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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者的自我陈述

反派应当如何自救 盐田间鹤 5543 2024-07-10 11:17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吉娜他们。

  往日嘻嘻哈哈又闹腾的房间里,此时此刻有的只有无尽的寂静。

  卡秋莎送来的衣服早已被修补好,放在一个精致的手提皮箱里。突然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但是也只是一瞬,就像水滴进入一片大海,转而归为平静。

  “好不容易知道知道了秋秋的一些消息,现在又......”奥尔菲拉欲言又止,“但是至少现在能明白的是,秋秋还活着。”

  “没关系的,会有办法的,只要秋秋活着。”吉娜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充当着“大姐姐”一般的角色。尽管你只需要仔细听,就可以听出她声线的颤抖。

  “......”爱丽丝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她心头萦绕的全是不好的预感,但是此时此刻她又不能说出来。

  水桥一树也反常的陷入沉默,身为貂的他此时此刻又能做些什么呢?

  并不大的房间里,耳畔只有微微的风声,一瞬间像是被水裹住,他们几个像是在进行一场闭气比赛,要是谁先开了口,谁就会输。

  初入世界的新鲜感早已在奔波中消磨殆尽,他们像是一群带着诅咒的人,他们走到哪里,死亡就会跟到哪里。

  身处于和平国家的他们,很难直观的感受政变和流血冲突所带来的冲击。原来在他们的世界里,并没有少看到过关于政变和战争的新闻。爱丽丝和卡秋莎对于国际形势很敏感,对于这些时政新闻总是抱以百分百的热忱,尽管如此,在对于“死于非命”背后的手段和现象,他们总归是很难有着非常直观的感受。就连爱丽丝和卡秋莎都如此,更别提奥尔菲拉和吉娜了。尽管游戏里也会有人“死亡”但是他们清楚的明白,游戏就是游戏。而到了这个游戏世界里,死亡却成为了顺理成章,甚至几率极高的事情。这谁顶得住啊?

  他们三人睡在一起,把旅店的两张床拼在了一起,睡下三个人绰绰有余。爱丽丝睡在最左边的位置,她睡不着,翻了个身,把脸抵在了睡在中间的奥尔菲拉的背部。

  轻轻的又叹了一口气。

  同样的奥尔菲拉和最右的吉娜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起来,果不其然的是,三个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虽然水桥一树的脸上看不出黑眼圈的痕迹,但是,与他们三人一样的心不在焉。

  另一边,卡秋莎早早的起来了。

  她准备今天去集市走走,她并没有费心思去打扮,而是选择了最舒适的衣服,随便洗漱一下就准备出门。

  卡秋莎打开房门,果不其然有人在等着她。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身形有些许眼熟,但是卡秋莎懒得辨认,她早就料到扎赫沃基绝对会派人跟着,不是暗卫就是其他。

  “走吧。”卡秋莎路过那人身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

  那人对于卡秋莎对他的态度像是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言语就大步跟上了卡秋莎。

  那人就像一个影子,在卡秋莎身边寸步不离,但是却一句话也不说。

  卡秋莎刚开始夜懒得管他,但是随着卡秋莎肚子饿,这个人的存在突然就变得很尴尬。

  “额,那什么...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卡秋莎试探的问道,“或者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人听了这句话,只是瞥了卡秋莎一眼。

  卡秋莎尴尬的挠了挠头,尬笑着和那人拉开了距离。

  那人见卡秋莎和他拉开了距离,随即又站在卡秋莎身边。

  “我叫萨沙。是奉公爵之命来监视你的。”

  卡秋莎刚刚还在感叹这人真是太尽职了,下一秒就被他这不大的声音惊到呆愣在原地。

  “...你们,现在说话都这么直白嘛?”卡秋莎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这可是大街上啊。”

  不是,这么直接说出是来监视的真的没有关系吗?

  还好周围并没有人看向他们。

  “怎么了?”萨沙看着卡秋莎慌张的样子,出于对于监视对象的关心问了一句。

  “额,没事。”卡秋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哪里不对,于是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是因为饿了,但是你一直都不说话,我以为....”

  “嗯?”很明显,萨沙并没有理解卡秋莎的脑回路,“你以为我是不会说话?”

  “啊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和我走在一起,我一个人扔下你去吃饭有点不太好。”没错,卡秋莎就是这么想的,并没有脑补什么弯弯绕绕,当然,想要拉拢萨沙这件事已经是后话了。

  “哦。”

  卡秋莎听着这句回答,正准备听下一句呢,结果几分钟过去了,萨沙并没有什么反应。

  “所以?”卡秋莎耐着性子问道。

  “萨沙不饿,但是萨沙要跟着你。”萨沙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你这自称是不是有点奇怪?

