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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呆孤胆入贼窟

  一个月前,三子受老板娘的吩咐照例去给马贼送酒,一般情况,阿呆只负责沿途的保护,而不进马贼的山寨的,这也是老板娘一再嘱咐的。这次送酒也很顺利,只是在回来的途中,路过安息小镇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一阵阵哭泣声,声音苍老而凄切。

  “阿呆,你有没有听到哭声?”三子不觉站住了脚步问道。啊呆点点头,他早就听见了,只是啊呆并不是好事之人,二人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而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晰了。三子本就是个好奇之人,更何况这沙漠之地人迹罕至,就算在小镇周围也看不见几个人,如今暮色将至,谁会没事跑到城外来哭泣。三子三窜两纵爬上山丘,发现山丘后的断壁旁是一棵枯树,在树下一对老夫妻在抱头痛哭,而树上已经拴好了两根绳子。

  这样的事看不见就算了,既然看见又怎么可能忍心见死不救。三子转身对阿呆说:“呆哥,有人要上吊!”说着自己先跑了下去。啊呆本来就不是多事之人,所以并没有跟过来,听三子这样一喊,也不由的一愣,随即飞身上了山丘跟了上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二位老人家已经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看不开呢?”三子跑到了二老面前将二老拦住。

  老人贱突然跑出了两个人先是一惊,接着摇着头又哭了起来。“老人家莫要哭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上忙呢?”啊呆表情冷漠语气却很温和。二老寻声看了一眼三子后面的啊呆,“啊!”不禁唬了一跳,“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三子说道“我呆哥看着凶些,却心肠极软,而且本领高强,你们要真的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要能感动我呆哥,你们或许就有救了。”三子的话让阿呆哭笑怕不得,只是如今他话说出来了,不认也只能勉强认了。而此时老人一听说这人本领高强,不禁眼前一亮,似乎看见了希望,只见他撩衣跪倒,给啊呆而人磕起头来,“小英雄救命呀!”

  啊呆二人急忙把他们扶起来“老人家快起来,有什么话快说吧!”

  老头张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长叹一声,还是老婆接过了话说了起来。

  原来此老头姓周,洛阳人,曾经自己做着小买卖,生活还算富裕,只是子嗣不旺,直到4旬时才得一子,取名来宝,来宝是眉清目秀,聪明可爱,夫妻俩爱若珍宝,后来洛阳大乱时,夫妻二人唯恐来宝有失,这才关了买卖,背井离乡,带着孩子到平静的关外生活,也就在安息小镇安了家,因本来积蓄颇丰,因此在这小镇上也算的上是富户人家吧,谁知道也就因此惹了祸端。财是百祸之源,竟被这一帮马贼给惦记上了,今日这拨马贼突然闯进了大院,强行把孩子带走了,让两个老人拿1000两银子去赎,否则……

  “我们哪里就能拿出1000两银子呀,现在就算想卖家产也来不及呀,这不东拼西凑,也不过6、7百两,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实在救不出小儿,我老俩口也不活啦,呜呜呜!”老人掩面痛哭。

  三子一听叹来了口气,暗道:“这老两口也是糊涂,去哪不好,来这关外,看上去平淡却不知道匪患横行呀!”而现在马贼可不同以前了,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呀,尤其是他们大当家的何彪,特别不好说话,再说自己别说几百两,几十两银子也没有啊,这,这可怎么办呀!

  “畜牲!”阿呆咬牙恨恨的说道:“老人家莫要急躁,我这就去帮你把孩子救出来,然后你们带着孩子速速离开。”

  “呆哥!”三子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

  “真的!”老两口一阵惊喜慌忙跪倒:“大侠,但凡你能救出小儿,老夫感激不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啊!”

  阿呆急忙扶起了他们二人,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事也有二,如果我四更还回不来的话……”啊呆又看了看三子,“你就带着两位老人逃命去吧!”说完也不磨叽转身就走。

  “哎呀,我的哥呀!”三子急忙一个闪身追了上去拉住阿呆:“哥呀,马贼驻地万分危险呀,你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呀!”

