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老夫来也:开局退婚流

第十九章、密碟、春分

  “店家,我与这位客人有些事情商谈,可否劳烦店家为我等运些草料过来?”

  待徐子陵走后,土司空直接找到了老板。

  “啊,没问题!没问题!”

  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这位店老板哪还不明白客人的特殊,忙不迭的招呼妻儿,三人一起,带着几名商队下人前往马行。

  而北河则在门外继续安抚儿郎们,指挥他们稳定动物的情绪,重新收拾好散落的货物。

  顺便将整个面馆围住。

  韩宁看看四周。

  刚刚满座的宾客早就趁乱溜了出去,店主一家也被土司空用借口支走。

  现在整个面馆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啧,怎么感觉这场景这么熟悉呢?

  韩宁撇撇嘴,朝着面前的土司空露出笑容。

  “道谢什么的大可不必,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

  土司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再一次躬身行礼。

  “夜骑营,密碟司,土司空拜见大人!”

  “……”

  韩宁脸上的笑容僵住。

  盏茶之后。

  韩宁在一众商队或敬畏或尊重的目光中离开了面馆。

  守在门口的北河见店主一家还未归来,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土司空面前。

  土司空喝着茶,早在交谈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三番五次投来视线的下属。

  “司空大人,刚刚那位大人,似乎,并没有出示我们密碟司令牌……”

  北河的心脏砰砰直跳。

  质疑上官,尤其是在行动中,这是要被处死的!

  但他还是要问!

  土司空看了一眼北河,面无表情。

  这一眼直接让北河冷汗直流。

  完了!

  军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服从!

  北河感觉在这一道目光下,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冻结,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土司空收回目光。

  他明白北河内心的担忧,夜骑营密碟,本就是隐秘行动,秘而不宣。

  像刚刚那种自认身份的举动,在北河看来无异于是背叛夜骑营,背叛大梁的行为。

  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敢提出这种质疑,反而是他忠诚大梁的体现。

  “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土司空的语气中带有赞扬。

  “但你要知道,乾国境内并不是只有我们夜骑密碟在进行潜伏。”

  北河的胸膛急速起伏着,他完全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刚刚那面无表情的一眼,真正让他感觉到了生死之间的恐怖。

  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眼下潮州分部另有要事,我马上就要离开,但是你要记住,如果再遇到刚刚那位大人,一定要把他的话当成我的命令。”

  北河不解的抬起头。

  要知道夜骑营密碟司可是真正的谍报机构,命令的传达从来都是只认令牌不认人。

  所以,他需要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

  “刚刚那位大人,用的是皇家秘典。”

  土司空神色莫名。

  事实上若不是他曾经亲眼见过那至高至强的皇室武学,也无法在那淡淡龙影间看出半点与梁国有联系的样子。

  什么?!

  北河睁大了双眼。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旋即又是一股自豪和骄傲,在内心深处汹涌。

  皇室的大人物,和他一样,在异国他乡默默的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这样的大梁,如何不强?!

  如何不兴盛?如何不雄霸一方?!

  离开面馆后,韩宁慢慢走在宛城大街上。

  他的心有些乱。

  当年受伤,就是因为大梁的四皇子临阵脱逃,让自己腹背受敌,不得不以损害根基的方式脱离战场。

  而且后来回家的路上,莫名其妙的被二十四节气堵截追杀,似乎也有这个四皇子的影子。

  哦,现在是四王爷了。

  韩宁摇摇头。

  再一次碰到与梁国有关的人和事,让他有些担心接下来的计划会不会因此而被打乱。

  说起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

  宛城南区的学堂里,一个老迈的先生正引导着他的学生学习。

  “你知道为什么国家内部乃至国与国之间会连年征战吗?”

  “不知道。”

  “有一部分人认为根本就不应该有国家,这个东西存在,没有国家也就不存在战争。”

  “还有一部分认为战争的原因出在出在人心,出在那一颗充满贪婪和私欲的心。只要能让人‘安心’,就能够解决战乱的问题。”

  “另外有一部分人认为问题出在制度,认为制度的不完善是混乱的根源,只要不断调整制度就能够有效的遏制混乱。”

  “最后一部分人他们认为问题既出在制度也出在人心,所以既主张改制,也主张安心。”

  “听起来像是最后一种最完善一些。”

  “确实如此,但最完善也就意味着最不完善。”

  “为什么?”

  “因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存在,当你什么都想要的时候,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你什么都得不到。”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对。”

  “那学生应该怎么做?”

  老人笑了。

  “集中一点,登峰造极!”

  最后一课,结束了。

  老人站在门口,看着学生背着大剑一路向东,走进这茫茫江湖,不禁有些润湿了双眼。

  好不容易在临死前找了个根骨绝佳的弟子,谁知道今天又不得不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威胁将他送走。

  春分拄着拐杖,原本佝偻的腰更佝偻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在宛城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间世界就变了。

  血杀楼、大河帮、灵心客栈,甚至还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小组织,这几天就跟疯了一样,在宛城内搜寻自己的踪迹。

  我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难道组织覆灭了这么久,又死灰复燃了?

  春分迷茫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逐渐暗淡的的天色,转身回到学堂,将那些他曾经使用过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堆积一旁。

  他要离开了。

  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凭借这些东西找到那些在过去几年里与他有过联系的人。

  而保护这些人最好的方式,无疑就是断绝这些联系。

  抹除掉这个学堂老人短暂的一生。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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