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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曼陀罗

  叶小开正在为萧木之毒而上愁,忽听老板娘说她知道那种毒,不禁喜出望外。

  “不是吧,真的么,你怎么会知道萧木中的什么毒?”

  “这事要从五年前说起……”

  “五年前?五年前烟雨庄岂不是还没有我……”叶小开小声的说。

  老板娘一笑“五年前,画舫来了一位客人,喜欢上了画舫当时的头牌姑娘小樱桃,当时要想见小樱桃,最起码要有100两银子,而这位客人毫不吝惜,流连忘返,对小樱桃痴迷不已,只是没有多久,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但是他似乎并不死心,有一天,他来找我,说有好东西问我要不要,我只当他是因为没有钱,和我讨价还价,但是看在他在小樱桃身上花的也确实够多的了,就随意答应了声,谁知道他掏出来一包粉末,那包粉末奇香无比,我说这是什么?他嘿嘿一笑,说是好东西,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人兴致大起,欲罢不能,妙不可言……”

  “那这是什么好东西呢?”叶小开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额,”老板娘看看叶小开,突然觉得这问题有些挠头“这不是重点,接着听……”

  “哦。”

  “我当时很奇怪,仔细询问,方才知道,那是他偷出来的药品,不,应该算是一种毒药才对。”

  “毒药还妙不可言?那是给毒迷糊了吧?”叶小开咯咯的笑着说。笑

  “对对对,就是毒迷糊了,”老板娘将错就错的应承着“虽然我入了此花柳之门,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这逼良为娼,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从来不做的,这客人见我无意要他的东西,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谁知道没有几个月,他带了一整箱子银子,要来给小樱桃赎身。我奇怪不知道他哪来的脏银怎么敢收,最后连小樱桃也跑出来哭着求我成全,我于心不忍,让他说出实情方才肯答应。”

  “他都说了?”

  “是的,原来这小子是天外天的一个小头目。天外天是林府所属的孤岛,从来都没有人去过,只听说上面长有很多有毒的花草,为了百姓的安全,禁止靠近。原来林家在那里建了一所宅院,在烟雨庄外招了一批他乡的仆役和毒师,偷偷制毒,而这种可以让人迷幻的毒药,号称“快乐之源”,价格极为昂贵,这个小头目就是偷了一大包快乐之源,然后卖到了外地获得了这些白银,为的就是赎了小樱桃,远走高飞。”

  “那他冒着这么大的危险都要给小樱桃赎身,也是算得上是有情有义啊。”女生天生看待问题的角度总是那么的不同。

  “唉!”老板娘叹了口气“喜欢并不难,难得是一直喜欢!”

  “什么意思?那他们到底有没有远走高飞呢!”叶小开似乎更比较关心这对小情人。

  老板娘笑笑,“是的,所以我答应了他俩的请求,而且只收了一半的银子,希望他带着小樱桃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老板娘你真是太好了,”叶小开听到这美好的结局,不禁眼里闪出幸福的泪光。

  小女孩总是很容易被感动的。老板娘看着叶小开那激动的眼神心里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啊,谁又没有年轻过呢?“那个小头目临走时候对我说,林府并不简单,在那里不但因制作这样的药偷偷发了一笔大财,而且还制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毒药,并让那些外乡人试毒,甚至全身溃烂生不如死,他看着都害怕,真不知道哪天出个岔子,被抓去试毒,现在又遇到了小樱桃,才让他下定决心逃离那里,去过安定的生活,我听了也为他们担心,就准备了艘快船,连夜把他们送出了苏州,让他们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那么说制毒舫在天外天!”叶小开终于领会到了正题。

  “对啊,林玄所用之毒必定来自天外天,所以说你们根本不用去林府,虽然天外天地处偏远,但是肯定要比林府松懈的多。”

  “妥了,我现在就去!”叶小开说着站了起来。

  “坐下!好好休息,对了你那个朋友不是和你一起去吗?明天我准备一搜快船送你们去。”虽然老板娘不是太看好平生醉,或者是不看好所有的男人,但是两个总比一个人好的多。

  “对呀,可是…”叶小开一愣道“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不知道他明天会什么时候来。”

  老板娘笑笑,“放心的睡吧,他在酒楼,刚跟踪他的小伙计已经回来了。”

  “真的!老板娘就是厉害哦,嘿嘿。”