  啊呆笑笑“不妨事,何况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唉!”三子急得真想扇自己嘴巴子,要不是自己多事跑过来也不至于遇到这样的事,怪不得老板娘总嘱咐自己没事把耳朵眼睛都闭是呢,问题是世间不平事多了,自己算那根葱那根蒜,又能救的了谁?如今却吧呆哥逼到了这样一个不归路上。

  “三子,没事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阿呆拍了拍三子的肩膀,“我在此地少有人知,万一我有什么闪身失,就当我们从没有见过,免得连累老板娘。”

  “哥哥!”三子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三子看的出阿呆的去意已决“哥哥让三子跟你一起去吧,我经常进出马贼驻地,路还算熟悉。”

  阿呆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武功低,去了反倒会拖累我,”阿呆正要转身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三子,你给我画一张马贼驻地分布图吧!”三子没有办法,只好给他细致的讲解了一下马贼驻地情况。

  马贼驻地位于安息小镇东边的山坳里,是个临时搭建的寨子,据说马贼驻地还有好几处,要不是今天刚刚给马贼们送了酒,谁也猜不透,这群马贼会在哪扎营。寨门外有两个哨兵歪歪扭扭的站这那,这是明哨,另有两个暗哨隐在暗处,寨门内还设有两个高台,日夜有人巡逻,高台上望去,方圆数里尽收眼底。寨内是一处处搭建的木房子一般,这里,有山体挡住了大部分风沙,因此倒是一个不错的住处,寨里不时的有三三两两的巡逻人员走过发出零碎的脚步声,除此一片寂静。

  阿呆身轻如燕,轻易的躲过了门口的明哨暗哨,从在高台上空飞过,轻轻的落在了高台顶上。这些贼人说什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人敢也探马贼驻地,竟然毫无察觉。如今已经是入夜时分,没有月光,但驻地内还是灯火通明,啊呆下了高台,隐匿这阴暗四下观瞧,按三子所讲,前面的大房子应该是二当家的住处,而远处的大厅应为何彪住所,最好不要惊动他们,否则今天估计真的有来无回。只是孩子关在哪里,啊呆一点头绪也没有,这可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也要抓个舌头问问!”啊呆暗道。

  艺高人胆大,啊呆一边在暗处缓缓前行一边四处寻摸,这时一个马贼溜溜哒哒从大账中走了出来,还带着酒气,估计是在享用三子他们刚送来的美酒。啊呆用黑巾蒙面,在这个马贼从他旁边经过的瞬间,一把把他抓了过来,退回暗处,食指紧扣其咽喉。

  “那个孩子在哪!”啊呆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那个马贼魂都快吓没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驻地被劫持了,惊吓期间一泡尿全顺着裤腿子流了下来,想张嘴喊,但一点声音也出不来,声门被阿呆已经扣的死死的了。

  “听着我既然可以进来,必定有不寻常的手段,不等你喊出声,你的脖子就被我掐断了知道么?”啊呆说着稍稍用力,“咔嚓!”一声差点断气,死亡的恐惧立刻笼罩下来,吓的这个马贼不禁连连点头。

  “说吧!”阿呆松开了手。那个马贼哪敢作妖,大气都不敢出,低声颤抖的说:“那个孩子被关在小牢房里,有两个守卫看着。”“钥匙呢?”阿呆问。“钥匙在二当家那里!二当家就在前面的房子,求大侠饶命!”说着这个马贼赶紧跪地求饶。阿呆心一软,算了,这个兵荒马乱的的年代,要不是吃不上饭谁做贼呢,想着手下留情轻轻一拍,把那贼击晕,拉到一边。

  啊呆看看二当家的屋中依然亮着灯火,看来今日生死难料,想不惊动也不行了。想着他飞身上房三晃两晃来到了二当家房门前。二当家的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到二当家软塌塌的摊在床上,估计喝的也差不多了。啊呆闪身进屋。

  “谁?”二当家的听见有人进来,随口问道,但是头连抬都没抬,啊呆慢慢走过去突发制人。

  二当家的确是喝多了,但是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床上醒酒,这时突然觉得一股恶风袭来,暗道不好,慌忙起身,哪料酒后头昏,再这猛一起身只觉头晕脑胀的,差点摔倒。啊呆轻易的就把他制住了,食指扣在他的咽喉:“别动!”

