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回: 俞晓溪趁热打铁设家宴款待郑忆朗 郑忆朗顺水推舟吃茴香饺子暖心窝
(当代长篇章回小说)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
——京城新闻圈风云录
顾雪林
第49回:
俞晓溪趁热打铁设家宴款待郑忆朗
郑忆朗顺水推舟吃茴香饺子暖心窝
总裁班听课的日子,因为认识了郑忆朗,俞晓溪觉得日子一下子过得飞快,
转眼间,就到了总裁班结业的时刻。
这期间,她和郑忆朗在上课时坐在了一起;每天下课,都要到湖边散步聊天;
夜间的咖啡厅聊天也成了必不可少的“功课”。有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陪伴的日子,真好!
在一个周六的下午,郑忆朗向俞晓溪提议,一起去游个泳。俞晓溪说自己没有带游泳衣。
“这好办,游泳池的小卖部有卖游泳衣的,我陪你去买一件不就行了?”
“行,那就去吧。”
在游泳池小卖部,郑忆朗为俞晓溪推荐了一款比基尼游泳衣,俞晓溪的脸微微一红说:“要是到普吉岛旅游,穿这件下海还可以。在游泳馆游泳,我不想穿比基尼。”说罢,她给自己挑选了一件黑色的游泳衣。
当俞晓溪从更衣室走进游泳大厅,她看见郑忆朗穿着一条墨绿色游泳裤,正坐在游泳池旁的沙滩椅上等自己。走近以后,俞晓溪发现郑忆朗身材魁梧健壮,不是肌肉男那种八块腹肌,而是肌肉均衡,线条流畅,体态胖瘦适中。
郑忆朗看见俞晓溪来了,从泳池起点跃入泳池,一口气用漂亮的蝶泳游到对岸。泳池长大概有50米。俞晓溪心想:“怪不得这家伙总是蹿得着游泳,原来他游得那么好!”
俞晓溪慢慢地从扶梯下水,她觉得水温稍有些凉,在水中泡了一会,才慢慢地用蛙泳的姿势缓缓地游向郑忆朗。她游到郑忆朗身边时,没有一撑上到泳池的边沿,而是在池边沿找了个扶梯上了岸。在岸边的沙滩椅上,她找了一个干净的大披巾,把自己裹好,才走向郑忆朗。
她坐在郑忆朗的身边,把脚泡在泳池里,说:“你游得够棒的!”
“一般吧,在海洋馆混日子,总要能游两下。”
“看你蝶泳游得这么好,可不是三两下的功夫。”
“我青少年时期,在游泳专业队混过几年,还没混到打比赛,就被刷下来了。现在也就是唬唬业余水平的,跟专业的比差远了。”郑忆朗一边谈着,一边忙里偷闲地瞟了俞晓溪几眼。他发现俞晓溪长腿细腰,皮肤白皙,弹可吹破;裹在白披巾里,一副娇态可人的模样。
郑忆朗连比划带说地和俞晓溪聊着,也许是一不小心,胳膊碰了俞晓溪一下,俞晓溪被碰得一个激灵,鸡皮圪塔都起来了。
郑忆朗赶紧抚慰说:“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谁知道?”俞晓溪调侃地一笑。
接着,俞晓溪又娇嗔道:“就算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很大的问题吗?还要道‘对不起’?小题大做!”
郑忆朗听后,尴尬地一笑。他再次跃入水中,用自由泳游了一个来回。他的泳姿漂亮,打水均匀,像一艘水面上的快艇,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些年轻的女孩发出叫好的惊呼声。当他游到俞晓溪身边,再次坐在她的身旁时,俞晓溪也情不自禁地说:“你的自由泳游得真好!”
“马马虎虎吧。唉,咱们总裁班马上就要结业了,大家又要各奔东西,再见面,不知到猴年马月?”郑忆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我们的学习,就是在那一天天烧钱。老郑,我想在总裁班结业前,请你到我家吃一顿我包的茴香馅饺子。”
“好啊!”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不过我想问一下,吃这顿饺子宴,是到你现在租住的房子?还是到你父母家?”