  *********

  一样的酒楼,一样的小二,一样的凉亭,一样的酒,平生醉却无法在平平静静的喝酒。她的一痴一笑一喜一怒全部都一遍遍在眼前闪现,以至于他端起酒杯却又不知道送到嘴里,倒出酒时却不知道酒杯已经满了,喜欢一个人或许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只有那么一瞬间,那双纯净如水的大眼睛却在他心中激起了汹涌的波澜。他喜欢保护她的感觉,他喜欢无时无刻不和她在一起,一直的守护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眼睛,鼻子,可爱的婴儿肥的小脸蛋,还有而她的小手,那么小,那么的柔软……老板娘的眼神他当然明白,他不想解释也不想澄清,每一个解释都是对这份感情的荼毒。想着他又不由的有些恼火,他平生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被一个老鸨怀疑人品!还派人跟踪自己?真让人恶心,想着把酒杯一推,酒杯落在桌下摔得粉碎,他抱起酒坛咕嘟嘟的灌了下去……他当然知道有小伙计跟踪他,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天刚做亮,叶小开就爬了起来。“早啊,”正要去船舱的老板娘和刚跑出来的叶小开撞了一个满怀。“你备船,我去找平生醉!”叶小开说了一句扭头就走。“吃饭啊!”老板娘喊着。“不饿呢!”说着叶小开自己在那三下五除二打开了舱门。

  “早!”

  叶小开一愣,是平生醉,他似乎早已经站在那等候多时了,晨起的露珠凝结在他的发丝上,闪闪发光,他那微微的笑容比薄雾下的霞光还要温柔。

  “平生醉!”叶小开稍一愣继而跳下船,一把抓住平生醉的手,那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而此时平生醉的心也早已被她那热情的笑容所融化了,或许之前对画舫的芥蒂也早不复存在。

  老板娘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神情却分不清是喜还是忧。

  船只是老板娘早备好的,上面放着少许点心,两个船夫划着小船,飞似的向天外天驶去

  在烟雨庄迷雾的遮挡下,这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在距天外天码头还有几海里的地方,小船停下来了,船夫询问在哪靠岸,叶小开看了下平生醉,平生醉站在船头看了看远处的天外天,手指向天外天正北道:“天外天”码头在正东,林府在天外天西南,你们把船停靠在天外天正北那边吧,那里像是一片荒山,人迹罕至,我们可以从那边上岸比较安全。”两个船夫又看看叶小开,毕竟老板娘是把船交给了这个丫头。“看什么呀,快去北边呀,在这边停泊不怕挨打么。”

  小船绕过码头,来到了天外天北面,北面是一片低矮的荒山,基本由石头堆积而成,果然安静的很,既没人行走也没有人看守,小船离岸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平生醉说:“我们上岸后你们就回去吧!”

  “啊?老板娘说接你们回去呢,”两个船夫道。

  “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很危险的,你俩都不会武功,一旦被发现小命不保,不想让你们白白送了性命。”平生醉道。

  两个船夫听了自是感激不尽。要知道出海时候那可是连后事都安排好了。“那两位爷怎么回去呢?”其中一个船夫问道。

  平生醉笑笑没回答,叶小开道“真笨啊,这山上船还会少么,还不快回去,饶远点路,要想还能吃上香喷喷的午饭就远远的饶回去,知道不!”

  船夫自是千恩万谢的回去赴命不提,只见叶小开二人飞身入岛,接着施展开九幽神行之功,飞一样的向天外天的岛内跑去。约一盏茶的功夫,就翻过了那群低矮的荒山,再看眼前竟出现了一片花海,颜色或是洁白,或是浅粉,或是血红,一片连着一片,如梦如幻,而且香气也由淡转浓,醉人心脾,且有一种莫明的兴奋在心底冉冉升起。平生醉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叶小开说:“前面是曼陀罗花海,此花香浓郁,弥漫,有异毒,会使人兴奋、狂躁,甚至错乱,要小心。”

  “就这花么,挺好看的呀,有这么厉害?”叶小开的兴致不错,任谁看见这一片的花海兴致都会不错。

  平生醉笑笑“不信试试!”

