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姜酒松开门把,干脆转身先将东西给放桌上,走回来,眼眸含笑,“有事就说,队长宠你。”
“没,队长你好好休息。”晏酥手揣衣服兜里,刚才差点就上手去捏她脸了。
其实还想直接上嘴的。
怎么就能那么苍白呢。
不舒服也不知道说出来,真当自己神仙呢?
很多时候,莫名奇妙的都能被她给气到。
好像为了梦想这玩意,她一直一直都在努力,傻不拉几的。
“嗯,那就去休息吧。”姜酒说完也不急着去关门,大概是觉得他还有想说的话。
晏酥回到房间时,觉得自己精神真挺好的。
甚至有点兴奋了。
没有一点犹豫的打开电脑,进入HOT游戏界面,想了想,进了直播助手,开了直播。
舌尖随意的逗弄着嘴里的糖,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鼠标点在排位上。
趁着组队空隙,他进直播间,看了眼弹幕。
「呜呜呜……儿子你终于上线了!!!!」
「盲猜老公又通宵!」
「是不是冒痘了,不然怎么不开摄像头!」
「楼上你是疯了吗?」
「老公直播向来无头。」
“没有通宵。”
“我还是帅到起飞。”
“密码没忘,忙,没时间直播。”
“下次直播什么时候?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随缘吧,缘分到了我就播了。”
“心情不好?哦,不,我今天心情很好,特别好。”
刚才,他家队长让他赶紧休息,然后给他塞了一颗糖,还说了“多睡会,我心疼你。”
瞧瞧,这怕他休息不好呢,明着暗着的让他多休息,不然会心疼。
果然啊果然,他家队长就喜欢他这种“软软萌萌的”。
游戏开始。
晏酥的心情是真的好。
他辅助的射手技术简直菜到抠脚,然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好言好语的。
【Crisbr /】:射手哥哥,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加油ớ₃ờ
直播间
「我儿子是疯了吗?」
「老公不喷人后,感觉他的直播没了灵魂!」
「我赌他坚持不了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射手有点牛批的真的!」
【我是你爹】:辣鸡辅助,就你那鸡啄的技术,有资格BB吗你?还别怕,我简直呵呵了,你自己多坑,心里有点儿数,成吗?
【我是你爹】:还保护我?你离我远点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我是你爹】:sb玩意,技术不行就用辅助混,用辅助还能玩的那么菜,你也是没谁了!
“我回家一趟。”晏酥这话是对直播间里众人说的。
他就不是能受气的主。
宝石一卖,谁也不爱。
“好言好语不听,非得逼我们这些个辅助生气,何必呢?”
晏酥觉得,他真不是个好人。
下路还是要去的,竟然你骂我了,那我只能如你所愿的占你人头抢你经济了。
地图是我家,发育靠大家。
经济谁抢到,自然就归谁。
“我想保护的射手,也就那么一个了。”其他的,真是太太太垃圾了。
「老公,你以前的容忍度还是挺高的!!!」
「这才一周没见吧,老公你瞅瞅你自闭成什么样了?这都不能忍?」
「儿子脾气向来不好,可这也太不好了吧!但是,妈妈爱了!」
「妈,我会照顾好他的,您别担心。」
「不是,你们关注的点那么偏的吗?这会儿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儿子说了他有想保护的射手吗!」
「卧槽!儿子竟然有想保护的人了。」
「老公,这局结束了我们再睡会好不好?」
「???」
「???!??」
「姐妹,醒醒,老师让你赶紧起床滚学校上课去。」
「口水一床,醒醒姐妹!」
弹幕一直不停,晏酥就是随便看看,完全不放心上。
“下周世界赛,愿FP发光发亮。”虽然敌对,但一按国界来谈论,FP便成了自家人。
「FP加油!」
“嗯,FP加油。”
晏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直播那么一小时。
大概就是心情太好了,找不到人分享,所以想通过网络有意无意告诉大家,他现在的心情真的非常非常好。
设了闹钟,继续睡下时,他都觉得,今早的露水晶莹剔透,阳光温暖明亮,早餐色香俱全,他家队长,可能喜欢他。
早上的时光总是过得快。
眼睛一闭一睁,十一点如约而至。
晏酥下楼时心情还是好到不行。
直到看见餐桌上的男人,他脸上的笑才突然收敛,走过去,在姜酒身旁坐下来。
“起了?还困吗?”姜酒顺手就递倒了杯热牛奶给他,“喝吧,长身体。”
没有介绍的意思。
男人看了眼他面前满满的一杯白水,所以他不配喝奶是吗?
起身,“我走了,送我。”
说完也不管姜酒是不是愿意,直接拖起人就朝门口去。
“不是,你轻点,我能走。”姜酒甩开,陪着走出别墅。
“过年回家吗?”男人问。
“回吧,他们应该想我。”
“很想。”
姜酒的道别总是随意敷衍,心情也一如往时,她用头绳将及肩长发挽一块儿。
红色的头绳绑蓝色的头发上,挺醒目的,也意外好看。
她回去时,餐桌上的人更多了些,去厨房拿了保温杯,“你们慢慢吃,多吃点,长身体。”
“小酒,你也多吃点,阿姨给你熬了排骨汤,随时都可下来喝,热的温的。”煮饭阿姨说话带口音,川渝那边的,听起来挺亲切,姜酒特喜欢。
她转回厨房,端了碗汤,“谢谢阿姨。”
就那么道谢后进了训练室。
楼下。
“嗯,刚才那位,好像是星途总裁吧。”石巫见过,在全国总决赛上。
近些年来,电竞行业发展不错,关注度挺高,包括但不限于娱乐公司那边。
“嗯,是。”楚别语配合的应答,“我吃好了,先上楼。”
“小语子,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话问是问了,然楚别语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晏酥没说话,静静地吃了饭,上楼。
那人,他见过。
曾经,在姜酒的葬礼上,男人笑着冲他说,“您好,请问是晏先生吗?我听糖糖提过您,我是她的家人。”
家人。
这是男人告诉他说的。
但在此之前,他问过姜酒。
姜酒告诉他的是,没有家人,就是个孤儿,叛逆,人老了青春期的叛逆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