“那还用问,当然是到我现在租住的房子了,我那的厨房设施一切齐备,就等你这个大老板大驾光临了!”
“好,哪天呢?”
“明天是星期日,咱们班停课预习,准备考试。明天如何?”
“好,明天早餐后,我在宿舍随时待命。”郑忆朗说完,陪着俞晓溪在泳池里慢慢地游了一个来回。
两人上岸后,到桑拿房蒸了一会儿,郑忆朗提议:“游完泳后,再到湖边散一会儿步?”
俞晓溪听后想了想说:“今天不去湖边了,我有点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好在家里用茴香馅饺子款待你。”
这一夜,俞晓溪根本没睡着,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她和郑忆朗的事,总裁班即将结业,将来两人如何联系?未来如何发展?一切会不会顺心如意?现在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还是一个没有终局的长跑?直到凌晨,俞晓溪才渐渐进入梦乡。
那边的郑忆朗,也久久地睡不着。他披衣起床,拉开窗帘,借着月光,用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他把参加总裁班以来,和俞晓溪的相识像过电影一样过了一遍,他确信俞晓溪对自己是很有吸引力的,但两个人之间,有较大的年龄差距;他不确定的是,俞晓溪和自己的交往,是认真的?还是逢场作戏?
郑忆朗连抽了两只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他把第二支烟蒂丢在烟灰缸里按灭,又披着衣服在屋里来回踱步,走累了,才又上床休息,在黎明时分,才渐渐入睡。
第二天早晨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郑忆朗端了一大盘水果走到俞晓溪的座位,俞晓溪看了看他的盘里说:“你怎么光吃水果,改当果子狸了,一点主食也不吃?”
郑忆朗往俞晓溪的盘里扫了一眼说:“你盘里也全是蔬菜,还说我。”
“我当然要留点肚子,一会回家吃我那香喷喷的茴香鸡蛋馅饺子。”
“嗯,我也是,想了一夜你那香喷喷的茴香鸡蛋馅饺子。”郑忆朗笑着说。
“哈哈哈,你想了一夜都是饺子吗?”
“当然还有别的。”
“那,别的是什么?“
郑忆朗诡谲地一笑说:“现在不能告诉你。”
“嘿,还和我卖关子!告诉你吧,我这一夜全想的是别的。”
郑忆朗笑道:“知道,我也不问;问,你也不会告诉我。”
吃完早饭,两人走向停车场。郑忆朗对俞晓溪说:“你就别开车了,晚上咱们还要回来,就开我的一辆车吧,我给你当来回的司机。”
俞晓溪听了一笑说:“好啊,一回儿到我家,我给你当厨师,伺候你吃茴香鸡蛋馅的饺子。”
“我又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地主老爷,我们也有两只手,不会到你家吃闲饭的,我包饺子,是一把好手呢。”
“好啊,会让你有英雄用武之地的,不过咱们要先去超市,采购点东西。”
在俞晓溪家附近的一家超市,俞晓溪精挑细选了一捆新鲜的茴香,又买了一斤鸡蛋,还买了酱香牛肉、茄汁鱼、皮蛋肠、酸黄瓜、中国红酒、青岛啤酒,装了满满的一大塑料袋。
郑忆朗推着购物车要去结账,俞晓溪说:“我有商场购物卡和优惠卡,我来结吧。”
郑忆朗从钱包里掏出200元钱给俞晓溪,说:“这顿饭我来付账。”
俞晓溪故作嗔怪地说:“我请客,你付什么账?你又不是到叫花子家做客,还得你掏钱施舍!这点钱算什么?以后有大账,我还巴不得你来付钱呢。“不过,俞晓溪心里还挺舒服,她想:“这个傻小子,还算不抠!”
