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盏和最初实验的这一盏同为绿光，最后一盏却射出红光。

　　“外观上好像没有区别。”

　　孟禾光检查完，递给薛晓然。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同意了对方的说法。

　　孟禾光皱起眉头。

　　“这种灯一共有多少？”

　　薛晓然记得孟禾光说他记录了数量。

　　这样说来，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搜过了所有上锁的房间，效率简直高得可怕。

　　孟禾光看了一眼手掌上的字迹，“二十二个。”

　　每个房间七个插座……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

　　二十二盏灯足够摆出所有选项，还是只涵盖正确答案的部分？

　　既是多选题，答案需要的灯数多也是可能的。

　　这倒无须空间想象力，只要数一下选项中出现了多少根线段就行了。

　　薛晓然挥手示意孟禾光退后，自己拉过扶手椅以遮挡有意或无意的视线，蜷缩在椅子下方的阴影里，谨慎地翻开典籍。

　　“A、直线BC1与DA1所成的角为90度。

　　“B、直线BC1与CA1所成的角为90度。

　　“C、直线BC1与平面BB1D1D所成的角为45度。

　　“D、直线BC1与平面ABCD所成的角为45度。”

　　每条线段对应两个顶点，即需要两盏灯。一个面是四条线段，即八盏灯。

　　一共出现了三条线段和两个平面。恰好二十二盏。

　　“如果是选择题……应该用绿灯标示正确选项、红灯对应错误选项？”她站起身来。

　　符禺在不挨着门的另一个角落里，蹲在地上，充耳不闻地继续摆弄着什么。

　　“视两种颜色的灯的数量而定，不能一概而论。”

　　孟禾光解释道，顺手把灯收进麻袋，“现在我们不知道剩下的灯分别是什么颜色，得挨个试一遍。”

　　“剩下十八个都在楼下？”一不留神，符禺已经走到近旁，一边拍着手上的灰一边插话。

　　“是的。我离开时把房门都锁上了。”孟禾光应道。

　　大概是要攀着三号房内的铁链上楼，不便携带物品。这四盏都是在二楼的房间里找出来的。

　　薛晓然偷瞄着往符禺刚才忙活的角落望去。地面似乎有被撬动的痕迹。

　　但这种石砖是撬得动的吗？她也没听见什么醒目的响动。

　　这个房间的下方……虽然搞不清楚方位，但布满灰尘、又有扶手椅的房间，无疑是陈老师所在之处。

　　“我们分头找。就近在顶点房间里查验颜色……你知道摆出正确答案需要的多少盏灯吧。”

　　符禺领头走出房间，手伸进口袋，揪出那捆把薛晓然提到二楼的绳子。

　　能做出这道题、知道答案的话，正确和错误选项对应的线面，乃至于所需灯数自然一清二楚。

　　到时候看一下数量，只要不均等，就知道该用哪一种颜色摆放正确答案对应的选项了。

　　薛晓然犹豫了一秒，决定坦白自己的无能。

　　死记硬背能力差或者认不清方向这种残缺，她本能地想遮掩。但不会做题情有可原。

　　让人知道自己是残疾人和让人认为自己是学渣可不是一回事。

　　就是不知道符禺信不信，毕竟他知道自己从前成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