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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生死离别

问道诸天 陌墨晴天 2404 2024-07-09 23:08

  文昱本以为会与四方阁有一场惨烈大战,却不曾想竟是这种结果。熊义得到了五阴炼神功法,而他和清澄也算安全脱身。

  文昱想到清澄,便赶紧御剑飞起,往凤栖城外快速飞去,他想清澄可能会在他们追逐打闹的那片原野小路上等他。

  在这片青草满地,鲜花盛开的熟悉小路上空,御剑的文昱没有发现地上有清澄的踪迹,只能焦急地大声呼喊。

  一会,远处山间一道白影迅速向这飞来,然后扑进了文昱的怀中。

  两人互相拥着对方,久久无言。文昱与清澄都是不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虽然都已明白对方心意,但像这种相拥还是首次。

  又过了一会,两人轻轻分开,文昱拉着清澄的纤手,看着她无双的容颜,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清澄摇了摇头,双眼虽水雾迷蒙,但微笑道:“我害怕你会逃不出来,又担心你逃出来后我会成为你的负担,所以藏在了那片林间。刚才听你喊我,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两行清泪自她洁白的玉靥上扑簌滚落,泪痕之下的双眸却掩饰不住她的欢喜。

  “虽然把你师父的功法给了他,但他以后也不会再骚扰我们了,以后山高海阔,任我们遨游。”文昱喜道。

  “那太好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清澄抬头看向他,眼中似有黯然之色轻轻浮过。

  文昱突然高深莫测般的一笑,道:“我要带你去个地方,不知仙子可否赏脸?”

  “去哪?东蒙仙宗吗?”

  “仙子果然聪慧,我想带你回师门见我师父。”文昱握紧了她的手,满脸笑意。

  清澄也开心地笑了,只是这笑容似乎伴着深深的伤痛,眷恋,无奈,柔情等诸多神色,此时满心欢喜的文昱是发现不了的。

  “去你师门前,能陪我去那个村子待几日吗?”清澄一脸期待的向他问道。

  “当然可以,为何想去那里?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怪怪的。”文昱感觉清澄不太像自己以前认识的样子,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我担心以后跟你去了东蒙仙宗,怕是难有机会再回来。那里可是你重生的地方,也是我最开心,最想去的地方……”说到此处,清澄玉靥微红,只是这微红中伴了一丝苍白。

  “原来仙子在那时便喜欢上了我,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们走!”文昱笑道,然后兴高采烈的向前方跑去。

  山野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清幽花香。画面如前几日般,再次传来两人追逐笑闹的声音。清澄看着前面如同孩童一般的文昱,思绪悠悠往前翻转,心道:“其实,早在酆山顶的那座洞府里,我便喜欢上了你。”

  两人一路欢声笑语,花了小半日的功夫,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山村,来到了那间简陋的屋舍。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今天就让我好好表现一番,为你做顿饭。”文昱高兴的忙前忙后。

  “好啊,我也有幸尝尝文堂主的厨艺。”清澄看着忙碌的文昱,心中柔情无限,一股痛楚突然袭来,她忙强行压下,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一桌简单的菜肴摆在面前,文昱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回首两人之前种种往事,文昱心内暖意顿起。

  “清澄,我敬你一杯,多谢你的照顾与不弃,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这是他的肺腑之言,清澄没有在乎正邪之分,这半年多对他不离不弃,无微不至的照料。这份恩情,他觉得得用自己一生来好好报答。

  辛辣的一杯白酒入口,清澄也想起了两人拔剑相向的相遇,后文昱从酆山顶将她救走,后来自己在无间峰又救他。想到此处,她心内也温暖无比,怔怔地流下泪来。

  “清澄,跟我回宗门后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文昱此刻想,无论天下正道如何看他,就算师门反对,他也会坚定的陪在清澄身边。

  “好,很好……”话未说完,只见清澄的口中慢慢溢出了一缕鲜血,滴在胸前洁白的衣襟上,如同一朵娇艳的鲜花。

  “清澄,你到底怎么了?”文昱忙过去抓住她的手臂查探,却觉此刻她的气息如同凝滞了一般,身体各处全无生机,如同一具枯萎的朽木。

  文昱大急,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却无任何反应。清澄缓缓抓住他的手,张了张口,断断续续道:“别费力气了,我接连受伤,心脉已毁,已经不行了。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她的手颤抖着想要摸向文昱的脸,却无力气,文昱忙抓住放在自己脸上,眼前一片模糊。

  “不,不会的,你说过要陪我回师门的,你不能死,我要救你!”文昱额头的印记一阵闪烁,雄浑的紫金两色真气灌入清澄体内,但却仍无回应。

  鲜血自清澄口中不断涌出,她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了力气,只能在心底念道:“这辈子无缘陪你走下去了,若有来生,我还想遇见你……”她的眼前有道光芒闪过,魂魄仿佛又回到了那条鲜花与青草铺满的古道上,她与文昱手拉着手,一起向远处开心的走去……

  温柔的笑靥慢慢凝住了,冰凉的玉手也垂了下来,清澄的最后一缕芳魂消散了。

  “不,不,清澄,清澄……”文昱只觉一颗心轰然碎成了千块万块,伴着清澄一起去了。热泪滚滚而下,滴在清澄的手上,脸上。他抱着怀中渐渐冰冷的身体,痛苦而又无助,只能一遍遍的念着清澄的名字。

  残阳如血,村外不远的荒野古道边,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而他面前新添了一座不大的孤坟,没有墓碑,没有其他装饰,只有蓝天白云,青草鲜花相伴。

  “清澄,我想你会喜欢这里吧,这条古道是我们最开心的地方,以后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现在我要去四方阁杀了熊义,都是这厮害了你,我誓要杀他!你等我!”白色身影看着孤坟良久之后,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位头戴面纱的黑衣妇人出现在刚才白色身影所立的地方,她看着面前的孤坟,似乎有泪水滑落,打湿了面前的黑纱。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仿佛带着浓浓的伤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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