  “好呀,试试就试试,”叶小开顽皮的说,这或许就是无知者无畏吧。

  “好你个头!快用面巾遮住口鼻,”说着自己也戴上了面巾,并回头细心的帮叶小开戴好,又仔细的检查一遍这才放心。

  叶小开说从来没有被如此的重视和关心过的,那双粗大而温柔的手划过自己的面庞的时候,突然觉得心砰砰乱跳,这种感觉真是好幸福好幸福,“你对我真好!”叶小开喃喃的说。

  平生醉愣了一下,他摸摸她的头道“小傻瓜,这就算好么?以后我会对你更好。”说完二人闯入了花海之中。

  为什么这么美的花会有毒,为什么有毒的花又那么美……

  曼陀罗,

  香弥漫,

  魂飘散,

  美出前世的容颜遗落的眷恋,

  她浪荡着她的风骚,

  蔑视着谁的誓言!

  三生痴恋缠绵,

  不敌她,

  花影缭乱,

  浅舞玉腕,

  碾碎的真,

  铸就了无休的幻。

  “平生醉,下雨了……”叶小开停了下来,伸出手,一片片花瓣随风而落。

  平生醉也停了下来,果然有花瓣飘落在手臂上,他望着满天的飞花,满地的花海,不禁暗叹:不止是香气使人迷乱,景色更是醉人啊!

  “是~啊~,好美啊~好~美~啊~”叶小开说着不禁迎风而舞,只见她举臂扬袖,体态婀娜,手指纤细柔润,笑声轻漫,眼神迷离而妖娆,直看得平生醉心旌摇曳,气血荡漾,暗道不好。

  “小开!”他紧走几步,把叶小开揽于怀中,点住她的穴道,然后闭目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合一……紧接着抱起叶小开飞身跃起一丈多高,凌空踏虚穿云而去,飞似的穿过花海,然后扶摇直上落在了花海东边山壁之上。察四周无人,这才把叶小开放下,将手心贴在叶小开的手心之上,暗行周身气血,缓缓的输入内息的同时,也解开了叶小开的穴道。

  “这是哪?”叶小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别动,你先运功调息,你刚刚中了曼陀罗的花毒,幸好不深。”

  叶小开迷迷糊糊倒也听话。一会儿工夫。她感觉头有点痛,但清醒了许多。

  “好点吗?”平生醉关切的问。

  “头还是有点儿痛,”叶小开道。

  “还有什么感觉。”平生醉紧张的问道。

  “那花好美啊,”叶小开笑嘻嘻的看着远处的花海道。

  平生醉立刻自觉一头黑线,“你内功比较低,我只是没想到这花毒性如此剧烈,幸好你涉世未深,花虽毒却不能深入…”

  “涉世未深?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意思吗,”叶小开道。

  平生醉笑了,“对啊,就是什么也不懂的意思呀?”

  “什么也不懂跟中毒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什么也不懂毒性才不会深入呢,”叶小开更是纳闷。

  平生最他见她言语如初,知道毒气已散,放心了许多,只是有些问题是真的无法回答的,他笑笑岔开话题。

  前面就是天外天正门了,远远望去,稀稀拉拉的几个家丁巡逻还有些许工人进进出出。果然防守懈怠,两人相视一笑跳上了近山一侧的院墙。院墙内种了好些青竹,枝叶繁茂,就算他俩站在那儿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被人发现。看第一层院子干净整洁并无闲杂人等,知道此为正厅,应是会客所在,制毒密室必在后堂。走到二层院墙,透过竹子看院子比刚才一层还要大一些,院内樱花古树花冠遮挡了半个院子,满院的落叶花瓣,有几个女仆在随时打扫着,树前还有两个假山石立于院落两侧,正厅的门牌上高大挂有“曼陀罗”三个大字。这好像也不是,叶小开瞅瞅平生醉,平生醉点点头,嗯了一声,二人继续往后院走。第三层,院子略窄,两厢都有配房,配房的门紧紧关着,后面有个长廊,长廊的角落里有几个似乎有病的人缓慢走动,旁边还有人在记录着什么。

  “不是有病是中毒,”平生醉说:“肯定是在试毒,看来,制毒房就在那里。”叶小开顺平生醉的手指看过去,在长廊的后面是一个小院,西面的房舍,与前面的屋舍相似,在东南角落里那个屋门紧闭,还有些许人守卫。

  两人沿长廊顶绕过去,从侧面隐隐看见这屋子的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炼毒埔”。

  就是这里了,怎么进去?简单啊,二话不说一小开掏出飞针刷刷几声飞出,有三名护卫哎了一声“趴”摔倒在地上。“这么厉害,一招即中!”平生醉有些吃惊,这力度这准度,真的超乎自己想象了。

