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去向远方
吉娜刚刚所在的位置能够将刚刚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姜笙顿时哑口无言,憋了半晌只好抛出一句,“吉娜你给我等着。”
“随你便。”吉娜倒是丝毫不把姜笙的威胁放在心上。
姜笙说完就溜进了厕所。
吉娜见姜笙走了,放开了搂着卡秋莎肩膀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们班的?”
“我叫卡秋莎。”卡秋莎伸出一只手,“我知道你的吉娜。”
“你好卡秋莎。”吉娜笑着,看见卡秋莎伸出的那只手,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握手啊,她想和你握手。”
不知道哪里又窜出来个女生,眼睛大大的,像一头灵动的小鹿。
“哦哦原来是这样。”吉娜立刻把手伸上去,“我还以为只有大人会这样做。”
“你好卡秋莎,我叫爱丽丝。”爱丽丝也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你好。爱丽丝。”卡秋莎伸过手,“我也知道你。但是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吗?我记得叫奥尔菲拉,你们三个我经常看见一起走。”
“啊~你说她呀,她今天不太舒服,就没来学校来着。”吉娜接过话茬,“你从哪来?”
“列宁格勒。”卡秋莎答道。
“列宁格勒?没有听过。”吉娜挠了挠头,“你不是从乌拉尔来的吗?”
“你说的是圣彼得堡吧。”爱丽丝摸了摸下巴,“在联盟解体前去过一次,很漂亮的城市。”
卡秋莎听到圣彼得堡这几个字,低下了头,小声说道:“谢谢你。”
爱丽丝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拍了拍卡秋莎的背:“很抱歉,我好像让你伤心了。”
“没事的。”卡秋莎小声的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
“啊~别客气。”吉娜也拍了拍卡秋莎的肩膀,“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过你平时话太少了,我在班里都不太知道你来着。”
“啊,那个,我不太擅长和别人相处。所以......”卡秋莎说道这个面带难色。虽然她神州语还不错,但是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所以也不太爱说话。
“没事,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吧。”吉娜像是一只兴奋的大狗狗,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卡秋莎被吉娜的热情所惊叹。
“既然这样,重新介绍一下,咳咳。”吉娜故作老成的轻咳两声,“我叫吉娜,我来自哈瓦那~”
爱丽丝紧随其后:“我和奥尔菲拉都来自东德。”
“所以,我们可以成为同志吗?”卡秋莎提问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爱丽丝和吉娜笑着。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他们的父母,他们的亲人离开了出生的地方来到神州只为了一件事。
为了那个不熄灭的理想,和燃烧的火种。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有人扔过来一个纸团,卡秋莎看了看四周,并不像是扔错了的样子。卡秋莎展开纸团,上面写着:“嘿,卡秋莎,我是奥尔菲拉,很抱歉我昨天生病了没有来学校,错过了和你的见面。吉娜今天早上和我说你加入我们的时候我很开心。对了,吉娜说中午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吗,今天好像有鸡腿哦~”
卡秋莎将那个纸团展开又团在一起,想要写些什么上去的时候,又担心自己传纸条的技术太差被老师抓去罚站。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卡秋莎正准备去找吉娜他们的时候,吉娜他们主动找了过来。
“一起去食堂吗,秋秋~”奥尔菲拉朝自己打了个招呼。
“啊~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卡秋莎笑着答道,“啊对了,课上的那个纸团,我害怕被老师抓所以......”
“哈哈哈哈哈,没关系的,我见你那么久没传过来,估计是这个原因啦~走吧走吧~”奥尔菲拉上前牵住卡秋莎的手,一起走到等候多时的吉娜和爱丽丝身边。
卡秋莎永远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窗外的树随风摇曳,地上树荫斑驳,空气中有浅浅的桂花香,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喂,卡秋莎。”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咖啡要续杯吗?”
“啊?”卡秋莎从回忆里醒过来,手里的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喝完了,“额,续,续吧。”
“你......”萨沙见卡秋莎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些关切,“你没事吧,你知道了密码以后,就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卡秋莎把手中的咖啡交给服务员续杯。
想到了因为联盟解体而自杀的外公外婆,想到了为了实现理想而前往神州的父母,想到了因为“同志”一词而在一起的吉娜,爱丽丝,奥尔菲拉。他们的国家都是伟大的红色政权,他们因为父母的理想结识,也幻想着为那个理想而奋斗的样子。
而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游戏不像游戏,平行世界不像平行世界的地方蹉跎自己的岁月。
卡秋莎啊卡秋莎,导师们都要因你而羞愧而死。
卡秋莎攥紧了拳头,但是又很快的泄了气。
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没有奥尔菲拉操纵火的能力,也没有爱丽丝那样的近战能力,也没有吉娜操作毒物的能力。她来到这里,只是作为拖后腿的存在吗?
卡秋莎看着自己手掌,顿感无力。
“你今天很奇怪。”萨沙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关切,“你的情绪一直都是这样吗?来的这么突然?”
“萨沙。请原谅我想要和你分享一个故事。”卡秋莎捏了捏服务员刚刚摆在桌上的杯子,“我——”
“你不怕我告诉公爵大人吗?”萨沙有些看不懂她,不对,他一向看不懂她。
“无所谓。这个故事,我想讲给很多很多人听。”卡秋莎低着头,翠绿的眸子暗沉,“你是第一个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也许是因为你的眼睛。”
就像柔软甜蜜的蜜糖,有这样眼睛的人,为什么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暗卫呢?卡秋莎这样想着,萨沙的眼睛和记忆里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同样来自乌拉尔,眼神柔软,说话温柔的萨沙,自从那天以后,卡秋莎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会在哪呢?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巡逻?还是和他心爱的姑娘一起穿梭在莫斯科的大厦间?
“我的眼睛?”萨沙不解,“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萨沙,也许我们在更早之前就见过。”卡秋莎语气变得坚定了起来,“但是此时此刻你不需要纠结那么多,听我说个故事吧。”
萨沙听卡秋莎这么说,迟疑的说了一句:“好。”
他不再纠结卡秋莎所说的“眼睛”,他权当卡秋莎只是想要倾诉一些事情,甚至做好了卡秋莎准备讲一个狗血恋爱故事的准备。
但是萨沙很快就要为他的想法而羞耻。
他会知道,从卡秋莎的嘴里,注定不会出现那些令人觉得可笑的荒诞剧情。
卡秋莎虽然是个理想主义者,但她却是个实在的务实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