申,你看到当年的女同学,也不打个招呼啊!”
于远超、淳于兰、晨哥和臧稻申这四位当年的大学同学,就这样,在今天这样一个非常特殊的场合再次相聚了。
淳于兰非常奇怪臧稻申的出席,她问道:“稻申,你这个京城闻名的集邮专家怎么会出席今天这个研讨会?”
晨哥和臧稻申都看着于远超和淳于兰笑了起来。于远超故意板起面孔,郑重其事地对淳于兰介绍说:“淳于兰同志,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研究清代翡翠翎管的专家‘一剑封喉’同志。”
淳于兰听后愕然。她迷惑不解地望着臧稻申说:“你......现在又开始收藏翡翠翎管了?你......就是论文作者‘一剑封喉'?”这时,淳于兰才突然注意到,臧稻申的脖子上,除了挂着“贵宾”卡,还挂着一根几乎是满绿的翡翠翎管。
臧稻申开心地笑了,他边笑边说:“我怎么就不能是‘一剑封喉’呢?这个‘一剑封喉’怎么了?让你这么关注?淳于,为了一个戴翡翠翎管的人,你怎么这么大的好奇心?你看看于远超,他不是今天也戴着一根翡翠翎管吗?你要找的人都在你的眼前晃,你还在找,你到底要找谁呢?”
臧稻申比淳于兰大一岁,当年大学的同班同学,也算是淳于兰的师哥。大学时代,于远超属于老司机,社会经验丰富,待人接物老练;情场上,知进知退。晨哥属于学霸,学习上从来都是轻松愉快,且长于吃喝玩乐;形象俊朗,很招女大学生们的喜欢。臧稻申是博览群书型的,善写文章,且篇篇被老师和同学们叫好;常帮一些男同学写情书,据说效果奇好;他常常沉迷在自己的集邮事业中,而从来不愿意自拔。三人都是大学集邮协会的,会长就是臧稻申。
在臧稻申的眼里,淳于兰的容貌变化不大,只是漂亮的眼睛里少了一些清纯,多了几丝沧桑;才女的书卷气依旧,还凭添了几分女强人的干练。仍然是好奇心强,喜欢探究,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淳于兰仔细看了一眼臧稻申,他还是当年那副落拓不羁的样子,一副有大志而不拘小节的样子,似乎生活的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臧稻申在媒体上的大作自己几乎每篇都看,写得真好,一些经典佳作让人读后总是感触良深。
还没等大家多说,研讨会就要开始了,大家只好纷纷落座,等待研讨会的召开。
翎管的收藏大家都已落座。上官把于远超叫到身边,悄悄地问他“一剑封喉”的真名叫什么?于远超轻声耳语说:“臧稻申,稻子的稻,甲申的申。”上官的眼睛一下子就瞟到了圆桌的对面,和他相对而坐的,正是臧稻申。
而让上官眼前一亮的,是臧稻申脖子上挂的那根翡翠翎管,远远看去,玻璃地,清汤糯米种,柳绿色的翡翠色宝光十足,光彩夺目。“真是翡翠翎管中的上品。”上官在心中暗自赞叹。
研讨会开幕、致辞、发言,上官都没放在心上,他的眼睛紧盯在臧稻申脖子上的那根翡翠翎管上,边看边细细品味研究。直到臧稻申拿起发言稿,准备发言的时候,上官才一下子清醒起来,他侧着耳朵,准备仔细听听臧稻申的发言。
臧稻申在发言的时候,并没有照本宣科地念自己的论文《沈阳小白楼流失出的清代翡翠翎管问题初探》一文,他把论文放在桌子上,结合自己多年在全国各地收藏市场收藏翡翠翎管的经验,并结合自己近几年的研究,举例充分,娓娓道来,听得上官、于木、林白等专家频频点头。
在论文结尾时,臧稻申提高了嗓门说:“综上所述,我认为,清宫内所藏的一部分‘和珅收藏的翡翠翎管’,应当流出了故宫。其流出途径大致有两个渠道,一个是一些太监监守自盗,流出故宫后被BJ的一些古玩店收藏;再有,被溥仪随大批珠宝带出故宫,一度存放在沈阳伪皇宫旁的小白楼。在日本投降后,溥仪逃离沈阳,大部分存放在小白楼的清代翡翠翎管流出后散失在民间。”
林白这时忍不住插话问道:“请问臧先生,你说有一些翡翠翎管流散在民间,有何实物证据?”
臧稻申说:“有实物证据,一会儿研讨会结束后,我将在问答见面会上向各位老专家展示我的实物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