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江弃言移开了眸子,可他刚想起身,谁知袖口出突然被人拉了一把,使得他直直地摔了回去。
苏谭是在坐起身后拉住的江弃言,待江弃言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沙发上之后,苏谭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强行压在了江弃言身上。
江弃言的眼前突地一暗,所有的光亮全部都被遮挡住,只剩下了一张精致又貌美的面容。
苏谭喝得烂醉,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江弃言的眼睛,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对此,江弃言微微咽了口口水,觉得情况不太对劲。
苏谭的眸中并没有丝毫情色,而是充满了愤怒和狠厉,她危险地眯起了眼,用力地咬着牙根。
江弃言十分茫然,刚打算伸手在苏谭眼前挥两下,压在他身上的苏谭突然就愠怒地喊了起来。
“顾兆风你个渣男!背着老娘跟陆茗希那个贱人好上了是吧!你以为老娘稀罕你吗!人间败类!你特么活在生物圈里都污染臭氧层!用你冲马桶都脏了地下水!”
苏谭显然已经醉得没了意识,口中的话越骂越狠,手上的力道简直快要把江弃言的手腕捏碎。
江弃言听了苏谭骂的这些话,脸色不太愉悦,姐姐这是把他当成她前男友了?
苏谭也不愧是做解说的,骂起人来口齿清晰、越骂越凶,根本就让人插不上话。
不过江弃言也没有想反抗的意思,他静静地看着苏谭暴躁的表情,微微皱起了眉。
姐姐趁他不在,居然谈恋爱了呢,真的好不乖。
想到这,江弃言咬了下唇角,表情将委屈和欲望揉杂到了一起,很是复杂。
骂到最后,还没等江弃言反应过来,苏谭就忽地抬起了身:“老娘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孽畜!”
话落,苏谭就抬起了手,这一刻,江弃言的瞳孔微震,这才意识到了不好。
但为时已晚,苏谭的手已经抓下来了,江弃言根本躲都躲不掉。
“姐姐!是我啊!”江弃言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声音里充满了可怜。
可他刚喊这么一声,脖颈上就被苏谭狠狠挠了下来,这道痕迹足足比手上那道长了三倍。
……
不知过了多久,苏谭终于累得睡过去了。江弃言把苏谭整顿好,喂了碗解酒汤,走出苏谭房间的时候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下到一楼后,江弃言路过客厅的落地镜时,还略微照了一眼,看到脖子、锁骨上、手臂上那些显眼的挠痕后,江弃言不禁“嘶”了一声,用手指轻触一下伤口都觉得疼得要命。
江弃言现在算是明白,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宣瑜为什么特意发微信嘱咐他了。
姐姐这挠人的时候是真下死手啊。
看来以后想占到姐姐的便宜,怕是有点难了。
某个小奶包有点泄气地抿了抿唇,没再管身上这无数道的伤口,直接迈开长腿,走向了一楼客房。
回了客房之后,江弃言关上房门,走到了窗边。江弃言本想拉上窗帘,可这会儿脑海中却忽地想起了今晚那群解说口中的RZ。
于是,江弃言的手微微顿了顿,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有件事没办。
江弃言向窗外的夜空仰望了一番,稍稍计算了一下时间,想到此时的美国正好是白天,江弃言便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则跨国电话。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那边传来了莫泽欲磁性的男音:“喂?”
“好久不见啊,老莫。”江弃言的手插到了牛仔裤的裤兜里,淡淡地勾起了唇角。
莫泽欲看了眼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单边挑了下眉角,“你不是回国了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江弃言微微低了低头,浅笑着说道:“是回国了,不过我自己也没想到,回了国还是得跟你打打交道。”
说着,还没等莫泽欲回话,江弃言便自主地率先盘问道:“你在国内有个战队叫RZ是吧?真打算解散了?”
江弃言是莫泽欲曾经的校友,两人平常聊的无非都是些学术上和家里的事,眼下江弃言突然提起了RZ,莫泽欲顿时愣了一下。
“你……”莫泽欲有些迟钝,不太理解江弃言聊这个话题干什么。
在莫泽欲的记忆里,江弃言这小子叛逆得很,一天到晚没人知道他在想点什么,鬼点子相当多。
“商量个事,不解散,行不行?”江弃言非常果断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听这话,莫泽欲下意识就想说“不行”,可有关RZ的东西都是他最难割舍下的,这话显然说不出口。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钟,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弃言坚定的声音:“换个队长,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