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是,说好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啊,她跟射手抢人头,射手会把她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吧。
没有辅助跟随的凯爹追着四处逃散的小朋友依旧砍的很欢乐,应卿现在大致能体会到一丝小奶包姜毅的心情了,余哥真的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温厚的好大哥了。
冬冠结束,所有的赛事本应都该结束了,但可能因为今年的春节日子稍晚了点,联赛盟便趁着这个档口举办了一个线上娱乐赛。
奖金实属一般,但是规模不小,江漓思虑再三觉得这是让自家女娃一展光彩的好时机,撺掇着霍守一给SFG也报了名。
或许是因为这是联赛盟自己举办的活动,KPL里有些名气的大小战队都很给面子的踊跃报名。
活动的举办地点在南市,离SFG的基地有近三个小时的路程。这个路程实在有些尴尬,乘飞机太近,坐高铁人员太杂,最后只好驱车前往。
SFG被整个KPL联赛称为最土豪的战队,在吃住行上面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家选手的。
江漓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订好了整个南市最好的酒店了,应卿一下车着实被这酒店富丽堂皇的正门震了一下。
南市比杭城冷太多,应卿还没来得及惊讶多久,就先打了一个喷嚏。
爻奕紧随她之后下车,顺手把她的羽绒服帽子卡在她的脑袋上,“车内外温差大,把帽子戴上。”
羽绒服的帽子特别的大,帽檐将应卿的眉眼都遮住了,她回过头来,只能看到剩下的还不足她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刚从暖和的车里出来,两颊显得特别的红。
爻奕原本在车里堵了一肚子的气,在看到这红扑扑的小脸时,瞬间就给容散了。
他伸手替她整了一个帽檐,“把眼睛露出来,等下走路要摔了。”
应卿愣愣的,特别乖巧的让他替自己整理帽子,直到一旁有人连声咳了好几声,她才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藏在帽子里的两只耳朵红的好似要滴血。
江漓刚才进去替他们办理入住手续,回头一看偌大的队伍里居然少了两个最显眼的人。登时觉得不妙,出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某个狼崽子正借着整理帽檐的机会占他家女娃的便宜呢。
“入住手续已经办好了,咱们就别杵在门口了?”江漓看着应卿温和一笑。
女娃刚一转身,他就蹙紧了眉头,小声道:“干嘛呢?”
爻奕是真的心情欠佳,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冷冷道:“没干嘛。”
自己家孩子自己疼啊,江漓一看爻奕是真的心情郁闷,赶紧安抚道:“不是真的反对你们,就是在外面你得多少注意点儿。那波网络喷子的余热刚过,Sweet这会儿要再露点什么,又特么得被喷一个多月,你不心疼?”
爻奕沉闷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何况Sweet年纪还那么小,你不好老这么扰人心扉乱人心神的,要总是心绪不宁的你让她之后怎么打比赛?”
江漓说着话,陪着爻奕一起向里面走,他都快被门口这风吹出脑中风了,南市可真特么冷。
爻奕沉思了一会儿,“我哪有扰她心扉乱她心神?”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惊鸿一瞥,乱其心扉的人。
应卿来到SFG也个把月了,与众人熟络起来的Sweet并不像她外表看上去的那样矜持高冷,反而是一个聪颖、伶俐、又带点小毒舌的女孩,调皮起来的时候也是让人相当的头痛啊。
若说谁能证明,小奶包姜毅能为此写出数万条控诉来。
然而这一切,只要在爻奕出现后,就只有一个品质存在,那就是乖巧。
说上两句话就垂眸,稍微一个动作就脸红,还能盯着那只瓷白的马克杯发上好半天的呆。
这特么要不是少女怀春的表现,他就把那本《青少年爱的教育》丢火炉里烧了。
江漓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这个人是在装大尾巴狼,还是当局者迷。反正他不打算说穿,省的某个人管不住自己又特么开始瞎撩拨。
进入大厅的应卿感觉刚刚漏掉半拍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只是那种心悸的感觉好像还余温未散似得,让她的脚步有些绵软。
插在口袋的手在自己的腰上狠掐了一把……
“嘶……”
掐狠了,好特么疼啊。
应卿不动声色的揉着自己被掐疼的地方,再一次开始深思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对劲的身体,时不时的就心悸,有时候好像一口气吸不上来似得难以呼吸,更严重的时候觉得血管里的血液都倒流一般,全身颤麻。
这些奇怪的症状……她不会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吧?可是最近她能吃能睡,还特么重了好两斤呢!不像是得病的前兆啊?
“让一下让一下。”
“借过。”
一个声音爽朗的男生开口道。
应卿想的出神,没注意周遭的变化,径直的迈步,直接跟面前借道的人撞在了一起。
那人显然没想到都说了借过了,怎么还会有人直直撞过来,拉入的手慢了两秒。
爻奕和江漓一进门就看到应卿倒地的一幕,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应卿穿的很多,没摔痛哪儿,就是感觉有点丢人,也有些囧。所以没轮到被人抚就自己窜起来了,还顺手拍了拍她的白色羽绒服。
这酒店的大理石地砖擦的跟面镜子似得,衣服上完全看不出来有沾上什么灰尘,她纯粹是为掩饰尴尬。
爻奕一手扶在她的手臂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有没有摔到哪儿?”
“动动脚踝看看,这大理石滑的很,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我刚刚看你摔倒的时候,用手杵了下地,手腕没伤着吧?”江漓扶着她另一只的胳膊询问道。
身为职业选手,这双手就堪比半条命啊,要是伤了可怎么是好?
爻奕把她的手翻过来一看,手掌里果然红了一片。
应卿连忙解释道:“没滑倒,手也没事,这个红是……大理石太冷了,冰的。”
握在手腕上的手松开,转而将那一片红的手掌紧紧握住。
温热的体温瞬间透过皮肤渗入到她的大脑表皮层,犹如带着麻醉药一般将她的脑细胞完全麻痹掉。