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梦
坐在丹炉前灰头土脸的人又被炸了一次,看着背包所剩无几的药材,终于停下了。
地上放着几包药散和一个瓷瓶,将它们囫囵的塞进背包里就下线了。
脱了头盔,外面已经天黑了,曲意秾感觉到一阵饥饿,下床翻出一个小面包吃下肚。
正要点个外卖,门口就传来响动。
“我回来啦!”愉快的声音先一步传进来。
进来的人手里提着小蛋糕,还有一些烤串,将烤串放到曲意秾的桌上,“小意请你吃。”
曲意秾看她小心翼翼的将小蛋糕拿出来,问她,“谁送的?”
“准对象送的,今天和他去吃烧烤咯,认识了他的朋友们。你说我是不是快拿下他了?”阿悦笑眯眯的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日志。
曲意秾挑眉,对于她的进度没有感到惊讶,这家伙钓人确实有一手,吃着她顺带带回来的烧烤,“你这次又能坚持多久,你这样以后碰见能治你的,就好玩咯。”
阿悦翻出睡衣搭在臂弯上,叉腰:“不可能,只有我拿捏男人的时候。”
但愿如此。
曲意秾敷衍的点点头,对于她的恋爱观不予表达意见。
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何必强求呢。
填饱肚子,刷了一下游戏论坛,花哥那个瓜还勉强保持着热度,大部分人都转而去讨论后天的帮会对决了,还有的发招募帖子,正在往自己帮会里收人。
大家现在都还是紫装,武力值大差不差还能有机会公平竞争,往后可就不一定了。
退出论坛,点开社交号上的超话,突然看到一篇文章,名字标题画师X模特,图片用的正是她那天发上去的眼睛,一看发布文章的号主,可不就是那天的大宝贝么。
竟然被网友催着动起笔来写书了,抱着好奇的心思点进去看看。
却没想到越看越不对劲。
她?
不应该是他吗,再接着往下一看,看到了自己的昵称。
曲意秾:?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别的本子吗?
怎么她还能出场的?
也许是配角。
心里安慰一下自己,直到看完后,沉默了一下。
她还真是主角,在这位大宝贝的笔下,将这位男主绑住,身上画画什么的,确实刺激。
但也不能用她的名字来写本子!
翻了翻文章下的评论,都是网友们不矜持的留言,简直没眼看,默默的留下了个问号表示不满。
又点开那张图看了一会,遗憾的关上。
画出来的终究没有真实的灵动。
欸,第一次这么想念一个男人呢,哪怕只是贪图他的身体和脸。
翻了一下私信,手痒接了两个单子,打开平板开始画起来。
梦中。
曲意秾看着凳子上的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被解开了几颗扣子,他低着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却在她走过去的时候抬起头,暖棕色的眼睛清透,细看之下,眼底压抑着更深的情绪。
他似乎笑了,说了什么。
曲意秾听不清,忍不住靠近弯腰凑上去,“你说什么——”
对方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咬住了她的耳朵。
“花椒小姐……”
猛地睁开眼,曲意秾双颊发烫,耳朵更是烧得不行。
什么鬼,做的什么七七八八的梦,都怪那篇文章!
曲意秾抬手锤了一下自己得枕头,有些恼羞成怒。
一下惊醒,睡意全跑了,索性起了个早。
洗漱结束后,问了一下其他人吃什么早餐,精神抖擞的出门了。
呼着晨起的空气,稍微有点潮湿,但很舒适。
慢悠悠的往早餐一条街那边去,看着刚出炉的包子,上前要了两个素菜包和一杯豆浆,往旁边的空位一坐。
咬了一口后,决定给远在G市的老父亲打个电话。
这个点,他肯定起床了,果不其然,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想老爸了?”对面调侃。
曲意秾笑眯眯,“那可不,老想你们了,老妈今天上班吗?”
“今天她休息,还在睡懒觉。你这话你老爸我可不信,你要真想我们,怎么不飞回来,在外面野得很快乐吧。”老父亲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曲意秾喝了口豆浆,不料被烫了一下,忍不住伸出舌头晾一下,“哎呀,视频又不是见不到,就不要这么在意细节啦。”
“一碗山药粥和一个煮鸡蛋,谢谢。”
这一声谢谢引得曲意秾看了一眼,总觉得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哪里听说过。
站在旁边等着早餐得男人察觉到她视线,偏头看来。
曲意秾愣了下,手上稍微有点用力得捏住豆浆杯子,随后反应过来,立马放下杯子。
解景明看着对方,从她动作和微表情中读出了激动和紧张,还有一点恼羞?
成分有点多,他和她只是第二次见面吧?
礼貌的收回目光,拿着粥找了位置坐下,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
他今天再次来H大是受导师所托,帮他拿资料过来交给师母。
是的,夫妻俩一个在B大任职,一个在H大,导师的女儿也在H大读,选择早上来就是为了避开对方。
曲意秾又和老父亲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又喝了一口豆浆给自己壮壮胆。
她的灵感源头又出现了,上天终于眷顾她一次,这个人必须加上!
收拾了桌上的垃圾丢掉,坐到他的对面,“靓仔,再次见面,缘分落在我们身上,加个通讯号?”
想了想,怕对方误会是谈恋爱的,决定多解释一下,“我不是来和你处对象的。”
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剥开鸡蛋,曲意秾被对方的手给吸引过去,看着对方修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的蛋,有亿点暧昧。
“那你是图什么?不图感情,意思是图身子?”解景明和她对视,温和的询问。
曲意秾猛地刹住车,把脑子里不健康的知识封印住,“也不是这么说吧……”
有点心虚,好像确实只是图对方的身体呢。
不,不对啊,当个模特又不会怎么样,艺术的事情怎么说得如此下作。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她又开始硬气起来:“我不是这种人,我只是想让你当我的模特而已,两个小时三百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