  到底是穷凶极恶的贼人,虽然命门被锁但依然横的很,俩眼珠子瞪的溜圆,挣扎着,然而却感觉伸手无力张嘴无声。“别动听见没!”啊呆毕竟不是贼,这事做的少,面对他的挣扎心中不由一丝慌乱。谁知道二当家的丝毫不理会他的警告,拼命挣扎,就在阿呆的手指被扣动他要叫喊出声的瞬间,啊呆左手突发一掌正中二当家的后心,二当家的喊声被一口血呛没了,倒地而亡。

  啊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算是把祸闯大了,不过事既如此也别无他法,急忙搜索钥匙,却见他身上有一包粉,阿呆仔细一看“迷魂散!”,想着把这包药粉也装入怀中,接着搜索,拿到钥匙,回身把门上好,从窗户翻了出去,直奔附近的小牢房。

  小牢房门口两个马贼骂骂咧咧的站在那,是啊,今天可有上好的酒从龙门客栈送来,这谁不眼馋呀,别人都去喝酒吃肉了,正好他俩倒霉蛋值班,连一口酒都喝不到,能不骂么。

  “二位辛苦了”啊呆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手一扬。

  二人一看下巴都要惊掉了,什么人?这人这么大胆,你一个蒙面的贼竟然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两个守卫面前,这合适么?只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药粉迎面扑来,这倒是好一点没糟践,全糊在这哥俩脸上了,啪啪,两个人齐刷刷摔倒在地。阿呆笑笑,这药粉还很好用,想着从二人的身体是跨过去,打开牢门。只见一个6、7岁的孩子,扎着冲天辫儿,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满脸是泪的睡着了。

  “好可怜的孩子,”为了防止他突然惊醒叫喊惊醒匪徒,啊呆在他睡穴上又轻轻拍了一下“睡吧,”接着抱起孩子,出了牢门,腾空而起。

  “什么人?”只听后面巡逻声大喊,阿呆也不回头,在黑夜中一顿狂奔,只听身后,一阵阵铜锣声响起,一条条火龙迅速追出马贼驻地,只是比起阿呆还是慢的多了,啊呆三晃两晃已经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爹!娘?”孩子醒来的时候一阵的惊喜,竟然在母亲的怀抱,如做梦一般,一家人抱头痛哭。

  “快点吧,马贼说不定很快就会追来!”阿呆一边帮着他们收拾行李一边说:“我们再送你们一程”

  ……

  我哥才是真正的英雄,不但在贼窝里把在个孩子给救了出来,那老汉的钱一文没要,还把送酒的马车也送给了人家,”三子在一旁补充,“这回来可被老板娘一顿好骂!”

  金怀玉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好事,才引起了这些祸端!”说着叹了口气看看卫子道等人:“唉!救人一命胜过,胜造七级浮屠,这谁不知道,只是如今世道艰难,自己活着都不容易啊!”是啊,这个世道自己活着都难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何况一个女人,卫子道点点头。

  “我只希望此事慢慢淡化,谁知道最终还是被他们查出来了。”金怀玉叹了口气。

  “呆哥太善良了,一刀一个都结果了,哪有这些事!”啊飞道。

  卫子道皱皱眉却又点点头,话虽然狠,却也是这么个理。在江湖上杀人灭口可是最好的办法。

  “善良的阿呆!”黑子从空隙中伸出头来嘿嘿笑着看着阿呆。

  “去,小鬼!”阿呆一挥手把他钻出的头按了回去,然后举杯敬卫子道和啊飞:“真有此劫也无妨,只是因此连累了各位,无亲无故的,二位能出手相助,我段某无以为报……”突然间他停下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金怀玉:“我姓段?”眼睛中一片茫然。

  金怀玉一愣,眼神中闪现出掩饰不住的慌乱。一个人可怕的不是记忆,而是习惯,习惯比记忆更深刻。卫子道看着迷茫的阿呆又看看惊慌的老板娘若有所思,“看来阿呆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十年的烧刀子果真酒香醇厚,后劲十足,不多时众人已经醉眼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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