俞晓溪的家在溪朗山庄一栋联排别墅的一楼,房主把房子装修了,二楼从室外的楼梯上楼。俞晓溪租的是一楼的两室一厅。
郑忆朗进屋后眼前一亮,俞晓溪的家简直是一尘不染,打扫得干干净净,客厅是一套三件套沙发,一大两小;厅的一侧是餐桌,餐桌四周是四把椅子;一个小书架旁,是电脑桌。客厅西侧是厨房,淡绿色的橱柜、灶台、抽油烟机擦得干干净净。卫生间在客厅东侧,里面的两条毛巾蓬松干净。郑忆朗想起了自己在家用的毛巾,总是用得像条干黄鱼似的,才换新的。
突然,俞晓溪在厨房大喊起来:”哎呀!咱们忘了买饺子皮了。“
”我去买。“郑忆朗像救火队长似的回应着。
俞晓溪从厨房里出来,嘱咐他到超市地下一层卖熟食的地方买一斤饺子皮。俞晓溪还特别嘱咐:”你就用现金结账吧。“
郑忆朗领命而去。
等郑忆朗买了饺子皮回来,俞晓溪这边已经把鸡蛋茴香馅拌好了。郑忆朗有些好奇地问:“你的鸡蛋是生的放入?还是炒熟了放入?我看你拌的馅,鸡蛋好像是炒熟了放入的?”
“当然是炒熟了放入馅里,这样第一是好吃,再有是避免馅里流汤,不好包。”俞晓溪笑着回答,她心里想:“在家庭事务上,老郑同志还很好学呢。”
说话间,两人开始包饺子了。郑忆朗拿起饺子皮,放上馅,就开始包了起来,可是他的饺子皮总是捏不上。
俞晓溪笑着说:“老郑,你急什么?”说着,她端来一小碗水,用手指在水里沾了沾,在饺子皮上抹上一圈水,然后轻松地就把饺子包好了。
郑忆朗看后,照此处理,饺子也包得很轻松。“原来如此!”他心里想。
俞晓溪笑着说:“买来的饺子皮,有时候分不清正反面,用反面包时,会包不上。加一点水,哪面都可以包上了。”
“晓溪,你的家庭生活经验还挺丰富!”
“这算什么?一个人生活,要想不让嘴吃亏,就要手灵巧。”
“嗯,我刚才买饺子皮时,顺便买了几根尖椒,我一会儿给你炒一个‘油渍尖椒’。”
“好啊!”
两人包好饺子以后,俞晓溪在一个大锅里煮上水,然后去布置餐桌;郑忆朗开始在案板上切尖椒,准备炒“油渍尖椒”。
这边餐桌上,俞晓溪摆上了酱香牛肉、茄汁鱼、皮蛋肠、酸黄瓜、中国红酒和青岛啤酒;那边郑忆朗的“油渍尖椒”已经炒好,他兴冲冲地端上桌来。
俞晓溪看到郑忆朗的那盘“油渍尖椒”切得非常细,炒得香喷喷的。她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称赞道:“嗯,咸淡适中,酱油、味精和糖的调配适中,味道不错!”
“嗬,晓溪,你厉害啊!尝一口,就能知道我都放了什么调料?”
“哼,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女人的舌头,男人的胃。’女人的嘴都刁着呢;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最妙的一招是伺候好男人的胃!”
这时,大锅里的水开了,郑忆朗自告奋勇要去煮饺子。
“不行!这活要我亲自来,煮饺子很有讲究,煮烂了就不好吃了。要火候适中才行。尤其是素馅饺子,更不能煮得火大了。”
俞晓溪在厨房倒了一小盘山西老陈醋和一小盘饺子醋,淋上了香油,让郑忆朗端上餐桌。
很快,郑忆朗回到厨房,看看俞晓溪是如何煮饺子?俞晓溪站在锅台前,手里拿着一个长柄勺,腰间戴了一个粉色素花小围裙,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
锅里的水开了,俞晓溪两个两个的下饺子,下了大约20个生饺子,然后用长柄勺沿着锅底轻轻地推了几下,边推边说:“饺子刚下锅,这样推几下,可以防止生饺子沉在锅底扒锅。”说完,她盖上了锅盖,转过头看着郑忆朗笑了笑说:“怎么,你这个大男人居然对煮饺子还蛮有兴趣?”
