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
开玩笑的不是你吗?
萨沙在心中无奈的吐槽道。
“是,不出意外,在原来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萨沙努力回忆道,“你既然说之前那几位和你们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你们的待遇和他们截然不同。”
“身份问题,虽然大家都是被挑选进来的,但是身份不同。”爱丽丝有些无奈的说,谁知道萨切尔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呢?
疯子的心思你不要去猜。
但是刚刚还在活跃气氛的卡秋莎此时此刻却是沉默不语,如果是萨沙在原本的世界中已经死了,那么轻尘是不是也?萨沙莫非是被萨切尔选中然后被放进这个世界里当nbr /c的?那他未免有点太可怜了。还是说这个世界里有名有姓的nbr /c在现实世界中都有原型呢?
想到这卡秋莎不由得向萨沙投去同情的目光。在原来的世界中他们也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只是一堆随时都会消失的数据而已。别说自我意识,连性命都不在自己的手中。
她本来只是看着,但是她感受到了萨沙的视线也瞥了过来,她又很快的把同情的目光给收了回去。毕竟某种意义上还是有点不太礼貌。
“秋秋,你在想什么?”奥尔菲拉见卡秋莎不说话,她便主动开口询问,毕竟沉默可不像卡秋莎的风格。
“阿辽沙,你认识易轻尘的是吧。”卡秋莎试探的问道,说真的她真的希望轻尘有一定的特殊性,希望她在现实世界中还活着。
“当然认识。”萨沙说道,正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他无意中对上了卡秋莎担忧的眼神,此时的卡秋莎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他承认他走了一下神,但是他以他的职业素养,他很快的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她在现实世界中已经死了,是自杀。”
“!!!”听了这句话的卡秋莎顿时手脚冰凉,感觉自己如坠冰窟,“你…你怎么知道?”
甚至难得惊诧到她话都说不利索。
如果说轻尘也已经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在现实世界中也已经…
她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和轻尘他们有些不同,毕竟扎赫沃基在现实世界中肯定没有死,不然他怎么能一直修正这个世界中的bug呢?
“扎赫沃基那有档案,我之前无意间看见过。”萨沙看卡秋莎走神的样子,询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在出汗?”
“我…我没事。”卡秋莎装作不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额角渗出的汗,“哦,你脖子的伤口,记得包扎一下。”
其实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但是以现在的场景,她显然不可能单独离场,只能尴尬的转移一下话题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爱丽丝看卡秋莎心不在焉的样子,直觉告诉她卡秋莎知道了什么,她听到卡秋莎的后半句,心中突然有了法子:“是啊,阿辽沙,你出血了,我和秋秋去拿点药给你,你包扎一下吧。说回来你的伤口还是我造成的,真是不好意思哈,我那会实在太冲动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完她就拉了拉卡秋莎的手,示意卡秋莎和她一起去。
卡秋莎本来魂不守舍的,被爱丽丝这一扯反而被扯回神了,连忙点头。
萨沙被爱丽丝前后态度的转变整的不知所措,只好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毕竟他是个杀手,尽管没有杀过人,但是身上磕磕碰碰,刀剑相向的日子他早就习以为常,这种小伤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爱丽丝的一片好心。
两人走到一个小隔间中,这里放了一些杂物,还有她们买的一些基础类的药物。这是唯一让他们值得庆幸的事情,那就是纽特的医疗水平要比弗洛米洛发达的多。如果说弗洛和米洛还停留在巫医的程度,那纽特起码也是现代医学开始起步。
这可是飞一般的进步啊!
“怎么了,你看上去心不在焉的。”爱丽丝小声的说着,“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卡秋莎很明显还在试图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把她的结论说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狠狠心,把她所想的推断说了出来:“我们在现实世界中可能已经死了。”
“什么?!”对于爱丽丝而言这也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但是她并没有忘记两人所处的地方,因此即使震惊还是尽量控制了音量,“但是萨切尔不是?”
“我知道…”卡秋莎知道爱丽丝也很难接受这一个结论,“但是这只是最坏的结果,我们得…”
做好打算。
对于他们几人而言很多话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明白,卡秋莎只说了前半句,爱丽丝对于后半句也已经全然明了了。
她不得不承认卡秋莎的态度是对的。即使这个结局难以接受,但是这只是一种最坏的结果,他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却又笑了。
没有关系,即便就算最坏的结果应验了,至少她们能够互相给彼此一些慰藉。
足够了。
漫长或短暂的生命之中没有那么多遗憾就已经足够了,只是到最后唯一最对不起的反而是她们的家人。
卡秋莎拍了拍爱丽丝的肩膀:“好了,拿好东西我们该走了,愁眉苦脸可不像我们俩。爱丽丝同志,越是条件艰苦越是要发挥革命乐观精神。”
爱丽丝苦笑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卡秋莎愁眉苦脸,心不在焉的原因,现在也轮到她愁眉苦脸,魂不守舍了。
于是两人拿好东西又回到了房间。
“你们俩拿个酒精和纱布拿的真慢,再晚点阿辽沙的伤口就要愈合了。”吉娜无情的吐槽道。
“哦?是吗?”卡秋莎一边装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一边去用手碰了碰萨沙脖子上那一道细小的伤口。
确实,再来晚点就可以愈合了。
“还真是。”卡秋莎一边说着一边把酒精和纱布摆在桌上,示意萨沙自己包扎一下。
而萨沙并没有看见卡秋莎的肢体动作,因为他完全被卡秋莎那一下的突然接近给整蒙圈了。
他现在表面上一片风平浪静,但是实际上现在他可一句话也不敢说,担心自己一开口话都说不利索。
也害怕自己那点小心思一下子被卡秋莎看出来。
“…”卡秋莎见萨沙不动,就默认他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但是她还是很善良的并没有立刻把那些东西拿走。
“话说,你刚刚说你在扎赫沃基那看过档案?”卡秋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也会有档案…
萨沙在此时终于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卡秋莎一下子兴奋起来,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我们的档案!!!”
