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磊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站在窗边的余笙。
“余姑娘,你怎么一副男人的打扮?cos谁呢?”他将背后的门合上,密闭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在窗边往外看去的余笙回过头,对着白磊脸上的笑容吐出了一句:“她不是我推下去的。”
“我有说是你推的么?”他无奈道,自己明明是在问她为什么穿男装,语气也很正常啊,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全是看到熟人后的高兴而已。
“但是我看见她是怎么死的了。”她像是看不懂他的想法似的,又往窗外看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远处郁谨川正蹲在地上验尸的情形。
余笙的目光悠远,不知是在看着远处还是在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明明表情是挣扎惊恐的,但是却一步未停的从房间走上了空中长廊,就在我的面前跳了下去。”
“你从游戏开始就躲起来了?”
今天已经是游戏的第四天了,她这个时候才出现,或许和混混先生一样是个不请自来的角色。
“没错,你们这几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一直在暗处看着呢。”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此刻出现被他看见,或许就是不想再隐藏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外面大厅等你。”
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白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叹了口气:“走那么急干什么,来一趟就为了解释自己为什么在楼上?和熟人叙叙旧也不行么?”
郁谨川的验尸工作进行的很快,结束之后就和管家一起将尸体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封存,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后便看见一个陌生的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其他角色出现,他和管家都格外震惊,商人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也愣在原地,隐藏的角色也意味着更多的信息。
“请问你是?”郁谨川没有贸然上前,而是隔着老远问道。
“玩家。”余姑娘一向惜字如金。
“尸检结果如何?”好在有已经换完衣服的白磊救场,才不至于尴尬死。
他走下楼梯,拍了拍尬在原地的郁谨川和管家的肩膀:“来来来,坐下说,顺便认识一下新朋友。”
“你认识这位?”郁谨川问。
“认识……”白磊没想隐藏,可触及女孩凌厉的眼神时,不得不多加了一句:“只要是美女我都认识。”
郁谨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之前也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这么殷勤的样子啊。
但他还是回答了对方刚刚的问题:“的确是高坠伤,法医这块我也不专业,也没有工具做进一步的检验,只能从表面上的信息做推断。”
“你不介绍一下你自己么?”商人见余笙安稳的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郁谨川发言,带着质问的语气说。
女孩瞟了他一眼说道:“我叫尤里,职业是一名小偷。”
“噗。”白磊笑喷。
见女孩冷眼看来,赶紧说:“你继续,继续。”
他就是觉得小偷应该不能说是一种职业。
余笙看着他那副要笑不笑的脸就闹心,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后接着说道:“很多年前,我偷偷进入这里进行盗窃,被公爵捉住,而且被他侵犯了。公爵以此要挟我不能说出去,否则就以盗窃罪将我送去坐牢。”
女孩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平静,虽然用了第一人称来阐述,却依旧像是在说着与她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我要报复他,所以伪装了自己,打扮成男人上门意图谋杀公爵。”
四个大男人被寥寥几句话里的信息量震慑住了,而女孩则是一脸的:我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这几天你都在什么地方躲着?”白磊问。
“花园旁的小林子,后厨也去过,还目击了你打人的场景。”
白磊一噎,离这么近他都没发现?而且他还把古堡都转了一圈呢,藏这么好?
“除此之外,你和其他角色没有什么人物关系么?”郁谨川问。
“有。”女孩说:“我和罗珊娜还有山姆认识。”
“什么关系?”
“在贫民窟一起长大的,应该叫……发小。”说到这余笙反问道:“你们没有发现另一件事么?山姆被木仓击了,就死在公爵的房间。”
!!!
他们刚刚处理好失踪两人中的罗珊娜,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这个叫尤里的小偷就出现了,信息量太多都把男仆这个人给忘记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管家和商人齐声问道。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尤里实在是太可疑了!
“我看见了,当时正经过门口”
白磊想起公爵的房间正好就在空中走廊的下面,那也就是说余笙因为跟着被控制的罗珊娜往上走,路过公爵房间的时候,看见了里面的男仆躺在床上。
“谁杀了他?”郁谨川问。
“没人杀他,房间里没别的人就只有他一个。”女孩说的一本正经,但奈何说出来的话太过离奇,除了正在思考的白磊,其余三人脸上都是怀疑。
“你是说男仆是自杀的?”管家觉得太离谱,嗓门都大了几分:“刚刚还说你和罗珊娜、山姆是发小,然后两个人都在今天死了?有只有你一个人看见,凶手不是你都说不过去吧???”
女孩保持沉默,没有想要反驳什么的意思,她知道自己说不清楚,根本懒得费力解释。
“不管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我们还是有必要去公爵房里看一眼。”郁谨川理智的说。
“走吧,看看去。”白磊率先上楼,郁谨川和余笙紧随其后,唯独管家一脸防贼似的离得远远的。
来到公爵的房间,果然看见男仆倒在华丽的床上没了气息,脑门上有一个明晃晃的血窟窿。
“绳索勒死,利刃刺死,枪击而死,坠楼而死。”白磊掰着手指数着这几天死亡的人:“哦!还有一个失踪了,不知道死没死的,好家伙死法没有一个一样的,还真是对应了报纸上的那一句话,死状各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