  “那是,这可是老板娘贡献的好药,可贵了呢,一步就倒,我浸了一夜呢。”叶小开回答

  “呃,迷倒的呀,”平生醉哭笑不得。

  “那要不呢?”叶小开笑嘻嘻的看着他。

  平生醉又是一头黑线。其余人见状围了过来。又是一把飞针,这片刻功夫这几个守卫都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二人跳下屋顶,平时醉前一刀劈开房门,里面的人大惊失色,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都别动,否则杀无赦,谁是管事儿”平生醉持刀闪身进了屋子。

  这些人本就是被迫关押在此炼毒,长时间的被奴役,如今已经跟半傻差不多了,你让他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动,不过也没人说话。平生醉看有一个白胡子长者在那里一个书案前坐着,一个健步上前把刀指了过去,“你就是吧?”

  老者本来就吓傻了,一看刀指在自己眼前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好汉爷,我本是成都千灯镇一毒师,在采药时偶然遇到他们,他们对我又是酒又是菜的伺候着,谁知道等我醒来就被关在了这个地方,研究这些缺德了大德的药,这一干就是五年啊,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说着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好,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毒让人内功涣散,而且会使皮肤溃烂,这有没有?”

  “有有有,”老者哆哆嗦嗦的说。

  可有解药老者看看周围的人说“好汉爷,我可不敢说,说了,也是死,不信,问他们。”

  只见众人都跪了下来,求道:“好汉爷,如果此事泄露出去,必定难逃一死,还请两位好汉爷可以救我们出去,我们都是临县的毒师被骗过来的啊,”霎时一片的哀嚎声。

  “真是可恶,”叶小开气的大叫,“你们放心,我们会救你们出去。”

  众人听了磕头致谢,老者听了急忙打开密室,从暗间里搬出一个盒子:“药都在这里,”然后从中拿出一个蓝色小葫芦瓶递给平生醉。“一例内服,两粒温水化开,涂于皮肤出,几日便可痊愈。”

  叶小开高兴地接过瓶子笑道“解药拿着,毒药都砸了。”

  只听乒乒乓乓一顿乱摔之后,屋中一片狼藉,毒师们根本不需要叶小开嘱咐,都已经恨道了极点,连一个药渣都不会给他们留下。但毕竟是是非之地,迟则生变,平生醉打算带人离开。

  叶小开道“我去前面把守卫都收拾了,你断后。”

  “先把解药吃了,”平生醉叮嘱道,有了曼陀罗花的解药就不用再绕过花海了。叶小开拿出吃了一粒后暗道,“这药不错,以后可用得着呢。”想着她嗯了一声,顺便装了一瓶在自己兜里。(记住,这可是重点,这瓶药很重要,如果我不忘记的话,后文必会有交代。)

  她向平生醉说了声你断后不等平生醉回答,她已经冲到了前面。叶小开自然有自己心中的盘算,这一路一直受到平生醉的照顾,感觉自己差不多就像个废物一样,那怎么行,要让平生醉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所以抓紧机会一定要显摆显摆。平生醉似乎也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也不和她争,只是一边催促众人,一边紧跟了出去。

  前厅守卫,听着有动静,一个个跑过来查看,这下乐子大了,叶小开的小飞针甩了起来,只见来一个睡一个,来一对睡一双,没废半点功夫,几个人呢顺利通过走廊,来到门口。

  叶小开二话不说,上前一手一个把门口两位护卫放到,顺势冲出了大门。而就在她冲出大门的一珊娜,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大门不远处,一群人簇拥着两个公子哥走了过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是林玄与软查查。这飞针打那些不会武功的人还可以,打这两个人哪,哪打中呢。因此叶小开不由的向后退了回来。

  平生醉见状急忙冲了过去,把叶小开护在身后。

  “叶小开,你们竟敢擅自闯我私家府邸?还有王法么?”林玄看到他们身后的毒师,气的大叫。

  叶小开大笑着指指身后的毒师“林玄,你这……你这还有脸跟我们提王法,哈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吧,你这坏事做尽,阴损没边,都缺德带冒烟了,还有脸跟我在这叫嚣,哈哈哈!”