“当然,一切厨艺,都涉及口福,我一直很欣赏那些能站在锅台前展示厨艺的女人。这是女人最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是女人最让男人心动的一面。”
“是吗?站在厨房的女人能让男人心动?”
“不是让所有男人心动,是让能欣赏你的男人心动。俗话说:‘劳动中的妇女最美丽!’”
“真的吗?男人们不是更爱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吗?”
“女人娇气一些,作一些,当然有可爱顽皮的一面,那不过是女人撒个娇,想让你随时注意她;但是,我并不喜欢那些好吃懒做的女人。”
“哈哈哈,你可真会神侃!......喔,我的锅开了。”俞晓溪打开锅盖,看到饺子已经漂起来了,往锅里加了两勺凉水,又把锅盖盖上说:“煮素饺子,点两次水就可以了。”
又点了一次凉水以后,锅开了,俞晓溪熟练地用漏勺把饺子捞在大盘里,让郑忆朗端上桌。
两人坐在桌前,动筷子之前,俞晓溪先给每人倒了少半杯红酒,她举起酒杯对郑忆朗说:“很高兴你能来我家做客,我敬你一杯,你随意。喝完,咱们开始吃饺子。”
郑忆朗忙不迭地举起酒杯说:“好,承蒙你梦一般的热情款待,干杯!”
“梦一般的?”俞晓溪喝了一口红酒,放下酒杯笑着问道。
“是啊,对很多男人来说,‘此景只能天上有,梦中秦淮对酒歌。’我赴的可是女孩子的家宴啊,这比餐馆中任何山珍海味都更有味道!”
“嗯,这还差不多。那些腌腌臜臜的男人想进我的屋都难,更别说吃我亲手包的鸡蛋茴香馅饺子。来,尝尝饺子吧。”
郑忆朗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倒了点香油的老陈醋里蘸了蘸,一口吃了半个饺子,慢慢咀嚼着,细细品味着,然后连声说:“噢,香,香,香,这鸡蛋茴香馅饺子实在是太香了。”
“按说,家常饺子要想吃的地道,需要自己和面擀皮,那样的饺子皮薄,吃起来更入口。但那样太麻烦了,也太费时间了。以后你要是居家过日子想吃,我可以给你大操大办一次。”
郑忆朗听得心里热乎乎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想到:“恋爱中的男人,真蠢,也真幸福!”
俞晓溪看了一眼郑忆朗,看他好像不胜酒力,一小口红酒,就已经面颊微红。她问道:“你不常喝酒?”
“我喝点啤酒,喝红酒和白酒时,常常上脸。”
“哦,那你还是少喝点,别喝醉了。”
“不会的,我喝醉了就是倒下睡觉,不会发酒疯的。你不用害怕。”
“哈哈哈,谁说怕你发酒疯了?高兴,你就喝呗!要想发酒疯,发呗!看看你酒后吐真言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说话间,一桌酒菜,两人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杯中红酒,一滴不剩。
郑忆朗的红酒喝多了有些头晕,他起身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仰靠在沙发上,远望着俞晓溪的背影,他恍惚看见俞晓溪在收拾桌子,把餐具端到厨房清洗,听到俞晓溪洗碗的哗啦啦的水声后,他渐渐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俞晓溪洗完碗收拾完桌子后,她来到沙发旁,看见郑忆朗睡得正香。她找了条薄毯子,轻轻盖在郑忆朗的身上。然后她默默地坐在沙发对面,看着这个睡熟的男人。
郑忆朗在睡梦中,仿佛看见俞晓溪向自己走来,坐在自己的身旁,低头轻轻地亲吻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想顺势拥抱俞晓溪。他的手是伸过去了,但是扑了个空,没有抱着人,俞晓溪一下子又不见了。惊慌中,郑忆朗四处寻找和喊叫俞晓溪;瞬时间,他吓出一身冷汗,一下子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俞晓溪就坐在自己对面,正表情暧昧地微笑着望着自己。
“怎么?做梦了?大喊大叫的。”俞晓溪悠悠地问了一句。
郑忆朗赶紧坐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不敢想自己都大喊大叫了什么,更不敢问。他只好转移话题问道:“现在几点了?”