  还好他们处在一个商业街,卡秋莎随便选了一个餐厅便准备走进去。

  在即将跨进去的那一刻,卡秋莎一个回头,问道:“我没有带钱,咋办?”

  萨沙不是个木头,他明白卡秋莎在试探他有没有带钱。

  萨沙摇了摇头。

  卡秋莎见状,只好离开,虽然她真的很想尝尝弗洛的食物和米洛有什么不一样。扎赫沃基那个老讲究怪,来到弗洛却坚持带了米洛的厨师。所以卡秋莎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品尝弗洛的食物。

  “但是我带了卡。”

  ????那你怎么不早说??

  卡秋莎虽然内心早就有了想要问候萨沙祖宗十八代的冲动,但是看在他可以付钱的份上,她选择了忍,但是她还是多嘴问了句:“真的可以刷嘛?”

  看见萨沙点了点头。并且没有要说下一句的冲动,卡秋莎心满意足的走进了那个餐厅,并且选了一些看上去还不错的食物,当然就不知道实物是不是和参考图相符了。

  卡秋莎也给萨沙点了一点,但是卡秋莎还是觉得不要饿着他,尽管萨沙是来监视她的。

  真是奇怪,菜单上一张图片也没有,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看的卡秋莎头痛。

  于是她看着菜单随便选了一些菜。

  本来她是想问问萨沙的意见。但是看见萨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卡秋莎选择了闭嘴。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

  卡秋莎看了看自己点的”盲盒“菜品,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踩雷。她先是将叉子伸向一份炖的软烂的肘子,好在上来的分量并不大,卡秋莎尝了一小口,与她原先在神州吃的肘子味道很不一样。这盘肘子里有着浓郁的酒香,口感软糯,味道偏向酸咸,除却酒香还有着不少西式佐料的味道。卡秋莎又尝了一口,勉强辨认出里头有着基础的大蒜、迷迭香以及少许的薄荷,其他的佐料味道不太明显,被掩盖在酒香下面,这令卡秋莎十分不爽。但是卡秋莎转念一想如果这道菜里每份佐料都味道突出,反而会让人不明白谁是真正的主角。

  坐在卡秋莎对面的萨沙看着卡秋莎的眉头皱着又转而舒展开,不禁让他疑惑。

  “菜很难吃?”

  果然还是很好奇,卡秋莎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啊?”卡秋莎疑惑的抬起头,她觉得这道菜不错,她很明显不太明白为什么萨沙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没有啊,挺好吃的,”

  “......”萨沙顿时语塞,索性不说了。他觉得卡秋莎脑子肯定不太正常。

  卡秋莎压根没有把萨沙的反应放在心上,专心致志的“解谜”她的菜。

  虽然菜真的很香,但是萨沙很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你还要多久。”

  萨沙看着卡秋莎细嚼慢咽的样子,很显然这个午饭时间将会被卡秋莎无限拉长。

  “啊?很急吗?不是说随我逛吗?”卡秋莎装作不解地望向萨沙,“这不是扎赫沃基说的吗?”

  “......”萨沙哽住,沉默半晌只好吐出一句,“我不太适应这么热闹的环境,我去外边等你。”

  卡秋莎环顾四周,这个餐厅虽然在饭点,但是此时餐厅内并没有什么人,舒适的装修配上悠扬舒缓的音乐,可以说是非常之适合放松身心。在神州的时候卡秋莎最喜欢和吉娜他们在这种地方聚众写作业了。

  但是见萨沙毫不犹豫的起身,卡秋莎倒也没有想过多阻拦。她当然知道萨沙在着急些什么,无非就是想要通过让自己放松警惕找到吉娜他们。

  然而萨沙虽然确实是这么想,但是见卡秋莎不紧不慢的样子很是让他心烦。虽然本着暗卫的本身职业素养而言,他应该是充满耐心的。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心烦意乱,像是预料到这次必然会无功而返。

  萨沙走出餐厅,敲了敲玻璃,示意卡秋莎自己会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

  坐在玻璃旁的卡秋莎点了点头,随即又埋头吃起了食物。

  至少萨沙是这么觉得的。

  其实卡秋莎一直在偷偷的瞥萨沙,看到萨沙背对着自己坐在他所描述的长椅上时。卡秋莎放心大胆的放下刀叉,光明正大的观察萨沙。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卡秋莎觉得她和萨沙一定在别的地方见过。萨沙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其实萨沙长得还不错,放在人堆里至少是个帅哥。

