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也谈谈你自己呗?
“小……姑娘?”容清玩味的看着他,据我所知,“我们是同一年的吧。大明星~”
容清听到他把自己归类为小姑娘的时候,就差把咱俩年纪只差了一个月写在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许骁时比她大了十几二十岁。
许骁时咳了咳,接着剥橘子……
容清看着他手里的橘子,想到以前学生时代的课文,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不会想当我爸爸吧?”
许骁时好些年没碰过学校里的东西,离学校最近的可能就是来这个大排档里吃东西了,容清说的这句话,不能说是百分之八十,可以说是百分百没听懂。
“我之前听乐乐说,你以前的学习成绩不错的啊。”容清是看出来他没听懂了,就往那个方面提示了他一下。
让他说自己是小姑娘,就给你往那方面带!!
容清等着他剥的橘子,自己是做了美甲的小公主,公主是不能做这种琐碎的小事情的。
许骁时可算是反应过来,把手里橘子的那些白色的细丝也解决好了才递给容清,“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现在你说了,倒是个可行的,来吧,叫爸爸。”
容清单手撑着脸,看着他递过来的橘子,突然就觉得不香了。
其实她就是很想吃,但是听着许骁时的那后半句,犹犹豫豫的又不想接了。
“吃吧,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闺女儿。”许骁时挑了片比较大的果皮垫在下面,把剥好的橘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容清对那些她觉得值得的人里是那种给台阶就下的人,毫不客气的拿起橘子就吃,听到许骁时的那句“倒是可以和你这么大的生个闺女儿”时候,给她吓得不清,一瓣橘子被她直接咽了下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手边也没有水,许骁时直接把刚让老板娘上的啤酒递给她。
容清猛地喝了几口,是直接把橘子咽下去了,但是喝得急,啤酒里都是气,整得她直打嗝。
“我真是迟早有一天得死在你手里。”容清又咽了一大口啤酒,舒舒服服的把气嗝打了出来。
许骁时无奈,“这不是就近原则吗,还不是跟橘子共存亡了。”
容清也不想提到刚才的话题,随便打了个马虎眼就是打算糊弄过去了。心底是念叨着这顿夜宵不会是场鸿门宴吧,吃个烧烤差点把自己吃没了可还行。
算了,别想那么多,不能跟吃的过不去。
“你问了我这么多关于我的,怎么不提提你自己的?”许骁时剥橘子的手就没停过,给容清剥完又给自己剥。他很细心,剥的每一个橘子都会把上面白色的细丝都处理好。
容清张了张口,不知道从何说起,“哪有人聊天是一直说自己的……”
哪有人……
有啊,容清……
许骁时点着头,把一瓣橘子送入口中,“都是朋友,聊聊天嘛。你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说等价交换,互相了解吧。你也谈谈你自己呗?”
容清张着嘴,用舌头顶了顶左边的脸颊,又咽了口酒。“我挺无趣的一个人,每天不是上班就是打游戏,偶尔会和小姐妹约着逛逛街,出来探个店,吃点小吃。”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许骁时把最后一片橘子送入口中,举杯和她碰了一下。
如果对面坐着的是周宽或者晋文熠,那容清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脱下鞋子砸死他。要她唠自己的是他,让她别说的是他,都什么没脑子的傻儿子干的事?
“你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吧?”容清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微眯了眼睛。这要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那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转世。
许骁时挑眉,也学着她撑着脑袋的模样。“你放着上星台这么好的主持人不做,为什么来联盟做主持?”
这个问题许骁时想问很久了,但第一次提出这个疑问的不是他,是俱乐部里的其他队员。
容清没撑着脑袋的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可能是因为喜欢?我也不知道。就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平常看比赛都是挂在一旁,然后听着背景音去做别的事,在听到解说的亢奋才抬头去看那些精彩团战。什么名场面都知道一点,但是其实又不太了解。我唯一认真、完整的看完的比赛是之前你四比零对手的那场秋决。那天我是真的好激动,我第一次动了做职业的心,后来和家里人提了,家里人没反对,只是让我考虑清楚,我决定我考虑好了,我就来了。”
“来了以后,我发现这其实比我在卫视里面做节目要难很多。刚开始我们要在实习考核的时候寻找合适自己的位置,所以解说、评论、主持、采访都得学,最难的我觉得是解说——”
“……我从来没觉得什么事可以这么难过,就是,因为解说这个东西得学很多,什么去描述比赛里的画面、然后得学评论分析当前的局面,得记住每个英雄的英雄属性和常用出装,我还得去了解每个版本的赛制,还得去熟悉每个俱乐部的选手,包括他们的常用英雄。”
“这些东西我都去记住了,都去了解过了,但是我的解说还是不行,无论我怎么去练习,都不行。哪怕这场比赛结束了,我当时的感觉就觉得OK、很好,下班回去了我再去回看回顾的时候,我自己都可以感觉到是不行的,很拉垮的。我是没有在评论席采访席上的那种自信,呈现不出来在评论采访席上那种效果的。”
“不过,那几天,我就特别感谢你,你给我整理的那个本,让我能在理解方面领先同期的解说主持很多,能这么快升上KPL,真的很感谢你教我这么多东西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还要在KGL或者全国大赛里磨炼很久……嗯,很久。”
容清一个人向吐苦水一样说了很久,许骁时耐心的听完了,其中容清掉眼泪的时候,他还递了纸巾。他好像可以感同身受,却又好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