“晚上9点半。”
“哦,我睡的时间不短了。太晚了,咱们该回学习班了。”郑忆朗一边说着,一边看见桌子已经擦得干干净净,俞晓溪又摆上了咖啡、红酒和切好的西瓜。
他说:“我不能再喝红酒了,咱们吃几片西瓜,然后回去吧。”
“嗯,‘酒不醉人人自醉’。来,吃点西瓜,解解酒。”说着,俞晓溪和郑忆朗又回到了餐桌旁。郑忆朗拿起一片西瓜,递给俞晓溪。俞晓溪笑着接过西瓜,先吃了起来,边吃,她还顺手递给郑忆朗一片西瓜。
郑忆朗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说:“晓溪,你刚才吟的的那句诗,是不是清朝‘醉月山人‘在《狐狸缘全传》里写的诗?全诗好像是:‘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吟成白雪心如素,最到梅花香也清。昔日浣纱今日恨,玉人如许愿相亲。’”
“你的知识结构可真够庞杂的,这样冷僻的书和这样的歪诗你也记得清清楚楚?”俞晓溪笑着调侃了一句。
郑忆朗听后有些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一连吃了几片西瓜,精神头好了一些,他拍拍肚皮说:“酒足饭饱了。我会很长时间记住你的这次饺子家宴。”
俞晓溪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是’很长时间‘啊?为什么不是永远?那首冷僻的歪诗,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你的脑子里,净装些什么啊。”
郑忆朗想了想说:“泰戈尔好像说过这样的话:‘人生的目的其实并非真的那样重要,重要的是过程,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那一个又一个生活瞬间。’刻骨铭心的生活瞬间,我是永远不会忘的。”
俞晓溪听后一扬眉说:“不错,除了这句话,泰戈尔还说过:‘生命的存在,就是脚踩着一个一个瞬间而走完人生的旅程。’那么,你还记得泰戈尔关于友情和爱情是怎么说的吗?”
郑忆朗想了想说:“你问得太突然,我一时想不起来。”
“哼,这还要想吗?泰戈尔说:‘友情可以理解为三个实体,即两个人和一个世界。也就是两个人成为合作者,做好世界上的事情。而爱情,就只有两个人,没有世界,两个人就是世界。在友情中,一加一等于二;在爱情中,一加一还是一。’”
郑忆朗让喻晓溪说得些懵,这喻晓溪的知识结构更庞杂啊,泰戈尔的诗,张口就背出来。
看到郑忆朗还在想,俞晓溪又接着说:“友情可以逐步发展成爱情,但是爱情却不会降格为友情。一旦爱上一个人之后,要么继续爱,要么不爱。友情有升华的空间,因为它并不占有所有的地方;爱情没有扩张和收缩的余地,它的存在,充满了所有的空间。”
“哦,我想起来一些泰戈尔的话。”郑忆朗终于在大脑中搜索出了泰戈尔的几句话。
“泰戈尔是一个爱说真话的印度诗人,他好像说过:‘爱情是寺庙,友情是住宅。神明离开寺庙,不可能去做住宅区的事情。但是,在住宅区里,却可以安置神明。’爱情容不得丝毫杂质,要么爱,要么恨,爱烧尽了,就只有无法复燃的死灰。”
喻晓溪听后没说话,她不喜欢把爱情的结果描述成“死灰”。
谈话间,俞晓溪收拾好桌子。
两人出门上车。坐在郑忆朗的车上,俞晓溪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话:“老郑,有时候我在想,做个有责任的男人,在你们男人看来,是不是非常难呢?”
郑忆朗发动起汽车,在车起步之后他说:“让我讲实话吗?嗯,确实有点难。”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世界上,各种诱惑太多了!”
话音刚落,郑忆朗的小车一溜烟地开出了溪朗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