  卡秋莎心想。

  或许扎赫沃基就是想要用“美男计”让卡秋莎放松警惕。

  但是卡秋莎觉得这么幼稚的计谋应该不是扎赫沃基会用的。再说了虽然萨沙长得是很帅没有错,但是卡秋莎并不是那种容易色迷心窍的人,更何况这个还是敌人。

  卡秋莎看着坐在长椅上沐浴阳光,逗弄鸽子的萨沙。心里想如果萨沙不是暗卫的话,应该会是一个很受欢迎的模特之类的。

  看着看着,卡秋莎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是她之前虽然想过,但是并没有想过去实施的。或者说是有想过实施,但是却一直没有实施对象的。

  她之前想过拉拢大卫,但是很明显大卫职位太低,虽然对扎赫沃基的忠诚度并不高,但如果大卫听从卡秋莎的去帮助卡秋莎他们,大卫很有可能因此殒命。毕竟一个卫兵的生命对于扎赫沃基而言无足轻重。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恰好有那么多巧合,搞不好现在大卫已经尸首分离了。

  但是萨沙也许.....是一个可以“策反”的对象?

  虽然卡秋莎觉得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很无耻,但是......也许,只能先试试。

  卡秋莎下定决定后,扭头喊来服务员,让她把桌上剩下的菜打包带回去。带卡秋莎接过服务员打包好的饭菜时,卡秋莎却发现原来坐在椅子上的萨沙不见了。

  卡秋莎走到餐厅门口,却看见萨沙就在一旁等着她。

  “好了?”萨沙开口询问道。

  “如你所见,好了。”卡秋莎给他看了看手中提着的已经打包好的饭菜,“还逛吗?”

  萨沙听着后面那句怎么听着都像是讽刺,只好压制住心中的怒气,说:“都可以。”

  卡秋莎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她只想单纯的询问一下萨沙接下来的行程罢了,既然萨沙抛出了这么一个中性的回答,那卡秋莎就当作萨沙愿意在她身上花费时间了。如果运气好还可以从萨沙的嘴里问点东西,如果这个闷葫芦愿意开口的话。

  “那我们接着走走吧。”卡秋莎说完就大步走去,仿佛就等着萨沙同意,她就立刻冲出去逛街。

  萨沙见卡秋莎走了出去,他也只好大步跟上。

  两人并肩走了好久,卡秋莎嘴里哼着萨沙从未听过的曲子,这让萨沙很好奇。

  “你哼的是什么歌?”

  卡秋莎被萨沙问的一愣,说道:“我刚刚哼的?”

  萨沙点了点头。

  “哦~我老家的曲子,叫做乌拉尔的花楸树。”卡秋莎看着有些得意。“我老家那可是出了名的艺术大国。”

  “是哪个国家?”萨沙貌似来了兴趣。

  “乌拉尔。我老家很冷很冷,虽然国土面积很大,但是大多数都是无法生存的冻土,苦寒的风雪和恶劣的环境培养了乌拉尔人独特的艺术感知。”卡秋莎说这个时,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在萨沙看来卡秋莎对于自己的养育自己的土地充满着骄傲和自豪。

  他有些不能理解。

  “你好像很爱自己的国家。”萨沙冷着个脸,目视前方,“但是你不是说你是神州人?”

  “爱自己的国家是不需要理由的。”卡秋莎笑道,“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国家。我确实是神州人,我身上流淌着乌拉尔和神州的血液,接受着神州和乌拉尔两个独特的思想。我只是还没来得及介绍神州。你知道吗?我的爸妈之所以会去神州,他们是去寻找火种的,一颗曾经在乌拉尔有燎原之势的火焰,最后只存在在了神州。”

  说到这里,卡秋莎神情黯然,她其实不该对萨沙说这些,但是每当提及乌拉尔那个已经逝去了有半个世纪之久的红色联盟,她总是有些悲伤。

  “其实某种意义上,我是乌拉尔人,我也是神州人。但是我既不属于乌拉尔,也不属于神州。我的父母是因为共同的红色理想而走到了一起,我们去神州也是为了那个伟大的理想而奋斗。”卡秋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萨沙听。

  萨沙显然没有听懂卡秋莎的话语:“你说的那个理想,是什么?”

  萨沙本来没有打算接话,所以说这句的时候萨沙也楞了一下。

  “为了全人类的幸福生活。”卡秋莎说到这个的时候眼神坚定。

  “为了让天下的所有人能够吃饱穿暖,不论男女一律同工同酬,所有劳动人们不再被压迫。”卡秋莎转头望向萨沙,“不论是乌拉尔人,还是神州人。”

  萨沙扭头对上卡秋莎坚定的眼神,他看着卡秋莎像是一波春水般翠绿的眼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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