本以为会像刚刚一样从萨沙那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萨沙却说:“没有。”
卡秋莎刚刚还激动的像一个国足踢进世界杯的球迷,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看来她的推断…貌似…等等,没有她们的档案,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实世界的她们还活着?
“你还看过谁的档案?”卡秋莎又一次的问道,“你自己的看过吗?”
萨沙摇了摇头,说:“我没看见过我自己的,因为那一次我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并不敢翻动。”
“啊——那看来档案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唉。”卡秋莎长叹一口气,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
坐在身旁的爱丽丝见状顺势去摸了摸卡秋莎的脑袋。
正当卡秋莎趴着的时候,萨沙呆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说:“我要走了,你们尽早离开这里。”
“所以说,你想要的问题,我们替你解决了吗?”卡秋莎问道,但是由于她还是趴着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嗯。已经解决了,你们尽快走吧,我要回去复命了。”萨沙看了一眼卡秋莎,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吉娜和奥尔菲拉看着萨沙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卡秋莎,啧了两声。
爱丽丝还在揪卡秋莎头发玩儿呢,听见奥尔菲拉和吉娜啧啧的声音,不由得投去疑惑的眼光。
“有人可真是个木头。”吉娜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但是卡秋莎可没心思听,她正想着那份档案的事情。
“哈?”爱丽丝不解,“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哈哈哈,老奥你看,她也是个木头。”吉娜笑着说。
“哈?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爱丽丝被弄的满头雾水。
“你没看出来那个小伙子,喜欢秋秋吗?”奥尔菲拉也笑着说。
“什么?”爱丽丝震惊的看向蔫得像坨烂泥的卡秋莎,惊讶的长大了嘴,“不好意思,完全没有看出来。”
“你们在讲啥啊?”卡秋莎终于回了一点神,她现在在想要不要再去找谢尔盖一趟。
“我们在说,阿辽沙好像对你有意思。”吉娜快言快语。
“哈?”卡秋莎一脸不可置信,“你在讲什么猪话?”
“你看,我说她是块木头,你们还不信!”吉娜被卡秋莎这幅样子给笑的前仰后合。
“不是,我们俩只是兄弟而已。”卡秋莎辩解道,她对萨沙真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就算有,现在也绝对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很好,好兄弟,你以后可别打自己的脸哦。”吉娜拍了拍卡秋莎的头。
“就算我们俩情投意合,现在也绝对不是该谈情说爱的时候。”卡秋莎有些无奈的把吉娜的手挪下去。对于卡秋莎来说,谈情说爱又不能解决他们眼下的实际问题,更何况说实在的,卡秋莎并不太需要爱情这种东西。
你甚至可以说,卡秋莎是一个对待男女感情非常冷漠的人。
“好啦,我们知道的,只是你不想,但是人家不一定是这么想的。”奥尔菲拉也开启了rua卡秋莎的模式。
“我知道,这个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卡秋莎长叹一口气,“我现在主要是担心两个问题,一个是财务,还有一个是…”
卡秋莎把自己刚刚和爱丽丝说的那些又重新说了一遍。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房间内一下子被凝重的气氛给笼罩了。
“所以说,我们得想办法得到那份档案。”卡秋莎说道。
“但是我们不可能再回到米洛去啊!”奥尔菲拉说。
“嗯…”卡秋莎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那我们就在纽特等他来。”
“什么?”其余仨人惊呼,“你在想什么呢?”
“就算我们不回去,他也会早晚找上门来,阿辽沙给我们争取的时间有限,相同的伎俩玩儿太多次,再蠢的人也会看出不对劲。更何况萨切尔对阿辽沙并不是绝对信任。”
准确点来说,萨切尔对谁都有着怀疑之心。
“我们在弗洛的时候,萨切尔还曾经派人监视过阿辽沙。”卡秋莎说,“现在的当务之急除了离开这里以外,还有就是…”
卡秋莎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
“还有啥?你倒是快说啊!”吉娜是个急性子,她最讨厌有人说话说到一半就闭嘴的了。
“我们得想办法搞点钱来。”卡秋莎说道,“我们可能要在纽特呆很长一段时间。”
“这…”这让大伙犯了难。
首先以她们的道德水准来看她们肯定不可能干些坑蒙拐骗的活,正常职业不管是打工还是开店都意味着要抛头露面且移动性不强。
“这可怎么办啊,妈的,哪怕种个地自给自足都好啊。”爱丽丝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是啊…等等,种地?”卡秋莎突然反应了过来,她觉得这活应该真的可以试试!毕竟大家真的会种地啊!
像卡秋莎他们家可一直秉承着劳动传统,小到家里种花种菜,大到和父亲去乡下下地犁田插秧,还真没有不会做的。
而且她们从小学到高中劳动课就没有停过,他们四个负责的地从来都是年级第一。
但是现在又有一个问题,哪来的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