  林玄被她一阵谩骂,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软查查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一眼叶小开身边的人。平生醉的本事在君子堂他已经见识过了要真的打起来,怎么可能会讨得便宜。何况旁边还有叶小开。

  “软包渣,怎么今天这么老实?你这话也不敢说一句,是怕挨揍么?”叶小开有多聪明,一眼就看出来软查查那点盘算。毫不留情的给点出来。“既然如此感慨投降吧,跪下磕个头,说不定小爷我心情好久饶了你呢。”

  软查查脸刷的都黑了,他看见叶小开真的感觉恨的牙都痒痒被她这么一击,真的连退路都没有了。和林玄使了个颜色,二人迅速的拔出兵器向着叶小开冲了过去。

  那怎么可能打的到叶小开,平生醉就在叶小开旁边,寒光一闪,钢刀出鞘,再一闪身已经来到了林软二人眼前。

  “哈哈哈,软包渣,只有打败了他才有资格挑战我哦,”叶小开不慌不忙的退到了圈外,在那悠闲的瞅着软查查二人乐。她不担心么,还真不担心,在君子堂平生醉以一敌五,而且还要分身照顾昏倒的叶小开,已经充分展现了他的实力,如今只有他和林玄二人,简直没有什么悬念。因此乐呵呵的在那里气人,以叶小开的话,对敌人,不只只是要在肉体上摧残你,还要在精神上折磨你,这才是最开心的事。

  平生醉自然也不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要是想他们二人的行径,真的直接打死也不可惜,只是,只是他还是有一些许的顾虑。尽管如此没有二十个照面,平生醉一个赶尽杀绝直接切到了软查查身边,只见他挥刀震地一击,软查查“噗通”的一声摔倒在地,此时平生醉趁机一招寒风饮血,估计软查查性命不保。

  血杀血杀,茹毛饮血,浴血焚天,举刀绞杀……是血杀刀!

  “师兄!手下留情!”就在这危急的时刻,软查查认出了平生醉的刀法,大喊一声。

  平生醉本来心里就有所顾忌,因此当软查查这师兄喊出的时候,刀自然停在了半空中。

  软查查,见平生醉的刀停了,大喜,急忙上前跪倒“师兄,我本是血刀堂正式弟子,你应该是锦衣卫的师兄吧,以前多有冒犯实属是不知之过,还请师兄多多包涵!”

  平生醉其实本心中有数,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兰谷之恨自然心中本也有计较,只是如今被其点破了,这自然无法再下杀手。他故作惊愕的把刀慢慢收起,点在软查查眼前道“你是血刀门弟子?”

  软查查唯恐平生醉不信,赶紧从腰间解下了血刀门的令牌道“我是血刀门,刀营弟子软查查,师兄在上小小弟有眼不识请师兄见谅!”说着倒身下拜。

  剧情大反转,叶小开看眼瞪得和铜铃般大。平生醉苦笑道“我也不算是你师兄,快起来吧!”说着转眼看林玄:“林玄你还要过来较量一下吗?”林玄多聪明,软查查都打不过平生醉,自己更是白给了,何况还有叶小开,“你是软查查的师兄,自然也是我的师兄,”说着也倒身下拜。杀人不过头点地平常醉皱皱眉道:“好吧,既然你们喊我师兄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些人我要带走,这个地方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师兄在上,只要是师兄的话,小弟绝对服从,只是那个叶小开可不是个东西了,本是烟雨庄的无赖,与那个傻小子萧木整日鬼混在一起,今天讨好师兄全是为了帮那个萧木夺取君子剑而已,师兄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啊!”软查查恶狠狠地瞥了叶小开一眼。“叶小开你敢说君子剑不是给萧木夺的!”

  “关你什么事,你个软包渣!怎么君子堂你不喊师兄,现在喊不就是怕死么,你个软蛋渣!”叶小开道。

  提起萧木平生醉心中稍有些不爽,但也知道软查查有意挑拨,冷冷的道:“还是那句话,你们让开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还有林玄,你在君子堂用毒,一旦萧木有事,你以为萧别情会饶了你们家吗,好自珍重吧!”说完平生醉转身带着一行人从林玄软查查身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叶小开一路上老不高兴了,一个劲儿嘀咕“这个软包渣,坏东西,打死他,打死他……”嘀咕着来到天外天码头,此时软查查倒是早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船只,于是他们把毒师们分批送走后,二人这才乘船离开。

  叶小开独自坐在船舱赌气,不说话,平生醉走过来,在她一旁坐下,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平生醉呀,”叶小开抬了下眼皮道。

  平生醉笑了,“这只是一个名字,”然后打开羊皮酒囊,喝了几口,眼神望向遥远的北方,似乎在回忆什么。那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人感觉到一点点冷意,或许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只是对自己简单,或许他也不是一个温暖的人,只是温暖了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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